等待之後將橋修好,或者有其他解決辦法後再說。

    陸詩詩跟着孩子們回了學校,而學校這邊因爲連日來的下雨,食堂裏沒有多少菜了,糧食也發了黴。

    “這可怎麼辦?我剛打電話問廠子那邊,他們也是這種情況。”

    “校長,能喫什麼先喫着,米麪不行我們過下火炒一炒。”食堂的大廚提議。

    陸詩詩看了下學校目前的一些材料,製作出了簡易的防潮袋。

    這樣的情況,他們只能衆志成城,共渡難關。

    原本想着等雨小一點,廠子那邊會去南豐進行採購。

    可這雨沒有絲毫要停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李洪忠有經驗,要求老師們連夜帶着孩子們往高處去。

    廠子那邊同樣不好過,廠房被淹了,工人們都在搶救機器跟資料。

    最終他們兩撥人在山上匯合。

    山上有山洞,機器跟孩子們都被安置在了山洞中,大人們則下山去防洪抗災。

    整整二十天,這場雨終於停了,但他們的家園也基本上都被損毀了。

    好在馬上附近的駐軍趕了過來,幫着他們一起進行重建工作。

    陸詩詩沒有經歷過這些,說實話在當時她也是害怕的,還擔憂着家裏的情況。

    魏淑慧行動不變,家裏孩子都還小,蕭文嵐留在了她身邊,而蕭立新則過了河,回了家。

    秦向朗肯定要在廠子裏主持大局。

    越想陸詩詩越是後悔沒能回家陪在他們身邊,但她知道如果回去了,她同樣會揪心於這邊的學生。

    好在有黎若,她發現不對勁兒,趕緊跑到了秦家,將魏淑慧跟孩子們隨着其他人一起上了山。

    陸詩詩在山上找到他們的時候,激動的無以復加,她緊緊的抱住了孩子們。

    蕭立新這幾年沉穩了很多,雖說偶爾還是會特別的調皮,但已經能夠很好的照顧弟弟妹妹們,當一個稱職的大哥哥。

    蕭立峯考上了研究生,每天跟着導師東奔西跑。

    蕭立晨在清北仍然是學霸,同時修了兩個專業,而且成績都還不錯,算得上是風雲人物。

    蕭文萱去年高考時發揮不好,成績很不理想,她復讀了一年,今年再戰,終於考入了她的理想學校。

    她在高中時確定了自己的目標,想要成爲一名主持人。

    陸詩詩不懂主持人的其他技能,但她朗讀不錯,而這點在蕭文萱初中時她便一直在指導她。

    高中時,她參加了省裏的朗讀比賽奪得了名次,也因此受到了省電視臺中一位主持人的賞識,鼓勵她以後當主持人。

    蕭文萱因此確定了自己大學要學習的專業。

    其實去年她的分數也挺高,只是她自己覺得不理想,爲此她的班主任還給陸詩詩打電話,讓她勸勸蕭文萱。

    她的班主任也是爲了她考慮,有的孩子的確會出現頭一年考的挺好,但想要衝更好,結果第二年反而不如第一年,因此而抱憾終生。

    陸詩詩也跟蕭文萱說了這個可能,但蕭文萱很是堅持,她便隨了她,好在最後結果特別好。

    而她正好考在了江寧,跟秦斐在一個城市,互相也能有個照料。

    秦斐在八月多的時候回來了一趟,她回去時,蕭文萱正好也要過去報道,倆人結伴去了江寧,陸詩詩也就沒有去送蕭文萱。

    至於付陽則在高一參加奧數競賽拿到了全國金牌,而被保送進了科大的少年班,正好跟白雲龍再次成爲了隊友。

    倆人還住到了同一寢室中,比之前關係更好。

    而付未平跟何海芸結婚後倆人又要了一個孩子,是個小女孩,如今已經兩歲多了。

    何海芸調去了付未平所在的城市,不過他們還有聯繫,會經常通信。

    機械廠雖說跟他們已經完全分成了兩個獨立的廠子,不再有關係,可畢竟之前一直都同屬一家,因此這次重建工作,機械廠那邊幫了很大的忙。

    謝寶明被判了刑,關秋雅在好了一點後,竟然還想着幫助謝寶明做假證。

    也因此,她也被抓了進去。

    謝振國跟關兆林倆人更別說,泄露機密資料是重罪。

    一夕之間,關家跟謝家死的死,剩下則都去了牢裏團圓。

    謝家的事成爲了機械廠的熱鬧,人們在背後談論了很長時間,當然這期間肯定會多少捎帶上陸詩詩,之後又會牽連到秦家。

    不過他們對此完全不在意。

    分開有小半年,陸詩詩才再次見到秦錚,但他卻沒有重逢的喜悅,反而憂心忡忡。

    “錚哥,出了什麼事?”陸詩詩忍不住詢問到秦錚。

    “魔術師跑了。”

    “魔術師?”

    陸詩詩反應過來,秦錚說的應該是那個人的代號一類的,也只有那個人會讓他如此的在意。

    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麼會跑了?”

    秦錚他們的能力都是很強的,這個人竟然能從他們的看守下跑了,陸詩詩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秦錚搖了搖頭,並未細說,轉移了話題:“我在這邊的任務結束了,之後要回到國京去。”

    陸詩詩對此早有預感,她輕點了下頭。

    “詩詩,你想跟我回國京,還是要帶完這屆學生畢業了再回去?”秦錚詢問到陸詩詩的意見。

    “你意思讓我也跟着回去?”

    “你不想跟我回去?”秦錚反應過來了陸詩詩話裏的意思,將她摟進懷裏:“你以爲我只自己調回去嗎?”

    陸詩詩口是心非:“沒有。”

    但他們的確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最近她總是心慌,莫名其妙的特別沒有安全感。

    “是不是我哪裏讓你生氣了?你不會無緣無故這麼想?還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混賬話?”

    “都沒有,是我的問題。”

    陸詩詩覺得有些彆扭,她甚至覺得自己有點丟人。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多疑敏感,患得患失些什麼。

    僅僅因爲跟秦錚分開時間太長的關係嗎?

    “對不起。”秦錚在陸詩詩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不管什麼原因,這裏面肯定有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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