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我丟人,把我打死算了,這樣你們都能過安生日子了。”

    見蕭立峯下不去手,蕭文萱冷笑着威脅:“只要我不死,你們就都別想過安生日子。”

    “蕭文萱!”蕭立峯怒吼到。

    蕭文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還挑釁的朝蕭立峯挑了挑眉。

    蕭立峯捂着胸口,他是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被氣到心疼。

    原本以爲以後要被他兒子這麼氣,卻沒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妹妹先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打沒法打,罵不管用,蕭立峯着實也是暫時拿蕭文萱沒辦法。

    不過他知道無論蕭文萱多氣人,也不能說是真的不管她,要不然她這一輩子可就真的完了。

    自然陸詩詩也明白這個道理。

    “小新,你不用一直跟着我。”陸詩詩笑看向蕭立新:“我知道你擔心大嫂,但大嫂沒事。”

    “大嫂,你別生姐姐的氣好不好?”蕭文嵐爲蕭文萱求情:“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她怎麼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蕭立新還在生蕭文萱的氣。

    “女子在懷孕後,因受到激素波動的影響,脾氣是會變得古怪,這是正常的。”

    陸詩詩摸了下蕭立新的頭:“小新,以後你媳婦要是懷孕了,脾氣不好,你可要多順着她,多哄着纔行,讓她開開心心的,這樣生出來的孩子也會健康。”

    人們都覺得胎兒還沒發育完全,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但其實胎兒一直能夠感受到媽媽的各種變化。

    而媽媽在懷孕期間的情緒也會影響到以後胎兒的性格。

    陸詩詩也這麼對蕭文萱說過,讓她孕期不要多想,一定要心情愉悅,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可她卻好似鑽入了牛角尖,性格越來越陰鬱,之後的脾氣也是越來越不好。

    其實她之前也有過幾次陰陽怪氣,但陸詩詩都忍下來了,她想着是最起碼要等蕭文萱生產完,而這段時間她多擔待就是了。

    但貌似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度,也有可能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感情。

    她可以善良,可以親切,但本性卻是涼薄絕情的。

    “大嫂,現在你對我說這些太早了,咱們還是來說說我姐的事吧。

    你真以後不會管她了嗎?”

    陸詩詩沒回答蕭立新,而是目光在他跟蕭文嵐之間來回梭巡:“你們兩個很怕我會真的不管文萱?”

    “大嫂,我們都知道是姐不對,但你也說了,她現在懷着身孕,情況很危險。

    如果你不管她,那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多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大嫂,我們很擔心她。”

    “小新,嵐嵐,你們擔心文萱我能理解,也很欣慰你們之間的感情這麼好。

    但我沒法承諾你們我一定會一直管着文萱,她現在的狀態你們也都見到了。

    如果她繼續過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蕭立新立即表明態度:“大嫂,只要你還讓她住在這裏就行,剩下的我們會照顧她的。”

    “暫時不會讓她離開的。”

    蕭立新突然小聲嘀咕到:“我姐該不會是中了什麼邪術吧?”

    “小哥,你瞎說什麼?哪有什麼邪術?”蕭文嵐推了下蕭立新。

    蕭立新搖頭:“嵐嵐,你不懂,有些是騙術,但有些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也的確存在。”

    說着,他看向陸詩詩:“大嫂,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師父,能不能帶他過來給我姐看看?”

    陸詩詩點頭:“行。”

    對於有些事情,她也是信的。

    但蕭文萱看起來不太像,一般貌似中了邪術的人都是突然間性情大變,而蕭文萱則有一陣了。

    而且她覺得她更像是之前還一直僞裝着,這會兒懷孕了,則是懶得繼續再裝下去了,因此破罐子破摔。

    蕭立新很快就聯繫到了他說的那個師父,陸詩詩在書房中,並未出門參與這件事。

    以前她不覺得血緣這個東西很重要,反而認爲感情更重要。

    有些感情是可以超越血緣的,而有血緣的人有時候不一定會有多深厚的感情。

    但蕭文萱的事情讓她覺得血緣這個東西是很神奇的,畢竟家一直都是國人的信仰。

    跟其他國家不同,我國的文明之所以能夠延續下來,靠的就是獨特的宗族家庭制。

    應該不會再有一個國家會比我國的國民更注重家庭的了。

    其實重男輕女跟男尊女卑的想法也是從這個基礎中發展出來的。

    國人注重家人是骨子裏帶的,除非家人特別讓人失望,纔會被放棄。

    甚至有時候,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棄家人的。

    她倒沒有覺得蕭立新跟蕭文嵐應該不管蕭文萱,恰恰相反,他們能管蕭文萱讓她很欣慰,證明這倆孩子重感情。

    只是會有些小失落,其實她也知道,他們這樣做,不代表他們就更在乎蕭文萱,而是蕭文萱現在的情況特殊。

    “小新,你幹什麼?”

    蕭文萱的大吼聲打斷了陸詩詩的思緒,她正糾結要不要出去看看。

    這麼多年習慣了照顧他們,一時她還真的無法完全放開他們。

    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不管的好。

    隨之很快又傳來蕭文萱淒厲的尖叫聲。

    陸詩詩再也坐不住了,衝出了書房,跑到了蕭文萱的屋中。

    就見蕭立新帶來的那個師父,手中拿着一個八卦陰陽鏡,對準了蕭文萱。

    而蕭文萱的頭上被摁着一張黃色符咒,上面是紅色的咒文。

    “這……”

    陸詩詩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這個情況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她身邊有人算八字,看手相,亦或者請個催桃花的,做個財運法事。

    也聽說過一些靈異事件。

    可蕭文萱這是什麼情況?

    她看上去很痛苦,手一直朝蕭立新那邊伸着。

    陸詩詩這才注意到蕭立新手裏也拿着一個鏡子,就是那種小化妝鏡,只不過他手裏的這個很精緻,是那種木框雕花的。

    貌似是檀木材質的,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可這香味又很是詭異。

    就是聞着沒有讓人心曠神怡,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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