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後,蕭文萱暈了過去。
陸詩詩趕緊上前抱住了她,扭頭問到蕭立新請來的那個師父:“我妹妹這是怎麼了?”
“邪氣入體。”
師父抹了把汗,指向蕭立新拿着的那個鏡子:“這個鏡子是墓裏出來的東西,還沾了血,不是好東西,她卻帶在身邊多年,如今影響她情志還是輕的,幸虧及時處理了,要不然她以後連命都得沒嘍。”
陸詩詩不知道這個師父說的是真是假,可蕭文萱這幾年的確是變了很多倒是真的。
“那師父,我妹妹她這就是沒事了嗎?”
陸詩詩將蕭文萱放到了牀上,她的臉色很白,就是完全沒有一點血色的那種白。
“她還懷着身孕,會不會對她身體跟胎兒有什麼影響?”
“邪氣入體,是會傷身體的,這孩子肯定也會被侵入一部分的邪氣,不過好在月份還不大,之後要是好好調理基本會沒什麼事。”
師父抹了把頭上的汗,拉過椅子就坐下了:“我先歇會兒。”
“來,把鏡子給我。”
注意到蕭立新手裏還拿着鏡子,這個師父趕緊朝蕭立新伸手。
蕭立新拿過來,師父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來一塊紅布。
他用紅布將鏡子包住後,放進了一個刻着符文的小木盒裏。
“師父,我妹妹這個事情就算是解決妥當了嗎?”陸詩詩扭頭看向蕭文萱,她皺緊了眉頭,好似正在忍受着什麼痛苦。
“還得將她體內的邪氣給逼出來纔行,她這個長年累月被邪氣給浸染,體內的邪氣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都給逼出來。”
“那需要用什麼法子?”
“得做一場法事,之後她還得隨身帶幾年的符咒。”
“行,只要能夠讓她恢復怎樣都行。”
陸詩詩沒問價錢,這種事一般都不會錢少的。
好在他們家不缺錢,而且就算家裏沒多少錢,只要能讓蕭文萱好起來,這個錢也必須花。
錢可以再掙,而人才是最重要的。
但讓陸詩詩意外的是,這個師父並不要錢,而是希望三小隻中的一個能拜他爲師,並且要跟他去道觀,直到十八歲才能回來。
“這……”
陸詩詩皺緊了眉頭:“張師父,我……”
經過問詢,她得知蕭立新請來的這個師父姓張,名靜修,目前是一個道觀的觀主。
他那個道觀在南部小鎮的一座山上,整個道觀只有三個人,他跟他師弟,以及他師弟收的徒弟。
張靜修擡起手來打斷了陸詩詩想要接下去的話:“陸女士,我知道你想要拒絕,但我也不會無緣無故提出來這個要求。
你的三個孩子都很有道緣,而且就算你現在拒絕了我,有一天還是會來找我的。
至於其他的,我不能再多說,天機不可泄露。”
陸詩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張靜修其實已經把話說的很白了,意思就是她家這三個孩子註定有一個得是他的徒弟,就算她現在不願意,遲早也是這個結果。
“陸女士,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當然還有一個解決辦法。”
“張師父,您說。”
“就是你的第四個孩子。”
“第四個孩子?”陸詩詩覺得好笑:“師父,我哪來的第四個孩子?”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張靜修起身:“我也休息的差不多該離開了,陸女士在之後就不要再參與到這件事中來了,凡事都有因果,還是讓當事人自己解決比較好。”
陸詩詩沒有問張靜修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要讓三小隻拜師的事以及第四個孩子。
難道自己還會生一個?
陸詩詩搖搖頭,怎麼可能。
就秦錚那個堅決的樣子,知道的是她想再要個女兒,而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要將秦錚怎麼樣。
反正想起來一次他那個嚴防死守的樣子,她就能笑一次。
蕭文萱一直在第二天才醒過來,她的臉色依然很差,而且人也一下子虛弱了不少。
“我頭好暈,我這是怎麼啦?”蕭文萱扶着額頭,問到在牀邊照顧她的蕭文嵐。
“姐,你先喝點粥。”蕭文嵐從一旁保溫桶裏給蕭文萱倒出來一碗粥。
蕭文萱接了過去,看向窗外:“現在幾點了?”
“9點。”
“不對啊,我剛纔明明看了下表都快要11點了。”蕭文萱左右扭頭掃視屋中:“小新呢?我記得他帶過來一個男人。”
“姐,已經是第二天了。你睡了一天。”蕭文嵐給蕭文萱解釋到。
“我睡了一天?”蕭文萱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我怎麼會睡這麼長時間?”
“姐,你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蕭文萱揉了揉太陽穴:“我感覺頭很不舒服,腦子裏空空的,好似有什麼很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姐,你中了邪氣。”蕭文嵐昨天不在家,因此並沒有看到張靜修給蕭文嵐驅邪,但她回來聽蕭立新說了。
她起初也完全不相信,畢竟這個跟他們接受的教育太過沖突了。
可現在看蕭文萱的樣子,她又不得不相信。
“什麼,邪氣?”蕭文萱蹙着眉搖了搖頭:“嵐嵐,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小說?我跟你說,小說裏的很多情節都是作者杜撰的,也就是不是真實的,你不要相信。”
“姐,是真的,你真的中了邪氣。”蕭文嵐問到蕭文萱:“你記得你頂撞二哥,還說大嫂的那些話嗎?”
“二哥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蕭文萱在問完後,腦海中閃過了一些片段,她能很清楚的知道那人就是自己,可又讓她是那麼的陌生。
頂着是她的臉,可她不會是那個樣子的。
緊接着記憶涌出來越來越多,她的眼眸也隨之越來越大。
她到底都做了什麼?
等腦中的記憶全部過完後,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中。
“嵐嵐,我……”蕭文萱緊抓住蕭文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