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哭了好久,可換來的卻是他爹的好一頓打。
後來他就再也不跟他爹要任何東西了,也開始討厭錢家興。
錢家興每搶他東西一次,他就更討厭他一分,直到他發誓一定要將錢家興最重要的東西給搶走。
醬料廠是他的驕傲,是他半輩子的成就,因此他便將目標定在了醬料廠上。
還有他的家人,他不是一直說他娶了個好媳婦孩子也懂事嗎?
那他就讓他們都離開他,這樣他就一無所有了,就跟他搶走了他爸一樣。
“我不是你的二狗,他纔是!”錢家徊滿心怨恨的指向錢家興:“他是你兒子,記住,他纔是你兒子!”
錢家興從錢家徊他爸手中拿過了那個木飛機,他舉到錢家徊眼前:“老三,你一直耿耿於懷三叔將那個木飛機送給了我,你難道不想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你說你想要。”
錢家興搖了搖頭,他拿出自己的那個木飛機,將兩個木飛機擺在一起,錢家徊一眼就看出了兩者的區別。
“我這個三叔第一次做,做的不好,他本來是打算要扔的,我就要了過來。
這個纔是三叔給你做的,這些年三叔一直留着,他想給你的,但又怕你會生氣給扔了。”
這事錢家徊絕對能做的出來,他其實當初一直想讓他爹再給他做一個的,他還想過有一天早晨睡醒來,他的枕頭邊會有一架漂亮的木飛機,但始終沒有。
從希望到失望,從失望到憎恨。
他不明白明明爲什麼自己這個親兒子比不過侄子,不就因爲他爹能幹嘛。
“你說謊。”
“我沒有說謊,三叔不記得我,也不認識我,但他還認得你,他每天都會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叫你的小名。”
錢家徊冷笑:“他終於知道錯了,可已經晚了,他這樣都是他的報應。”
“老三,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醒悟?”
“我爲什麼要醒悟,錯的明明是你們!你們都不醒悟,卻讓我醒悟!
錢家興,你永遠都是這麼虛僞,陷害我,然後又爲我求情。
我告訴你,我不用,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你騙得團團轉的傻小子了。”
錢家興很是無奈,他滿心的無力感,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錢家徊的問題。
對於他來說,一直以來都把錢家徊當成是親弟弟。
不管錢家徊認不認罪,證據確鑿,他做的事逃不了,他被當庭宣判了二十年。
錢家興從法庭出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
宋和在第二天忍不住去敲了門:“老錢?”
錢家興給宋和開開門,宋和看着憔悴的錢家興很是心疼。
他倆半輩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卻被之前所有的一切美好都給毀了。
但即時如此,感情還是在的。
畢竟感情這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抹除的。
宋和沒有說話,只一下一下撫摸着錢家興的頭。
直到錢家興哭累了過去,宋和叫來兒子,將他弄到了牀上去。
第二天他們醒來,錢家興已經不在了,他留下了幾封信,其中一封是辭掉董事長職務,一封是離婚協議書。
宋和知道錢家興是回了老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三叔,這樣他心裏的難受能少一點。
太重感情的人就是如此,會讓自己揹負上厚厚的枷鎖。
好在宋和跟他們的兒女都對醬料廠很熟悉,還有專業的管理團隊,哪怕錢家興離開,也不會影響醬料廠的運轉。
一年後,三叔去世,錢家興纔回來。
讓他意外的是,宋和並沒有簽署離婚協議,而經過這段時間,錢家興也終於走了出來。
陸詩詩在成爲青松學校的股東後,就跟錢家興這邊簽署了定向培養的協議。
青松學校會定向給醬料廠培養員工,而醬料廠則保證他們畢業後能夠進入醬料廠工作。
除了醬料廠還有其他的一些地方,比如白木思集團下的各個子公司。
正因爲她這邊能保證就業,生源才每年都在增加。
陸詩詩打算讓胡可曼到青松學校去上班,她給吳青松打電話就是想要給胡可曼走個後門,當然也只是讓胡可曼可以進去,但能不能被錄取,以及之後怎麼樣都是按照學校規定來。
隨着生源增加,自然學校這邊也是很缺老師的,不像其他技校,只教給孩子們相關的技術,青松學校還會繼續給他們教授相關的知識,如果有學生之後想要參加成人高考,學校也會幫着他走手續。
而且學校是很支持學生們繼續參加高考的,畢竟能考上大學是更好的。
很多崗位都需要看學歷,以後學歷這塊敲門磚也是越來越重要。
再有就是有很多學生在初中叛逆期不想好好學習,覺得學習很煩,可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後會開始懷念學校,後悔當初沒能好好學習。
如今正好有這麼個機會,他們也比之前更加愛學習,懂得學習的重要性了。
陸詩詩開辦這個學校,就是爲了能再給這些孩子多一個選擇的機會。
而他們學校還真每屆都有學生考上了大學,而且這個人數越來越多。
這也是生源增加的一個原因。
吳青松聽說胡可曼之前是國科大附中的老師,自然很高興,雖說他們學校給的工資跟福利都不錯,可很多老師還是不願意過來,因爲覺得沒面子。
人們也都更認公立學校,尤其是他們這種私立學校沒錢的孩子多,也不會有什麼人脈。
老師們願意過來也是想要去給那些有錢孩子們上課。
胡可曼自然也想如此,可她也知道那邊主要是教授外語,而她的外語不行。
考慮到目前她的處境,胡可曼也只能先委屈自己到技校這邊來。
吳青松直接見的胡可曼,基本上每次聘用新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