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趙瑾還一氣之下去胡可曼所在的歌廳大鬧了一場,也導致胡可曼又被紅姐給教訓了一頓。

    “這是最後一次,要是你再給我惹麻煩,你就從這滾出去!”

    胡可曼心中恨毒了趙瑾跟李晴,但她不敢再去找他們,她得先保住這裏的工作纔行。

    之前她也想過去其他地方,可打聽過後,都沒這裏好,能認識到厲害的人,而且其他地方也跟這裏一樣。

    胡可曼便決定還是留下來。

    紅姐的威脅對她很有用,她安分了很多,對待客人也比之前更用心了。

    這期間,她雖然不能去三樓的包廂,但卻誤打誤撞結識了一個對她很感興趣的煤老闆。

    雖說煤老闆特別的土,給人感覺一身的煤土味,但卻着實有錢,而且出手大方。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他看上了胡可曼。

    胡可曼這次也學乖了,不再貿然上前,而是在確定了煤老闆的態度後,纔開始一點一點提要求。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就是犯賤,你跟他要東西他不樂意,他認爲你是衝着他的錢去的,但你若是說你什麼都不要,他們反倒很大方。

    反正這個煤老闆就是這樣。

    胡可曼其實很看不上這個煤老闆,沒有文化,聽說之前都沒怎麼上過學,大字也不識幾個,個子又低,還長得其貌不揚。

    當時就是因爲很多人都看不上他,就不願意陪他,而胡可曼則是好幾天都沒有客人點她了,實在是缺錢,就想着能掙一點是一點,沒想到反倒誤打誤撞找到了個大金主。

    煤老闆跟趙瑾一樣,跟胡可曼一段時間後就提出來讓胡可曼別在歌廳上班。

    胡可曼其實早就不想在歌廳上了,畢竟她也知道做小姐不是長久之道,但問題是有趙瑾前車之鑑,她不再相信男人的話。

    “趙哥,你說得輕巧,我家裏還有個老孃跟孩子要養,不上班,我們喫什麼喝什麼,蹲家門口喝西北風啊?”

    “我養你。這些夠嗎?”

    趙仁摟住胡可曼,從包裏拿出來一沓錢,胡可曼看了下大概有五千。

    一次性給五千是不少,可問題是這五千纔夠花多長時間。

    “趙哥,您這是養我多長時間的?”胡可曼在趙仁胸口畫圈圈:“我實話跟您說吧,我身上還欠着債。”

    之前她想着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但現在她發現這招很好裝可憐,而男人也很喫這一套,因此她已經將她欠着債這事經常掛在了嘴邊。

    “你打麻將輸的?”趙仁能想到的也就是如此。

    “不是,是當老師,打了一個小男孩,他上課不老實,還影響其他孩子,我忍不了,就輕輕……”

    胡可曼說起這件事還是感覺自己很委屈,不由帶上了哭音:“真的就是輕輕拍了他兩下,誰知學校跟他父母都就不幹了,說我體罰虐待,非要讓我賠十萬。”

    “十萬?這不是訛人嗎?”趙仁使勁拍了下桌子:“這什麼學校?什麼家長?這老師管理學生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他說着突然停了下來,不相信的看向胡可曼:“你之前還是老師?”

    胡可曼苦笑了下:“看着不像是吧?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男人讓我辭職在家,結果我生了個閨女,他們全家把我們娘倆給趕了出來。

    他跟另一個女人好了,那個女人如今還懷孕了,說是懷了個兒子。

    我沒法再到公立學校去當老師,就只能去私立學校,結果又碰上這事,以後也當不成老師了。

    欠了那麼多錢,家裏還有兩張嘴等着我,我能怎麼辦?”

    “沒想到你這麼命苦!你這麼好的女人,他竟然一點都不珍惜你。

    老師啊,我做夢都想娶個有文化的,結果偏偏娶了那個潑婦,什麼也不會,成天就知道打麻將。

    孩子們學習也是都不好,唉!”

    趙仁跟胡可曼互相訴起苦來,經過這一次,趙仁對胡可曼更加喜歡了。

    而胡可曼糾結過後,也在看到了趙仁對她的誠意後,決定離開歌廳,一心一意當趙仁的二奶。

    終於過上了,自己什麼都不用幹,就每天有錢花的生活,胡可曼春風得意。

    而趙瑾那邊卻很不如意。

    他跟白木思子公司合作的項目出了問題,而且是他們這邊的問題,這就導致他不僅拿不回之前的錢,還得賠付違約金。

    白木思的子公司可不是好惹的,他也沒法欠賬,等賠付完後,他的公司也就破產了。

    李晴一見這個,更加後悔了,一氣之下回了老家。

    趙瑾也顧不上李晴,他先是去求了羅豔珍,想着讓羅豔珍幫幫他,看看能不能東山再起,另外也想着借點錢。

    羅豔珍跟他哭着說她自身難保,等趙瑾再去找她,發現她已經離開了。

    聽說是跟一起混的那個男人去了南方。

    趙瑾痛罵了羅豔珍很長時間,又想起來胡可曼,她現在也認識不少人,聽說之前白木思還跟她說過話。

    又調查到她最近被一個特別有錢的煤老闆給包了,趙瑾想着以他倆的情分,胡可曼一定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曼曼。”趙瑾找不到胡可曼,便就到胡可曼孃家附近蹲着,他知道胡可曼不可能不回來給她娘送錢。

    果然在蹲了快半個月,他蹲到了胡可曼,立即跳下車拉住了她。

    胡可曼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趙瑾後,她皺了下眉:“你怎麼啦?”

    趙瑾心裏暗道有戲,胡可曼還關心他。

    “我破產了。”趙瑾一把抱住胡可曼,痛苦出聲,說着這些日子的艱難。

    “曼曼,都怨我,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終於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我一時糊塗啊。”

    趙瑾雙手握住胡可曼的手,情深意切:“曼曼,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發誓,我這次一定不會再做錯事,也不會辜負你。”

    見胡可曼笑了一下,趙瑾正高興,下一秒,胡可曼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把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狠狠給了趙瑾一耳光:“趙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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