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配得上的。
不過蕭立新並不會表現出來,而是已經籌劃好了該怎麼給這個韓氏集團跟韓昭一個教訓。
“五哥。”
蕭文嵐打過來電話,蕭立新看了眼蘇可可,見她緊皺的眉頭還沒有放開,他的手也就沒有離開蘇可可的手腕,直接接起了電話。
可話筒那邊傳來的卻是蕭文嵐的抽泣聲。
她一向堅強,長大後很少哭。
蕭立新一下着急了:“小六,你出了什麼事?”
“沒……沒事。”蕭文嵐話雖如此,可哭聲卻更大了:“五哥,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派出所。”
“你怎麼會去了派出所?”
“我跟同學在校外喫飯,遇到幾個男人調戲我們,我同學脾氣爆,罵了他們兩句,他們就打我們。
我……我還手了。”
“被打的人怎麼樣?”
蕭立新這才鬆了口氣,蕭文嵐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輕易不會出手,若是出手的話,只能是對方倒黴。
“我有分寸,他們沒怎麼樣。是我同學,她……她傷的很重。“
“別怕,你同學被送去了哪個醫院,五哥這就給找人。”
蕭立新安撫到蕭文嵐:“小六,我在江寧,一會兒我助理會過去接你。”
“那算了,要求必須親屬來接,我給大嫂打電話吧。”
“已經很晚了,你別給大嫂打電話,給三哥打,看他在不在國京。”
“好。”
蕭立新又叮囑到蕭文嵐:“小六,我們都已經大了,能自己處理的事情自己處理,如果處理不了,你先找我們幾個哥哥或者四姐,咱們已經麻煩大哥大嫂很多年了。
大嫂工作很忙,還要照顧無憂,儘量不要給她添麻煩。”
“五哥,我知道了,我就是習慣了什麼事都找大嫂。”
“我知道。”蕭立新又安撫到蕭文嵐:“別怕,有我們在。”
“嗯。”
蕭立新給蕭立晨打去電話,說了蕭文嵐那邊的事,然後又給他認識的醫生朋友打去了電話,問了下蕭文嵐同學的情況。
掛斷電話後,他立即聯繫了律師,諮詢到這件事的最佳處理方式。
那些人渣必須付出他們最大的代價,而蕭文嵐屬於自當防衛,而且並沒有防衛過當,因此她會沒事。
監控錄的很清楚,而其他顧客也有錄像。
但蕭立新還是不放心,他怕蕭文嵐會收到那些人或者家人的報復。
這件事陸詩詩還是知道了,她看了下主流媒體跟網上的評論風向都是向着受害方的,當然也有受害方有罪論。
比如女孩穿的太過暴露妖豔,還有的說蕭文嵐一小姑娘竟然打男人,太過暴力。
蕭文萱那邊作爲媒體人,也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
她發現蕭文嵐還牽扯其中,很是着急,立即打電話詢問了蕭文嵐具體情況。
在得知蕭文嵐沒事後,她放心了,但受害者有罪論讓她看到了新聞點。
當然這也是她個人經歷過的事情,因此很有感觸。
可男人卻從沒有人這樣說三道四的,反而能夠就事論事了,誰太沖動了,誰不懂得讓一步了。
會去討論事件本身的對錯。
一旦牽扯到女孩子,那無論發生了多麼惡劣的事,都是女孩子錯。
沒有人關注到男女體力的差異,在發生肢體衝突時,女性是絕對弱勢的一方。
也沒有人關注到在發生侵害這種行爲時,男人具有什麼多大的壓迫性,以及會給女性造成多大的傷害。
人們總是會理所當然的給女性加上很大很厚重的枷鎖。
不僅這件事,還有比如,對於女人的容貌。
各種審美標準,特別特別的細緻,可男人卻不會這樣要求,對男性的各種標準也會降低很多。
比如一個男性如果能理解並尊重女性,保持對感情的忠誠,在婚姻中不當甩手掌櫃,那這就是絕世好男人了。
但沒有人認爲這應該是正常的一件事。
爲什麼女性就得既在事業上做出成績,又得回家負擔所有家務。
而男性一回家就往沙發上一攤,說上一天班很累了。
好似全世界的工作都歸他一個人做一樣。
有些時候,男方的工作要比女方輕鬆很多,可回家還是什麼都不做。
這些都應該被人看到纔是。
蕭文萱於是決定出一些相關的話題來進行討論。
就從這件惡性打人事件開始。
蘇可可在蕭立新的安撫下熟睡了過去,難得一覺睡到了天亮。
等她醒來,旁邊桌上放着早餐,看來是剛買回來的。
她環視一週,卻沒再看到蕭立新的身影。
將餐盒拿過來,發現下面壓着一張紙條。
“護工已經給你僱好了,一會兒就會過來。”
沒有其他交代,但顯然他離開了。
蘇可可知道昨晚一直跟她說話的人應該就是蕭立新,他的嗓音很特別。
但她後悔自己睡了過去,要不然她就能再跟他道謝。
她發覺不知不覺中她欠下了好多人情。
本來她最不願欠人人情,可如今卻欠了一個陌生人那麼深的人情。
以後該怎麼還啊?
“蘇可可?”
蘇可可正惆悵之際,突然想起熟悉的嗓音,她立即繃直了身子。
緩緩擡頭去看,果然是韓昭,他的懷裏正摟着一個女孩。
女孩高挑漂亮,布料很少,只是腿卻受了傷。
“韓少,誰啊。”
“關你什麼事?”
韓昭脾氣很不好的將女人推到了旁邊的空牀上:“行了,我也把你送過來了,一會兒我給你交了醫藥費,自己打車回去,以後別再聯繫我了。”
蘇可可下意識想逃,韓昭卻拽住了她的手腕:“蘇可可,還真的是你!我以爲你會在國外不會回來了。
怎麼回來了也不聯繫我?”
“韓昭,你放開我!”蘇可可掙扎到。
“蘇可可,你之前可都是叫我昭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