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福寶:庶子爹爹考科舉 >第111章 自私又可惡的小丫頭
    第二天是回門日,李冉早早醒了,見薛雯還在睡,忍不住擰她的鼻子說,“今天該回門了誒!”

    薛雯擡腳就踹他,閉着眼睛抱怨,“你睡傻了嗎?我們現在不就在孃家?鬧我做什麼?”

    李冉很尷尬了,怎麼辦?

    薛雯可以睡懶覺,難道自己也要睡懶覺?

    “你得起來給我梳頭啊!”

    李冉急了。

    薛雯煩躁的睜開眼大罵,“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怎麼就遇上你這麼個巨嬰!”

    “巨鷹?”

    李冉摸着自己的下巴偷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啦!”

    兩人是臨時回來的,身上的衣服都沒換,李冉胡亂穿了衣服,讓薛雯給自己梳好頭。

    他嘚瑟的對薛雯說,“我回去拿禮物,你好好在家裏待着,中午也別讓娘做飯,我帶你們去四海樓喫去。”

    找死啊,出去喫飯!

    薛雯看着李冉得意洋洋的背影,心情很沉重.

    他根本不知道昨天有多兇險,要不是自己多了一個心眼兒,兩人現在可能都是屍體了。

    她洗漱完,在庫房裏拿了一匹常用的布料和一匹緞子,跟柳氏說了一聲就去到沈編修家。

    沈編修已經出公差去了,薛雯直接找到梁孺人,把昨天脂粉鋪的掌櫃庇護她的事情說了,然後叮囑道。

    “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您告訴掌櫃的,他那裏沒人去過就好。”

    梁孺人還不知道昨天在脂粉鋪門前發生了殺人案,聽到薛雯這麼說,緊張起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薛雯眨眨眼睛,很嚴肅的對梁孺人說,“其實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我家爺以前在家的時候就不受老爺待見,說句不該說的,晚娘的拳頭,雲裏的日頭,相爺偏着我家爺,那位怎麼能心甘!”

    梁孺人嘆了口氣說,“唉,這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呀,也難爲你這麼小的年紀跟着他受委屈。”

    她又道,“我會叮囑掌櫃的嘴巴嚴實些,不管誰去查問都一個字不提。”

    薛雯感激的說,“給您添麻煩了,真是過意不去。”

    “以後若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您只管開口,咱們也不是外人,您說是吧!”

    梁孺人笑了,“瞧瞧你這話說的,哪裏像個孩子說的話,倒像是個老人精才說的出來的,晌午別回去了,就在我家隨便喫點兒。”

    “不了,我還有事兒呢!”

    薛雯羞紅着臉告辭。

    梁孺人站起身送她。

    走到門口的時候,梁孺人悄悄對薛雯說,“倒還真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薛雯心道,您可真不喫虧。

    “您只管吩咐。”

    “國子監有位姓陳的貢生很不錯,我着人細細的打聽過,他是應天府人氏,父親做過一任縣令,我想把月兒許給他,又怕他推脫,想勞煩李舉人跟他說說這個。”

    “哦,這事兒不難,明天就給您回話!”

    薛雯一聽是作媒,當時就應下了。

    梁孺人已經打聽過,說明這事兒已經有八成準了。

    讓李冉去跟陳貢生說,就是讓人家請個有臉面的媒人上門提親。

    這媒人自然就是李冉啦。

    梁孺人要的是個臉面,讓李冉跑個腿兒,說幾句好話並不是難事兒。

    薛雯攬了差事回到家裏,沒過一會兒,李冉帶着回門禮來了。

    幾罈好酒,一頭殺好的肥羊,還有鮮魚,肥雞之類的。

    薛雯頭好疼,這些東西根本喫不完呀。

    李冉嘚瑟的說,“這些全都是自家莊子上出的,現殺的呢,卯時就開始收拾,你摸摸,還熱乎着。”

    他故意握住薛雯的手去摸颳了毛的死羊頭。

    多幼稚啊!

    薛雯氣得抄起一隻拔了毛的雞懟在他臉上,“死人我都不怕,會怕個死羊頭?”

    一句話把李冉懟得好沒趣,“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柳氏看着兩人又吵起來,頭又開始疼,“小玖去竈房生火,天熱,這麼多肉不收拾出來,到晌午就臭了。”

    “我不是讓人準備了冰窖嗎?把這些分割好,放在冰窖裏存着就行了,能喫好幾個月。”

    薛雯把這些肉菜拿去廚房裏,讓李冉幫忙剁成小塊,再收拾到籃子裏拿去地窖。

    李冉剁肉剁得虎口都裂了。

    他後悔自己弄了這麼多肉來,下次一定要讓人切好再往丈母孃家送,否則自己又要做苦力。

    午飯是柳氏燒的,沒請客人來。

    薛家在京城裏交好的只有羅,李兩家。

    羅夫人是不會來的,李相病着,也不好來人,因此這頓飯喫的跟平時沒兩樣。

    喫完飯,薛雯給李冉倒了茶來,順便把梁孺人託的事情跟他說了。

    李冉皺了皺眉,“你確定梁家看好了那個姓陳的?”

    薛雯心裏一咯噔,“他不好嗎?”

    “他是安國侯世子的禁裔,身邊雖然沒那些花花草草,可也做不得自己的主。”

    李冉唊了口茶,嘚瑟的說,“不過嘛,要是你肯求我,我可以勉爲其難替你去說和說和。”

    薛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謝您了,既然這事兒不好辦,那就不辦,我可沒攬麻煩的習慣。”

    “你怎麼能這樣啊?”

    李冉放下茶盞急道,“這可是救人於危難之中的好事兒啊!”

    “我沒那麼大的能耐,我只要保住自己一家就好了,管不了別人。”

    薛雯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薛家跟安國侯家有仇啊。

    她不敢讓安國侯家知道薛崇德回京了。

    京城實在是太小了,萬一安國侯還記恨着薛太醫治死他愛妾的事情,報復薛崇德,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要回絕梁孺人也難,人家第一次張口,自己又答應下來了,怎麼好反悔?

    真是愁死了!

    李冉再瞭解薛雯不過,只要她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他有些惋惜,明明只要薛雯肯往上面遞句話,陳貢生就能擺脫被安國侯世子玩弄的命運。

    可她偏偏不管不顧,真是個自私又可惡的小丫頭。

    “你真的不管?”

    “不管!我一個平民丫頭,哪有資格替人家出頭,既然你都知道這些事情了,那祭酒,博士會不知道?人家都不插手,我算哪根蔥。”

    “你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可以上呈密摺,直達天聽。”

    李冉執拗的說。

    薛雯真是無語了,“你聽說書呢?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種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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