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福寶:庶子爹爹考科舉 >第171章 竟然敢如此胡說八道!
    太子有沒有參與這晚的暴亂很難說。

    李冉跟薛崇德商量之後的結果是,暫時不提這件事情。

    那些人雖然囂張,可是天一亮就撤了,也沒誰傻到天亮還在公主府裏搶掠。

    亂了一夜的京城,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禁衛所的緹騎滿城殺人。

    但凡劫掠的財物,一律充公。

    順天府尹帶着官差來到損失最嚴重的公主府邸清點,結果發現人口少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除了公主帶走的一些人,整個公主府只剩下幾個花匠和躲在冰窖裏的一些侍女。

    被搶掠走的金銀珠寶,玉器古玩少說價值百萬,算是滿京城損失最嚴重的一家。

    薛崇德他們一共射殺亂兵三十多人,重傷七個。

    這些人被順天府的差役全部帶走審查身份。

    那些密室裏私藏的兵器被李冉他們全部搬出來,只說是那些亂兵還沒來得及分派,就被他們幾個冒充天龍衛給唬散了。

    經過清點,查出全套騎兵重鎧二百套,步兵鎧三百餘套,百鍛鋼刀一千把,長矛一千杆,強弩三百張,重弩二十張,箭矢五萬支……

    這妥妥的是要造反啊!

    皇上大怒,世上四大缺德事,踹寡婦門,挖絕戶墳,喫月子奶,打瞎子啞巴人,第一條就是踹寡婦門。

    這是誰跟長公主有不共戴天之仇啊,不但把人家府邸洗劫一空,還要以此爲據點造反,簡直是喪心病狂。

    難怪連公主府家丞都給殺了,公主府侍衛死傷也高達數十人。

    這簡直是不給人活路啊!

    查,要撤查!

    來人說自己是五城兵馬司的,那就從五城兵馬司查起!

    西城衛所專門留出一處營房關押涉案人員。

    李冉他們不吱聲。

    來搶劫的傢伙冤不冤?

    冤死了。

    我只是想搶個大戶弄點錢,你卻給我弄一堆兵械出來,這個造反的帽子誰敢戴啊?

    策劃這件事情的人,肯定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皇上一怒,流血飄杵啊!

    ……

    好容易等到第二天下半晌,長公主楊容纔回到公主府裏。

    此時,滿京城最安祥的地方,就是公主府了。

    李冉他們丟掉了最大的包袱,讓薛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反正她們是沒事兒了,長公主就算知道有密室,也不可能站出來說那些兵械是我家的。

    楊容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拄着柺杖的人,蹣跚着給自己見禮。

    她還以爲是自己的家奴,讓人平身後,才發現這人是薛崇德。

    楊容的臉唰一下子就紅了。

    她羞澀道,“你坐在門口做什麼?”

    “大門壞了,來不及修理,我得坐這兒看着點,免得有人想趁火打劫。”

    薛崇德很質樸的回答,讓楊容好感動。

    “不必如此,順天府會派護衛來看守的,你還是回去歇歇吧!”

    楊容偷偷看薛崇德的臉,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薛崇德行完禮拄着柺杖退下。

    楊容見他有傷,心疼的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我……”

    薛崇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爲了解救一個被亂兵欺侮的侍女,舉刀砍人時,發現人家原來不是一個人,結果他只好逃走,在逃跑時,被絆了一跤,腳崴了。

    可這種丟臉的事情,能說嗎?

    肯定不能啊。

    楊容見他言語支吾,還以爲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立刻召喚太醫說,“趕緊給他瞧瞧,不要吝惜用藥,只管開方子,務必要讓薛公痊癒!”

    嗯?

    薛公?

    我嗎?

    薛崇德的臉上一臉問號。

    我才三十出頭……三十出頭……

    很快,太醫給守衛三人組分別做了包紮。

    薛崇德的左腿,薛衍的頭,李冉的右手,全都包成了糉子。

    用太醫的話說,傷勢越重,功勞越大。

    其實他很想把三人全都裹成木乃伊,外傷難治,內傷更加難治那種,然後不到一個月三人恢復健康,自己就是大梁最厲害的神醫了。

    楊容看到三人包紮完後的形象,越發內疚,慚愧的說,“你們受苦了,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長公主言重了,這些傢伙犯上做亂罪該萬死!我們沒能阻止亂兵進入長公主府作亂,還請長公主恕罪。”

    李冉這句話說的很誠懇,表面上是請罪,可實際上卻是邀功。

    要不是我們幫忙,您這長公主府的情況恐怕會更糟糕。

    楊容微微一笑,“本公主恕你無罪,薛娘子呢?她可受了驚嚇?”

    “我娘子膽子大着呢,我殺賊人,她還幫着遞刀子,送箭矢,這會兒估摸着在廚房幫忙做飯,忙了一夜,大家都餓得不行了。”

    李冉嘀咕着說,“那起子賊兵怕是八百年沒喫過飽飯了,連廚房都不放過,裏面能喫的全都蒐羅光了,什麼都沒剩下。”

    楊容立刻下令,讓身邊的侍女趕緊去做飯犒勞薛家人。

    喫飯的時候,衆人那是真沒形象。

    就連最文雅的李冉也是狼吞虎嚥的,晚上忙了一晚上,天一亮又搬密室裏的東西,大家都累成狗了。

    喫完飯,薛家人回到西院的客房睡覺。

    這一睡就睡到天黑。

    楊容過來看過幾次,可除了薛徵,大家全都睡得死死的。

    薛徵睡不着,他也乖巧,沒有吵鬧大人們。

    他看到楊容在院子裏,就舉起手指噓了一聲,“別吵到爹爹和孃親,他們還在睡覺覺。”

    楊容樂了,招招手把他喚到身邊問,“餓不餓?”

    薛徵點點頭,脆生生的回答,“餓!”

    楊容讓侍女拿些點心來給薛徵喫,等他喫完一塊糕,才問道,“昨天夜裏你怕不怕?”

    薛徵一臉茫然,“我睡着了呀!”

    楊容怔了一下,隨後笑道,“那你豈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我知道!”

    薛徵很不滿,撅着嘴說,“姐姐說了,不許告訴任何人。”

    楊容很喫驚,眼神閃爍的問,“你姐姐說了什麼,讓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啊?”

    薛徵往後退了幾步,表情十分嚴肅的說,“姐姐說,你想當我們的娘。”

    楊容臉色大變,“胡說,她竟然敢如此胡說八道!”

    薛徵不明白楊容爲什麼突然這麼兇,嚇得放聲大哭。

    他一哭,薛崇德和柳氏就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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