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覺得電棍就可以了。”林秋曼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沈凌華,蒙汗藥那種東西應該相當於是後世的麻醉劑。

    她對醫學上的事情一竅不通,現在進入空間去搜索的話,會浪費不少時間。

    剛纔看照片的時候,毛三北屋的窗戶都是報紙糊的,有好幾個孔上的報紙都壞掉了。

    所以直接把電棍傳過去,要是驚醒了毛三,他肯定會下意識的用手去摸電棍,那就正好了。

    如果毛三沒有被驚醒,那很好...

    “也是。”沈凌華看了看手中的電棍,心裏很想跟林秋曼開個玩笑,但是想着林秋曼此時的心情很糟糕,就只能自己在心裏樂樂。

    毛三下去地窖,到心滿意足,滿身虛空的回屋休息,前後不過十分鐘的時間...

    這傢伙的個頭看上去不小,沒想到也是個弱雞。怪不得心裏這麼陰暗,正常媳婦看到他這樣,只怕早就跟他離婚了。

    兩人站在野草叢中等待了一會兒,感覺毛三差不多已經睡下了,沈凌華這才很是輕鬆的從牆頭上跳了下去。

    林秋曼從空間裏搬了個高板凳,站在牆頭旁邊,剛好可以替沈凌華觀看着動靜。

    等沈凌華靠近窗戶前,聽到打鼾聲時,對着林秋曼打了個手勢,便將電棍慢慢的送到了緊鄰着窗戶的土炕前。

    這個年代,一般人家的土炕,都是緊鄰着窗戶盤起來的。所以沈凌華才能恰好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將電棍跟毛三的肌膚進行接觸。

    “搞定了。媳婦我給你開門。”沈凌華看到土炕上的男人渾身顫抖了幾下,便徹底陷入了沉睡中,又忍不住拿着電棍再次電向毛三。

    林秋曼從板凳上跳下來,將板凳收進空間中,順便拿了一個手電筒。

    打開院門後,沈凌華牽着林秋曼的胳膊,兩人按照毛三之前的操作,將地窖的燈光打開,原本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女人,再次惶恐的嗚咽了起來。

    “不要怕,毛三暈倒了,我是來救你的。”林秋曼並沒有喊出玉芳的名字,雖然她很確定對方就是玉芳,可沒有見到玉芳之前,還是不要過多的暴露什麼。

    林秋曼從口袋中拿出兩個口罩,示意沈凌華帶上口罩之後再下去。

    “你千萬別在哭了,要是驚動了毛三,我們可就救不了你了。”沈凌華進入地窖之後,女人看到來的是男人,表現的很是抗拒和反感。

    “你穿着衣服沒?”沈凌華一開始沒敢直接扭頭去看女人,那種老色批囚禁女人的時候,一般都不給人家穿衣服,爲的就是後面辦事的時候方便。

    “你不吭聲就是穿着呢,你要是沒穿着你就哼唧兩聲。”沈凌華提醒了一聲,聽不到身後有動靜這才轉過身去。

    “媳婦,給我兩根螺絲刀。”

    沈凌華瞥了一眼蜷縮在木板牀上的女人,她披頭散髮的鼻青臉腫的,完全看不出長相來。

    林秋曼快速的進入空間,從負二樓的汽車俱樂部裏拿出兩個螺絲刀,遞給了沈凌華。

    “你把她帶過來,我看一下。”林秋曼要留在地面上,萬一出現什麼變故,他們兩人不能都被困在地窖裏。

    “稍等,我先把她手上的鎖子別開。”沈凌華撿起螺絲刀朝着女人走去:“你叫什麼名字?”

    “嗚嗚嗚...”女人終於確定了沈凌華是來救她的,激動的捂着胸口,哭的撕心裂肺的。

    “你先別哭,你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沈凌華將雙手同時用力,螺絲刀在槓桿原理下,將老式的鎖子直接就別開了。

    女人沒了沉重的鎖鏈,一時有些沒辦法接受,雙手依舊像是之前那樣高高的舉着。

    “我們想知道你的名字。”林秋曼蹲在地窖口,心急的探着腦袋想看到女人的長相。

    “我...我叫孟玉芳...”女人拖着沉重的腳步,喫力的朝着梯子走來,擡頭看到地窖前那張臉,她再次捂着胸口抽泣了起來:“曼曼...”

    “是我。”林秋曼將胳膊伸了下去,柔聲道:“來,我帶你離開這裏。”

    “曼曼,我好幾次都差點死掉,但是我不甘心...”孟玉芳不停的搖着頭,這些天她幻想過很多被營救的畫面。

    她家裏人帶着警察來救她,晏家屯的鄉親們發現異常報了警,又或者是毛三對她放下戒備,要把她從地窖帶出去,她正好藉機逃跑。

    但是她沒想到救她的人,竟然是逃荒外出許久的林秋曼...

    她以爲有生之年,她都不可能再見到自己的好朋友了...

    “嘶...”孟玉芳猛地擦擦眼淚,雙手扶着梯子要往上走,一擡腿整個人喫痛的皺起了眉頭,不過下一秒她咬着牙快速的爬了上來。

    林秋曼將溼巾遞給她,將她臉上的麥秸和泥土血跡擦了擦,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的牽着玉芳的手,往外走。

    沈凌華緊跟其後從地窖上來之後,就將地窖用麥秸掩蓋住,依舊上了鎖。

    將地窖的燈關掉之後,又從裏面將院門拴住了,最後是從牆頭上跳過去離開的。

    “玉芳,讓凌華揹着你吧。”林秋曼看着遲遲跟不上他們的孟玉芳,又擔心長時間在村子裏逗留,會被鄉親們發現,所以想盡快從這裏離開。

    “不...”孟玉芳一臉拒絕的搖搖頭:“我身上髒,我自己走...”

    “沒事的,回招待所那邊換一套衣服就行了。”沈凌華說着就來到孟玉芳身前,彎腰讓她趴上來。

    “真的不用了,曼曼,凌華,你們的好意我都知道,讓我自己走吧,我已經三個月沒有走過路了,我想自己走...”

    孟玉芳額間全都是汗珠,每走一步對她來說都是煎熬。但是她太狼狽,太髒了...

    她說完,便快速的競走着,沒一會兒就把林秋曼和沈凌華甩在了身後。

    三人回到招待所之前,林秋曼先從行李中給孟玉芳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將她幹如枯草的頭髮豎了起來,給她戴上了漁夫帽和口罩,這才從招待所前臺光明正大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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