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對子女的疼愛超越一切,當他得知自己的女兒被毛三和趙芝欒這樣欺負時,殺了他們兩人的心思都有了。
所以才籌劃了這一切,想讓毛三和趙芝欒互相內鬥,從而自相殘殺。
聽着不遠處山洞裏傳來兩人交歡的動靜,孟父才淡淡的問了一聲。
“他爹,我們這樣做,是便宜了趙芝欒和毛三。要不是擔心殺人償命,我們犯了法,會給玉芳帶來麻煩,我直接就拿着斧子把他們剁成碎塊了。”
孟母聽着不遠處傳來的動靜,臉上的鄙夷之色更是明顯。趙芝欒就是個婊子,正是因爲她婊裏婊氣的,纔會想到這麼骯髒的手段。
原本孟家父母是打算逼着毛三,把趙芝欒糟蹋一頓。到時候再以強幹的罪名,將毛三送到監獄裏。
光是一條這樣的罪名,就足夠讓毛三蹲大牢了。要是毛三足夠聰明的話,肯定不敢招供出他囚禁孟玉芳的事情。
畢竟幾個罪名,足夠讓毛三一輩子待在監獄裏了。
可沒想到孟家父母還沒做些什麼,趙芝欒就主動對着毛三投懷送抱,兩人在生死關頭,還能行魚水之歡,可真夠不要臉的。
“要是必須有個人出面,我去坐牢,你就跟玉芳玉強玉濤留在西望村好好過日子。”
孟父擔心凡事計劃的再周全,也會露出破綻。如果他跟孟母的計劃敗露了,他不捨的讓孟母去受牢獄之災。
“別說喪氣話,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孟母搖搖頭,一臉堅決的看向漫天飄雪。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此時林秋曼和沈凌華跟林家人圍着土炕,有說有笑的打發時間。看到外面變了天,開始飄雪花,這才急匆匆的收拾東西往家裏走。
三輪車上早就固定好了架子,只需要將氈布固定在架子上,三輪車就有了一個密閉的車廂。
架子是外凸到沈凌華的駕駛座,不過不能把駕駛座包圍在內,這樣會影響視線。
所以沈凌華戴着頭盔,身上穿着軍大衣,戴着厚手套來駕駛三輪車。
“抱着水杯就暖和了。”林秋曼從揹包中拿出一個裝滿熱水的杯子,遞給坐在一旁的沈凌康。
兩人即便是坐在密閉的車廂裏,雙腿上依舊是蓋着褥子的。
畢竟夾在着雪花的北風,就像是下了刀片一樣。哪怕有一丁點的縫隙,也能灌進冷風。
“我不冷,手心都出汗了。”康康將水杯遞給林秋曼,舉起雙手讓林秋曼看了看:“棉衣棉褲太暖和了,一點都不冷。”
男孩子本身火力就旺盛,林秋曼給他裏面穿着貼身馬甲,外面是雙面絨的保暖,最外面這是穿着看似輕薄,實則很是保暖的黑色羽絨服。
下半身也是這樣搭配着來的,羽絨服密不透風,腳下的鞋子也是大棉的運動鞋,更是不透氣。
沈凌康現在就跟個小暖爐子一樣,渾身都冒着熱氣呢。
“那也得包裹好,被吹到了。”林秋曼柔聲笑着。
放學之後,也沒個其他的娛樂項目,要麼就看課外讀物,要麼就做課外習題。
“三哥,現在市面上有彩電嗎?”
到家之後,三人一邊卸車,一邊聊着。
“就連機械廠那些領導家裏都還是黑白電視呢,我估計少說也得個五六年。”沈凌華搖搖頭。
平時在空間裏看液晶屏幕,全屏手機。這種滿足感讓他對黑白電視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那咱們就先買個彩電吧。冬天夜晚那麼長,康康也不能老學習,看看電視娛樂娛樂也好。”
林秋曼不想讓沈凌康學成書呆子,之前林春達過星期回來陪着他瘋跑兩天。
現在即便是過大星期,林春達也直接被接到了市區住。康康平時上下學還跟同伴們玩一會兒,可過星期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屋子裏看書。
原本性格就不怎麼開朗,要是日漸沉悶下去,就麻煩了。
“行,黑白電視機好說,要是明天能出門,就買一臺。”沈凌華說着便拍了拍沈凌康的肩膀,笑道:“康康可偷着笑吧,你嫂子對你,比對我都好。”
“曼曼,凌華。我爹孃一早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老太太說他們去撿洋姜和土豆了,現在外面鵝毛大雪下個不停...”
孟玉芳跟兩個弟弟,沿着山脈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孟家父母。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她擔心父母走的太遠,沒辦法回來。外面冰天雪地的,人肯定要凍壞的。
“別急,我這就開着摩托車沿着大路找找。”沈凌華說着就又將蓋在三輪車上的塑料布拿下來,發動三輪車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孟玉芳一躍跳上了三輪車。
“拿上這兩個褥子。”林秋曼也將整理好的褥子,重新放回了三輪車上。
雖然說孟家父母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他們也才四十多歲。可以說正值壯年,倒不至於那麼脆弱。
可外面冰天雪地的,也不得不令人擔心。
沈凌華和孟玉芳匆匆出門後,林秋曼給爐子生火取暖,想着給康康安頓好,再叫上兩個幫手沿着反方向找一圈。
剛收拾好,準備先去找老太太問問,看看她知不知道孟家父母會去哪個方向撿洋姜。
“回來了?”
“在固城鄉接到叔嬸的。”沈凌華見林秋曼進來,解釋着:“兩人跑了大老遠的,就撿了這麼一丁點洋姜,真還不如等着大棚菜整理蔬菜的時候,撿幾個菜葉子呢。”
沈凌華也十分無奈,現在外面的大雪已經看不到地皮了。要是他們沒接到孟家父母,等他們從二十里地外的固城鄉回到西望村,就成冰人了。
“叔嬸,你們往下可不能這樣,把人都嚇着了。”林秋曼也忍不住嗔怪着。
“往下不出門了,也撿不到多少東西,瞎折騰。”孟母訕訕的笑了笑,收起跟老太太之間的眼神交流,笑着安慰林秋曼和孟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