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一點多了德善還沒有回家,智孝在家門口徘徊着不由得有些猶豫,如果因爲自己沒有陪德善去讀書室,讓德善一個人在路上出了事情,智孝一定不會原諒自己。智孝想要去讀書室找德善,但是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出去卻也不太安全。

    阿澤從棋室回來就看到智孝在家門口走來走去的樣子,疲憊的臉上突然有了笑意,“努那,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

    “阿澤啊,從棋室回來累壞了吧?”智孝一邊說着一邊幫阿澤解下了身上的包。

    正煥知道智孝剛纔去找過德善,德善還沒有回家,智孝一定很不放心,正煥正打算讓智孝跟自己去讀書室接德善,打開門就看到阿澤和智孝兩個人站在巷子裏,“阿澤回來了,大半夜的智孝你還特地在門口等阿澤?”

    對上阿澤亮晶晶的聲音智孝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啦,德善還沒有回來,我正想去讀書室找她。正煥你怎麼突然出來了?”

    正煥有些不自然地撓了撓臉,“睡不着出來散步。”

    阿澤看着智孝,“德善還沒回來嗎?努那那我們一起去找德善吧。”

    “可是阿澤你剛從棋院回來,這樣會太累的吧?”智孝不太放心。

    阿澤拉住了智孝的袖子,“沒有關係的。”

    正煥看着很容易被欺負的智孝以及站在智孝旁邊,看上去比智孝還好受欺負的阿澤嘆了一口氣,“阿西,一起去吧。”

    智孝到讀書室的時候,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得五迷三道的德善。

    走出讀書室,德善就看到站在門口百無聊賴的阿澤和正煥。看到德善出來,阿澤的眼睛亮晶晶的,“德善啊,我們來接你了。”

    正煥手插褲兜站在一旁,“又睡着了吧,猜就知道,晚上不是說要好好學習嗎,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阿西,”德善才懶得和正煥鬥嘴,她驚喜地拍了拍阿澤的肩膀,“喜東東,你怎麼會來啊。”

    阿澤笑着說:“努那說要來接你,想見你,所以就來了。”

    德善摸了摸阿澤的腦袋,“那我們快回去吧。”

    快十二點,街上十分安靜,四個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也不會害怕。

    回到家裏智孝給阿澤溫了一杯牛奶,看着阿澤乖乖喝下,智孝摸了摸阿澤的腦袋,“阿澤啊,今晚不要熬夜了,早點休息吧。”

    阿澤點了點頭乖乖蓋上了被子。

    日子過得飛快,感覺剛剛修學旅行沒多久,冬天好像就要到了。

    學校里美玉和子賢都很關心德善和善宇的進度,聽到善宇到現在都還沒有表白,美玉和子賢不由得替德善着急了起來,美玉看着德善,“喂,他是不是太珍惜你了啊,怕你經受不住所以沒說,開心吧死丫頭。”

    “就是啊,簡直太珍重了,”子賢想了一下又說道:“不管怎樣聖誕節的時候應該會表白吧,太珍惜反而會變得沒用。”

    智孝點了點頭,“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善宇可能是害怕突然表白會讓關係變得尷尬,要是被拒絕了不就太丟人了嗎。”

    “害怕什麼,他要是表白了我肯定馬上答應,”德善說着又笑了起來,“應該快了,我有感覺。”

    “喂,你要是跟他接吻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們哦。”女孩子們笑成一團,戀愛對於她們而言神祕又美好。

    在聖誕節到來之前,有利證券杯就先開始了,有利證券杯是韓中日三國高手決一勝負的唯一的國家對抗賽,今年韓國的五個參賽選手已經淘汰了四個,阿澤作爲韓國唯一打到決賽的選手,身上的壓力確實不小。

    智孝端着點心進屋的時候東龍正在幫阿澤收拾去上海的行李,“我做了一點蛋糕,和店裏賣的不太一樣,但是味道還可以。”

    “謝謝努那。”阿澤一邊穿着襯衣一邊這樣說到。

    “哎喲,怎麼會穿成這個樣子······阿澤穿襯衣出門前一定要看看釦子有沒有扣錯,要記得哦。”放下蛋糕智孝替阿澤重新扣了一遍襯衣上的鈕釦,“讓阿澤一個人去中國真的不太放心啊。”

    “誰說不是呢,要是別人知道了崔大師是個生活白癡該怎麼辦呢。唔,智孝這個蛋糕不錯啊,居然有放葡萄乾。”東龍朝智孝豎起了大拇指。

    “努那沒事的,棋院的室長也會陪我去中國的。”阿澤笑着任智孝替他扣着釦子。

    阿澤和東龍埋頭喫着蛋糕,智孝坐在旁邊看着阿澤只裝了一半的行李箱還有些不放心,“要去中國整整一週啊,真的只帶這些行李嗎?”

    “智孝啊,別說阿澤是去中國一週,就是去半個月也只會帶這些。”幫阿澤收拾行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說起這個東龍也十分的無奈。

    “可是行李箱裏面還剩這麼多的空間呢······阿澤,帶點喫的過去吧,他們說你每次比賽都不怎麼喫東西,我做一點紫菜卷和餅乾你帶過去,紫菜卷可以喫個兩天,餅乾用瓶子裝,放一週應該沒有問題,你可以當點心來喫······”

    看着智孝絮絮叨叨怎樣都不放心的樣子東龍不由吐槽道:“哎呦哎呦,智孝可真像阿澤的第二個媽。”

    阿澤在智孝滿含期冀的注視下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棋院的室長來接阿澤的時候,阿澤遞過去了滿滿一大玻璃瓶的餅乾,“努那讓我交給您的,感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

    “智孝也太客氣了吧。”棋院室長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地中海的腦袋,還是笑着接過了餅乾。等他替阿澤搬行李時,就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重量,不知道的還以爲阿澤往行李箱裏塞了磚頭。

    看到室長微微喫力的樣子,助理趕緊幫他把行李箱搬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裏,阿澤在旁邊小聲解釋道:“努那給我拿了好多好喫的。”還吩咐我自己吃了,不要分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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