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錯了就是錯了,如果不是傅淮深當時出現,或許大錯已經釀成,他真的就成了強間犯。
他是名副其實的罪人。
他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算了,她可以找到更好的。”
“真的不後悔?”
季鬱搖頭:“不後悔。”
“那你以後呢,還是要找女朋友,還是要結婚的啊。”
“我……不想結婚了。”
消極的情緒,真的讓人很壓抑,林淺淺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那行吧,既然你和淄淄註定無緣,我就把她介紹給我的朋友了,他剛好也是位醫生,反正,淄淄喜歡醫生,是誰無所謂的。”
季鬱的身子驀的滯了一下,他擡眸看向林淺淺,林淺淺拾起目光也望向了他,“怎麼?又不甘心了?”
“沒有,有好的醫生,適合她的,你就爲她介紹,她值得。”
這話,多偉大。
但林淺淺也看得出來,他的心裏並不好受。
“叮咚”門鈴被按響。
林淺淺起身,剛走到院子,就看到了門外高高舉起的打包盒。
“哈哈,沒想到,我還會來給你送喫的吧,你最愛的三文魚刺身,還有蟹黃包,最正宗的那家。”
金淄歡快的說着,袋子在林淺淺面前晃啊晃的。
林淺淺接過袋子,味道很香,撲面而來:“你也沒喫吧?”
“是啊,特意來跟你一起共進晚餐,我夠意思吧。”
“夠,夠夠的。”
兩人笑着一起走到了門口,季鬱就起了身。
看到季鬱,脣角還掛着笑意的女孩,愣住了,她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他了,怎麼突然就見到了呢。
“都是熟人,別見外。”林淺淺偷偷的瞄了一眼兩個人。
金淄很尷尬,季鬱也是。
“淺淺,你們聊吧,我就先走了。”季鬱告辭。
林淺淺剛要挽留,這話還沒出口,就聽到金淄幽幽的說:“我就那麼讓你噁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我要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壓根就不會來。”金淄也是窩着一肚子的火氣。
她扭頭就走,林淺淺剛要拾步去追,就看到季鬱跟着追了出去。
“金淄,你誤會我了。”他扣住她的手腕,拽住了她。
金淄的眸子冒着火,三個月前分手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
那天,她鼓起勇氣約他去看電影,還特意買了情侶座,她是想跟他親密一些的。
她抱着爆米花和可樂,打扮精緻的站在電影院門口等他的到來,一等就是一晚上,直到電影散場,她都沒等來季鬱的身影。
她打他的電話,關機。
她發他的信息,石沉大海。
她失落極了,自己一個人哭了好久,她不是愛哭的人啊,可是那晚的委屈,讓她至今都沒過去。
後來,她收到了一條他發過來的分手信息後,就再也沒見過面。
“我誤會你什麼?連分手都要用微信分手的人,有什麼值得我去誤會的,你放開我。”
金淄甩開季鬱,拉開車門,彎身坐了下去。
她想去關車門,但被季鬱拉住了:“對不起,是我沒做好。”
車子打火,躥了出去。
女人的臉上也滿了淚。
如果不喜歡她,就不要跟她開始,開始了,卻不負責的結束,當她什麼,一個玩偶嗎?
林淺淺追出門外,把季鬱扶了起來:“哥,你沒事吧?”
“我還好。”
“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我看淄淄真的很生氣,做不成情人,也不要成爲仇人,不是嗎?”
季鬱看了林淺淺一眼,緩緩點頭,“是我沒做好。”
季鬱也走了,林淺淺猜,大概是回醫院了。
她回去後,給金淄打了個電話,但是沒人接,她便給她發了一長串的語音,安撫了一番。
好在金淄給她回了一個信息,她便放心了。
金淄的心情不好,一腳油門踩去了酒吧。
她也不經常來這裏,以前小的時候,她喜歡跟三五朋友來這裏喝酒,那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混的那叫一個風聲水起。
現在年齡大了,也成熟穩重了,這種聒噪的場所,她已經極少來。
突然想喝酒,不知不覺的就開到這裏。
門侍叫小黑,在這裏工作了已經有十餘年,見到金淄就認出了她。
“淄淄姐,您可好久沒來玩了。”他接過金淄扔過去的車鑰匙,“怎麼車子換成這麼低調的了,這可不是您的作風。”
金淄回了他一抹淡笑:“老了。”
“淄淄姐可真會說笑。”小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爲她停車。
金淄拾步往裏走,這裏基本沒怎麼變,和很多年前一樣,就是面孔變新了。
她訕笑,都是新人送舊人。
“淄淄。”
扭着腰枝的男人,端着酒杯,衝她走了過來。
“馬克。”她認出了他。
馬克是這間酒巴的老闆,也是她的合夥人之一,當年,她的美容院乾的風聲水起的時候,馬克是她最大的股東。
後來,她被拎着去上班,修身養性,美容院就全交給了馬克打理,經營的很不錯,每年分紅,她能拿好幾百萬。
“天哪,我竟然沒有認錯人,是什麼風把正直,善良的小公主,吹到這裏來了。”馬克抖動着自己的粉色指甲,一個勁的往金淄的肩上戳。
金淄笑了起來:“悶了,就來消遣一下。”
“我可不信,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傷了……”馬克撅着嘴,想了那麼一下下,“……不會是受了愛情的傷吧?”
“愛情是什麼?”金淄攬起馬克的肩,“老孃還需要這種東西?”
“說的也是,我們淄淄,可是不需要愛情的人,她呀,只要朋友就夠了。”馬克捂脣,笑的花枝亂顫。
“給我上酒,今天,我要喝個不醉不歸。”
金淄的心情糟透了,她討厭這種被人左右的情緒。
酒吧二樓有一個最好的位置,馬克一直給金淄留着,即便她不來,這裏也是空着。
“算你有良心。”
馬克笑道:“咱們什麼關係,再說了,一個位子,能賣多少錢啊,哪有情誼來的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