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的生意是做的越來越大,不過,我可警告你啊,違法犯罪的事情,你可不準給我沾。”金淄的底線。

    馬克握住金淄揚起的手指,“我能幹那事嗎,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那就好,來,陪我喝一杯。”

    金淄的酒量不錯,酒品更沒得說,就是喝完酒,話特別多。

    別看表面大大咧咧,誰都不服,其實,特別柔軟,內心脆弱的一批。

    馬克知道她的身世,所以,特別心疼她,而金淄也只有在這裏,纔會吐露心事。

    “知道你酒量大,也不能這麼個喝法。”馬克把金淄手裏的酒杯,直接搶了過來。

    “這才喝到哪兒啊。”金淄仰頭,倚在寬厚的沙發背上。

    馬克看她不對勁,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有心事,“不會是哪個臭男人,傷了咱們淄淄的心了吧?”

    “哪個男人能把我傷了?我可是鋼筋鐵骨。”她硬着呢。

    “是,是,一會兒再喝。”

    馬克,讓服務員把酒先收了起來,上了果汁和礦泉水。

    “馬克,你說,當初,我要是接受了孫召林的求婚,是不是現在,我們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金淄的脣角是一絲苦澀的弧度。

    提起這個事,馬克也挺惋惜的,孫召林好歹也是事業有成,對金淄那是捧在手心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疼到心坎上的男人。

    就這樣的男人,金淄愣是在大廳廣衆之下,拒絕了他的求婚,走的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那年,金淄才二十一歲。

    “你不愛他,也不能強求不是。”

    “我是不愛他,可他愛我啊,我應該珍惜的,人不能太貪心,又要別人愛,又要愛別人,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就算有,也不會落到我身上。”

    金淄闔着眼皮,喃喃自語。

    馬克握着金淄的手,不由的輕嘆:“是啊,人是不能太貪心。”

    金淄緩緩睜開眸子,看向馬克,“可能是我註定,沒人愛吧。”

    “我愛你啊。”

    金淄笑了:“你愛我有個屁用,你能跟我結婚是咋滴啊。”

    “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啊。”

    金淄嫌棄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我介意。”

    “好啦。”他重新把金淄的手握進了自己的手裏,“如果你和孫召林的事情,感到遺憾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到他,我聽說,他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呢。”

    “別,千萬別,讓他安生一點吧。”她不想去打擾。

    “真的不用?或許他現在還沒有忘記你,也不一定啊。”

    “我不愛他。”以前沒愛上,以後也不會,不打擾就是最好的祝福。

    馬克明白,“好吧。”

    金淄下去跳舞去了,她的手機扔到桌子上,閃了一下。

    不是馬克刻意要去看,那信息就那麼猝不及防的跳出來,讓他想躲也沒躲掉。

    “我們談談吧。”

    微信的名字:狗男人。

    誰的微信會叫狗男人?難不成是被備註成了狗男人?

    馬克一拍大腿,他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就是讓金淄一反常態,又痛不欲生的那個男人。

    看着舞池裏,跳的歡快的女人,他卻一絲一毫的開心,都不能在她的臉上找出來。

    唉!

    馬克嘆息了一口。

    金淄是跳累了就喝酒,喝完了再去跳,馬克拉都拉不住。

    最後一口鮮血吐在了馬克身上,他直接嚇懵了。

    連拿手機打120的手,都抖成了篩子。

    “我的祖宗,你可別嚇我啊……喂,120嗎,救人命啊……”

    金淄被救護車拉走了,馬克也連忙讓司機開車跟了上去。

    拉進醫院,金淄就被送進了急救室。

    正在值夜班的醫生,一邊走,一邊聽護士跟他說:“看症狀是胃出血,但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出血,暫時還不知道。”

    “先看看再說。”

    走進急救室,戴着口罩的醫生,很快就認出了,臉色慘白的女人,護士遞過病歷,他看了一眼,沒錯,是她。

    他沒有很多廢話,開始急救。

    馬克一着急就六神無主,握着金淄的手機,他一個勁的踱步。

    好在,急救的時間不是很長,人便被推了出來。

    “胃出血,需要休養。”醫生摘下口罩說。

    馬克盯着男人的臉,一時有點懵,這個人長的,怎麼跟金淄微信上的那個狗男人,那麼像。

    難不成……

    沒由的馬克想太多,護士便把金淄往病房裏推。

    馬克趕緊跟了上去。

    爲了方便照顧金淄,季鬱權衡之下,還是給林淺淺打了電話。

    她接到電話,很快趕到了醫院。

    “哥,淄淄,怎麼了?怎麼會胃出血呢?什麼情況啊?”林淺淺一臉的焦急。

    季鬱搖頭:“送來的時候,已經是胃出血了,我看她那個朋友是個……你來照顧一下,還方便一些。”

    季鬱那句形容馬克的性別模糊,沒好意思說出來。

    林淺淺自然責無旁貸:“沒問題,我來照顧她。”

    走進病房,林淺淺看到了季鬱形容的那個一言難盡的男人。

    挑染的頭髮,粉色的上衣,綠色的緊身褲,還有粉色的指甲,以及那尖的可以戳死人的下巴,讓林淺淺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你是……淄淄的朋友?”馬克先開了口。

    林淺淺擠出一抹禮貌的微笑:“是,我叫林淺淺,你好你好。”

    “你來的正好,你在這裏照顧她吧,我也不太方便,而且,我這事情也多的不得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馬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頭,拿出一沓鈔票,“這錢啊,給淄淄看病,她都沒帶包包。”

    “也……不用,我有錢。”

    “你有錢是你的,我和淄淄是一家的,自然不能用你的錢,謝謝你嘍。”

    說完,馬克就扭着腰枝,離開了。

    林淺淺深呼吸了一口,這纔看向牀上的女人。

    怎麼一個晚上,就把自己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其實,她也明白,金淄肯定見到季鬱心情不好,才折騰自己的。

    女人啊,就是這樣,再堅強的外表,也抵不過一顆容易受傷的心,誰的心是鋼鐵鐫造的呢。

    季鬱查房時,金淄還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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