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文跪在陳沖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就差喊爹了。

    陳沖擡腿掃開他:“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黑衣人再次摁住他的手,揮手就是一刀,小拇指,應聲被斬斷,血涌了出來。

    鄭天文看着自己被切斷的手指,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傅總,還要不要再切一根?”黑衣人請示。

    傅淮深吸了口煙,緩緩吐出,“先潑醒他。”

    “是。”

    鄭天文被潑了三盆水,才濛濛怔怔的睜開眼睛,看到傅淮深,連斷掉的小手指都顧不得了,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傅總,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是畜牲,我是敗類,我是人渣,我不是人,傅總,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鄭天文磕完頭,又開始扇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重,一聲比一聲響。

    很快,他就面目全非。

    傅淮深吸完一根菸,這才淡淡的擡眸看向了他:“知錯了?”

    “我錯了傅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再切我手指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砰,砰,砰,又是三個響頭。

    傅淮深沒有說話,鄭天文又慌又怕。

    “傅總……”他跪着爬到了男人的腳邊,“……饒了我吧。”

    陳沖走過來,把鄭天文踢到一邊:“鄭天文,我們傅總大人有大量,饒了你也不是不行,但得看你表現。”

    表現?

    鄭天文一時大腦短路。

    但他求生的慾望太強烈,很快明白了什麼事情:“股權的事情,我會協助傅太太,最短的時間內辦理完成的。”

    “不是我們強迫吧?”陳沖問。

    “不是,不是,是我份內的事情,我會辦好的,傅總,你看我表現。”

    傅淮深似乎很滿意,他起了身,沒說話,只是看了鄭天文一眼,他嚇的又差點尿了。

    傅淮深和陳沖一前一後的走出來,陳沖就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這個鄭天文,真是個慫貨。”

    “盯着他點,這種人我見多了,別看他現在嚇的尿褲子,一轉過頭去,他就能讓你措手不及。”

    陳沖收住笑,點頭:“明白,傅總。”

    兩天後,林淺淺再次接到了鄭天文的電話,本來她是不想接的,但是,那頭有點鍥而不捨,她不接,他就一直打。

    “喂?”

    “傅太太,你總算接電話了,你有時間的話,來一趟顧氏,我把顧總留下的股權交給你。”

    傅太太?股權?

    林淺淺覺得有些奇怪,怕不是又要給她設套?

    “你不是不同意嗎?”

    “股權也不是我的,我就是……亂講的,你要是沒時間,我可以帶着東西過去,咱們交接一下。”

    林淺淺思忖了一下:“行吧,我會帶律師過去。”

    “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林淺淺還是沒想通鄭天文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光天化日,又有律師在場的情況下,量他也耍不了什麼花樣。

    顧氏,冷冷清清,工作人員比起她上次去,還少了接近一半,毫無生氣。

    見到鄭天文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左手上厚厚的紗布。

    這傢伙自殘了?

    “傅太太,這邊請。”他依然虛僞。

    林淺淺看了律師一眼,律師點了下頭,兩人便跟着鄭天文走進了辦公室。

    資料全部準備好,簽章,簽字,用了不到半個小時,股權就名正言順的過戶到了林淺淺的名下。

    鄭天文把所有的資料和證書,全部裝進了牛皮紙袋裏,遞給了林淺淺:“您現在是顧氏的最大股東,是要重組,還是繼續經營,都由您說了算。”

    “嗯。”她接過袋子,遞給了律師。

    律師收好,兩人便起身離開了顧氏。

    林淺淺走後,鄭天文把自己的辦公室砸了個稀巴爛,缺失小手指的地方還隱隱的透着痛感。

    他撥通了陳玉的電話。

    陳玉來到顧氏,劈頭蓋臉的就是通罵:“你怎麼搞的?你竟然把股權就這麼給她了?”

    “你以爲我想啊?我他麼被砍了根手指,我要不答應,我能不能活着離開那裏,都是個未知數。”

    陳玉這才把注意力放到厚厚的紗布上:“你手怎麼了?”

    “手指被斷了一根,媽-的。”

    陳玉:“這傅淮深,可是夠狠的。”

    “這個仇,我必需得報。”

    “怎麼報?你還鬥得過傅淮深?連林淺淺那個賤貨,我們都鬥不過。”陳玉提起這個,恨的牙根疼。

    “鬥不過,就……”

    鄭天文的眼睛裏有殺氣,好死不死的,跟陳玉想到一起去了。

    本來,她不想搞出命案的。

    但是,林淺淺竟然在調查當年林念墜樓的事情。

    況且,她已經找到了證人,再繼續下去,估計自己也得栽到她手裏。

    殺了林淺淺,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但是,怎麼殺?

    “她可是傅淮深的老婆,是傅家的大少奶奶,我們恐怕……”

    鄭天文狠狠的捶了一下桌面,“我有辦法,咱們就等着瞧。”

    陳玉上前勾住了鄭天文的脖子,指尖在他的心口上戳了戳:“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有本事,喫得眼前虧,方爲人上人嘛。”

    鄭天文扣住陳玉的腰,重重的擰了一把,“騷貨,又想了?”

    “我們可是好久沒在一起了,今天夢宜不在家,要不,去我哪兒?”

    鄭天文重重的親了陳玉一口,“看我晚上不弄死你。”

    陳玉不知道鄭天文有什麼計劃,她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在這個命案中金蟬脫殼。

    至於,鄭天文,當個替死鬼正合適。

    兩個人各懷鬼胎。

    顧氏的事情,林淺淺交給了律師,傅淮深也把陳沖借給了她,去幫忙。

    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但是陳沖一直在顧氏幫忙,有些工作就顧不上傅淮深。

    看得出來,最近,他一直很累。

    林淺淺便繞到他的身後,給他捏起了肩膀:“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下吧。”

    “集團在歐洲市場遇到了些困難,最近一直在溝通,是有點累。”他緩緩的閉上眼睛,讓自己的身體放鬆。

    林淺淺想到了一個人,“歐洲市場那邊,紀榮很熟啊,要不要讓他回來幫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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