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放開少奶奶……”唐伯拿着棍子,狠狠的敲在了李栩的頭上,他身子一軟,躺了下去。

    而這時,明亮的車燈,也拐進了這條路上,唐伯眯了眯眼,看過去,是少爺的車子。

    林淺淺推開李栩,躲到了唐伯的身後,又伸腿踢了李栩一腳,確認他真的被打暈後,這才鬆了口氣。

    車子上的男人,也推開車門下了車。

    林淺淺認出是傅淮深,小跑着,撲進了她的懷裏。

    看着自己的老婆有些狼狽,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李栩,他便明白了,剛纔唐伯的那通電話。

    林淺淺剛剛那通電話,無意中撥到了傅宅的坐機上,唐伯接到電話後,也是聽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林淺淺有危險,馬上給傅淮深打了個電話。

    自己和家丁拿着棍子,出來救人。

    唐伯也不敢相信,怎麼這非禮自家少奶奶的,竟然是李栩。

    “唐伯,你去給舅舅打個電話,把他叫過來。”傅淮深看向那幾個家丁,“把他擡回去。”

    “是,少爺。”

    傅淮深看向懷裏的女人,輕輕的撫着她的背,心疼的說:“害怕了吧?”

    “有一點點害怕,不過,還好,你們來的及時。”林淺淺是心有餘悸,“李栩是不真的有病啊?我看他的神色,語言什麼的,都透着病態。”

    “他是有病。”

    傅淮深沒有多說,本來,他是想着等李清明到時意識到李栩的問題很嚴重,主動提起把他送去治療,但,他沒想到的是,李栩剛從病牀上爬起來,就來找林淺淺的麻煩。

    傅宅燈火通明。

    李清怡看着面前的李栩,氣的血壓升高。

    “唐伯,把他弄醒。”

    唐伯端着一盆水,潑向了李栩,他緩緩的睜開的眼睛,看向了衆人。

    “李栩,你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李清怡恨不得上前抽他幾個耳光。

    李栩懵懵愣愣的摸了把臉,這才意識到,他這是在傅宅,頓時,理智回來了一半,“姑媽,我,我,我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想非禮淺淺,你還問我怎麼了?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李清怡是大家閨秀,讓她罵髒話,她還真罵不出來,但是傷心是真的傷心,這李栩是李清明的第一個孩子,是李家的第一個孩子,她真的是捧在掌心裏疼大的。

    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姑媽,我錯了,我就是……突然,突然……我真的錯了,姑媽,你別生氣了,我會改的。”

    李清怡閉了閉眼,不想看他:“唐伯,我哥怎麼還不來?再打電話催一催。”

    “馬上了,夫人,舅老爺說他已經在路上了。”

    說曹操,曹操到。

    正在說着李清明,他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地上跪着的李栩,他上來就是一腳,把他踢到了一邊。

    “畜牲,淮深打的你還不夠是不是?你還要搞他的老婆,你爹這張臉,你是不打算讓我要了,是不是?混賬東西。”

    說着,又給了兩腳。

    踢的李栩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嗝屁。

    他捂着肚子,疼的出不了聲。

    李清明深吸了一口氣,帶着無奈看向了傅淮深:“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李清怡也跟着深嘆了一口。

    傅淮深把主動權交給了林淺淺:“你說了算。”

    林淺淺犯了難,這李栩雖然對她欲行不軌,這事畢竟沒成,充其量就是讓她受驚嚇了,再加上李清明和李清怡的關係,她根本沒法做出決定。

    沉思半晌後,她淺淺的說:“還是交給舅舅處理吧。”

    主動權轉了一圈,又轉到了李清明的手上。

    他看了地上的李栩一眼,很艱難的做出了決定:“送他去治病吧,不治好,不能讓他回來。”

    這與傅淮深的想法,不謀而合,“既然舅舅有這個意思,那這事我去辦吧。”

    “你去辦,我也放心,就這麼着吧。”

    最後,家丁們把李栩擡上了李清明的車子,他拉着走了,這事,也算是結束了。

    李清怡握着林淺淺的手,滿眼都是心疼,“好孩子,受驚了吧?”

    她把自己手上的水種頂級的玉鐲,擼下來套到了林淺淺的手上:“給你壓壓驚。”

    這玉鐲看起來是十分的貴重,林淺淺有些不好意思收,“媽,我沒事,這是您的東西,您……”

    “我的就是你的,乖乖的戴着。”

    林淺淺盛情難卻,乖順的收下,“謝謝媽。”

    “淮深啊,趕緊的,帶淺淺上樓去休息,讓她好好睡一覺。”

    傅淮深打橫抱起林淺淺,往樓上走,林淺淺覺得沒那麼嚴重,李清怡眼巴巴的看着,抱着走,很讓人臉紅。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腿還沒軟?”

    她明白他的意思,輕笑:“我沒那麼不經嚇。”

    “先洗個澡,一會兒我給你放鬆一下。”他說,抱着她走進了臥室。

    泡澡的時候,林淺淺有的沒的,想了一大堆。

    李栩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會變成這樣的人格?

    還是說,他一直就是這種人格的潛伏者?

    是不是李芊芊也是這種人格?

    李芊芊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如果李栩是暗搓搓的變態,那李芊芊就是明着變態。

    李栩想非禮她,那李芊芊就是想弄死她。

    林淺淺撇嘴,遇山開山,遇水搭橋,想太多,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老婆,洗好了沒?”傅淮深在外面敲門。

    自從浴缸破掉那一回,林淺淺再也不跟他一起洗澡,甚至連浴室都不讓他進。

    林淺淺穿好浴袍,從裏面把門打開:“嗯,洗好了。”

    “我能不能提個小小的意見?”男人比了個指甲蓋高的厚度。

    林淺淺睨向他,裹了裹睡袍:“什麼意見?”

    “能不能以後不關浴室的門?”

    林淺淺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當然不能。”

    “我又不是壞人。”男人委屈巴巴。

    “但你會破壞家裏的東西。”林淺淺尤記得,有一次,他摁着她在鏡子上親,把鏡子弄碎了,幸好人沒事。

    “沒有,就一個浴缸,一面鏡子而已,都是因爲質量不好,我已經讓唐伯換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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