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小夥子,精力旺盛,對突如其來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她甚至開始一點點的剔除江聖一還殘留在她的記憶裏的點點滴滴。
淺淺紙業在海城的發展,遠比林淺淺想像的還要突飛猛進。
短短几個月,銷量已經是翻上加翻。
許寧寧也跑來了,一是協助處理這邊分公司的很多瑣碎的事宜,二是她也想林淺淺了。
而與此同時,燕傑和傅淮深的飛機也緩緩的抵達了海城的機場。
“你說,我一個醫生不務正業的,陪你來追妻,這不是造孽嗎?”燕傑一臉的不情願。
傅淮深可不背這鍋,“你別說的自己多有奉獻精神似的,要不是許寧寧也在這裏,你會肯來?要不是你爸逼的你們院長要辭職,你能心甘情願的休假?陪我?臉皮咋這麼厚。”
燕傑不服氣的戚了一聲,“甭管怎麼說,反正,我是陪你來的,機票你得給我報銷。”
“燕大少爺,你這麼小氣,說出去,會讓笑話的。”
陳沖拖着傅淮深的行李在前面快步走着,傅淮深和燕傑在後面你一言我一語的。
他跟在傅淮深身邊這麼多年,傅總說話多的時候,基本就是跟燕傑在一起,雖然說的基本都是廢話,但他聽着就是愛聽。
“傅總,燕醫生,江總派車來接我們了。”陳沖說。
“江總?哪個江總?”燕傑問。
傅淮深一邊走一邊說:“就是追求林淺淺那小屁孩的爹。”
提起林淺淺,燕傑還真替傅淮深捏了把汗,這要說當初兩個人沒離婚,挽回起來,或許付出點時間,再加上點沒臉沒皮,賣賣慘什麼的,或許就能把老婆哄回來。
可是,兩人是實打實的領了離婚證。
別小看這張證,兩人拉開的距離是山河和大海,想再讓林淺淺啓口同意嫁給他,估計比登天還難。
坐進車裏,燕傑的手肘碰了碰傅淮深:“我說,你這次有多少把握?”
“當然是十成。”
“你哪來的自信有十成?”
傅淮深白了燕傑一眼:“還有男人比我優秀?你以爲林淺淺會看上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
“怎麼就看不上?人家年輕,又是體育生,體力還好,哪方面說不定比你還強呢,你可別小看了小屁孩。”
燕傑的話把傅淮深戳痛,但他怎麼會承認,有男人比他體力還好:“也有可能是中看不中用,牀上那點事,要身心的契合,你又沒女人,懂個屁。”
燕傑無語,“是啊,我不懂,你懂,你最懂。”
傅淮深一行人,被接到了海城大酒店。
江玉懷特意在門口迎接,看到車子開過來,他快走幾步,親自爲傅淮深打開了車門,“傅總,歡迎來到海城。”
“江總,你們海城很美啊,想必,咱們的合作一定也很愉快。”
“那是那是,您裏面請。”江玉懷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特意爲您和燕醫生,準備了兩間總統套,就在頂層,那裏視野開闊,可以俯瞰海城,位置絕佳。”
“江總有心了。”
傅淮深這次來海城帶的可是幾百億的投資,能不能在海城拿下一塊地皮,合作蓋一間城市地標性的酒店,就得看江玉懷的遊說能力了。
他沒有理由不供着這位財神爺。
刷卡進到總統套,燕傑先一步走進去,來到了窗前,“真漂亮,三面環海,我可真沾你光了。”
“記得報答。”傅淮深說。
“行,我加把勁,早娶個媳婦,多給你生幾個侄子玩玩。”
海城酒店面朝大海,再加上海城的天氣,一年當中,日照時間長,四季如春,簡直就是人間樂園。
“侄女可以,侄子就算了。”
江聖一得知傅淮深入住海城大酒後,就急慌慌的趕了過來,想跟他見一面。
被江玉懷拽住,“你幹什麼?”
“我想見見傅淮深。”他直言。
“不急在這一時。”江玉懷生怕這毛燥的兒子,壞了他的商業大計,“等生意談完,你再見。”
“生意,生意,你眼裏只有生意,我媽病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能去抽點時間陪陪她?”
“怎麼又提到你媽了,她那病,又不嚴重,有你陪着,也一樣。”
江玉懷推着自己的兒子往外走,江聖一擡手甩了一下子:“別推我,我會走。”
“兒子,你最近就什麼也別幹,陪好你媽,等我把這單生意談完,會好好陪陪她的,到時,也會讓你見傅淮深的。”
“你最近怎麼沒回家?媽在住院,你去哪兒了?”江聖一問。
“我天天的加班,你以爲我還能去哪兒?”
“我警告你,可別讓我發現,你又跑那個女人那裏,要不然,我會讓我外公對付你的。”
江聖一的話是赤果果的警告,江玉懷心口被攥了一下,很是窩火。
“你小子,是我兒子嗎?我倒了,你也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纔不希罕你的家產,我希望你好好的待我媽,僅此而已。”
“知道了,快回去吧。”
好不容易哄走了江聖一,江玉懷的眉眼也凝重起來。
林淺淺和許寧寧一起喫完飯後,準備給她找個住的地方:“我住的小區,暫時沒有出租房子的,我在公司附近的小區,給你看了一套一居室,覺得挺合適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許寧寧點頭:“你把中介電話給我吧,我自己去看就可以。”
林淺淺把手機號發給了許寧寧:“那行,她那裏房源還是挺多的,你多看幾套,總有合適的。”
“好,一會兒我給中介打個電話。”
“那我就不陪你了,我有點頭疼,先回家了。”
許寧寧關切的摸了摸林淺淺的額頭:“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可能是這段時間,太累了,你來了,以後,我就不用這麼累了。”
林淺淺和許寧寧分手後,打了輛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她頭重腳輕的,好不容易來到單元門口,只是這密碼還沒按完,人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自家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