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能幹什麼?當然是生孩子。”他顧念着她受傷的腿,輕輕的把她放下,“你別以爲你現在傷着了,就可以對我唯所欲爲,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許寧寧指了指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你要不要臉啊,燕傑,我對你……,反正你別碰我,你要碰我,就喊到……”她的反抗情緒還未全部發泄完,脣就被堵上了。
他摁着她的後腦,讓她一點反抗和掙扎的力氣都用不上,吻的重又狠,幾乎要把她的脣咬破。
他吻的時間很長,但也僅限於吻。
“你有病啊。”女人被抱在懷裏,像只小刺蝟。
燕傑扯起脣,笑着,牙齒整齊。
“你笑什麼笑?欺負我很好玩?”許寧寧伸手往他腋下最嫩的那塊,擰了一把,“你是真有病。”
男人笑的愈發的恣意,逗她,“不可以對陌生人,動手動腳。”
“你還知道我們是陌生人啊,你親我幹什麼?你這叫非禮……唔……”
脣再次被堵上。
許寧寧被親的失去招架的力氣。
她不否認,她對他的吻還有反應,她的心還會跳,她的情還會動。
可是……
對未來的不確定,讓她根本無瑕顧及這種肉體上的慾望。
她說服自己,她的這種對愛的反應,應該是一種習慣。
換成別的男人,也一樣的。
動情的男人,如果知道,他此時在親吻的女人,現在腦袋裏想這麼多有的沒有,估計會氣瘋。
吻,綿長。
這遠遠不夠。
但也,僅到此爲止。
有些事情,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做,不急在此時。
“親也親了,你趕緊走吧。”許寧寧紅着臉趕人。
燕傑起身,從衣櫃裏找了睡衣,“我先去洗澡,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
“你要睡在這兒?這就一張牀。”
“一張牀就夠了。”
男人進了洗手間。
女人在外面抓狂。
不行,她不能跟他睡一起,都要離婚了,還睡一起,這不道德。
於是,女人坐着輪椅,在整個二樓逛了一圈。
她不相信,這麼大的屋子,一間空的臥室都沒有。
結果。
還真的是沒有。
要不就是堆着一些雜物,要不就是一屋子的酒,要麼是一屋子的未來得及喫的補品,二樓四間臥室,這就佔了兩個。
現在是趙老頭一間,她一間,燕傑……??他可以睡沙發呀。
男人洗完澡擦着頭髮出來時,許寧寧正坐在輪椅上,翹着二郎腿,看他。
“特意等我的?”燕傑勾起脣,帶着一股子邪肆。
許寧寧不得不承認,摘掉眼鏡的男人,看起來一點都不斯文,有一種很特殊的欲,還有一種隱藏很深的侵略性,再上那八塊腹肌的身材,總會讓人浮想聯翩。
女人很失態的吞了口口水,轉回正題,“那個……你去睡沙發吧。”
“爲什麼?”他毫不在意,他根本不會去。
“沙發挺寬的,也夠軟,很舒服,你總不能讓我去睡吧,我可是個病人。”
“這牀不寬?這牀不軟?還是這牀不舒服?”男人把毛巾丟到一旁,明白小丫頭的心思,“想動你,剛纔就動了,趕緊睡吧。”
“嗯。”
“真的?”她想確定一下。
“怎麼着,你在期待?你要是期待的話……”
“沒有,我不期待。”許寧寧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就趕緊睡。”
她知道燕傑不是那種喜歡強來的人,更多的是彆扭大過於恐慌。
別看她跟燕傑結婚的時間不長,但她好像特別習慣他的懷抱。
如果他睡在身邊,她會習慣性的往他的懷裏窩。
她好怕這種尷尬的事情發生。
這一晚上,許寧寧沒怎麼睡着。
天亮的時候,燕傑起牀,她才抱着被子,準備好好的踏實睡一覺。
然而……
趙老頭家的管家一趟又一趟的往她的房間裏送早餐。
送了早餐不說,還準備伺候她起牀梳洗。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媽,就那麼站在她的牀頭,職業假笑般的望着她,讓許寧寧很有壓力。
“阿姨,我不用伺候,我昨天晚上沒怎麼睡好,我想……再,再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好嗎?”
許寧寧同樣回以不失尷尬的假笑。
管家捂着嘴笑了起來,表示明白,“年輕人可能理解,不過,你的腳還沒好,折騰的時候,要注意一點。”
許寧寧:……
總算是清靜了。
她剛要矇頭睡覺,門又被敲響了。
“小丫頭,今天咱們去釣龍蝦,快點起牀。”
許寧寧白眼翻上天,“爺爺,我不去了,我想睡一會兒,你自己去吧。”
“大白天的睡什麼睡,晚上再睡,快點起牀,我在樓下等你。”
許寧寧要瘋了。
想睡點覺這麼難嗎?
許寧寧迷迷登登的起牀,閉着眼洗了個臉,刷了牙,換了衣服,滑着輪椅打開了臥室門。
燕傑站在門口,看她出來,推起輪椅往外走,“外公找了個釣龍蝦的好地方,運氣好的話,你有麻辣小龍蝦喫。”
“我現在只想睡覺。”許寧寧閉着眼說。
“昨晚上沒睡嗎?”他明知故問的說。
“我覺多。”
男人輕笑了一下,走到院子,趙老頭已經坐上了燕傑的車子,“小丫頭,趕緊上車,去釣龍蝦。”
“爺爺,你又找到什麼好地方了?”
“趕緊上車,很近的。”
燕傑把許寧寧抱上了車子,她本想跟趙老頭坐在後面,結果男人把她扔進副駕駛,還連帶着繫好了安全帶。
天氣很好,適合郊遊。
不過,她很困。
一路上,許寧寧都在睡。
到達目的地後,她還在睡。
燕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到了。”
許寧寧擦了擦脣角的口水,“到了?”
放眼望去,這也不是什麼河邊,湖邊,小溪邊,倒像個會所。
“這是釣龍蝦的地方?”
“下車吧。”男人已經把輪椅撐好,抱起許寧寧,坐了上去。
趙老頭一下車,就有人過來接他,也是個同樣歲數的老頭。
“那是爺爺什麼人啊?”許寧寧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