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大家都一致反對許寧寧不收禮這件事情,不再問她,而是聚到一起,商量着要送什麼好。
菜菜姐過來跟許寧寧說,“鬱總那邊,你要邀請嗎?”
“我想去跟他說一下,如果他沒有時間的話,也就不勉強了。”許寧寧無所謂的。
“鬱總本來是想着跟沈雙結婚的,但是不知道兩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結婚的事情,估計是要黃了。”菜菜姐嘆息了一口,“這兩個人啊,就是冤家。”
“那鬱總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要不,就不打擾他了?”她可不想往槍口上撞。
“也談不上心情好與不好,鬱總那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心情的好與壞從來不帶到工作中來,倒是昨天沈雙來鬧,他大發雷霆,把公司裏的人都嚇到了。”
許寧寧沒見過郁達夫發火。
看來沈雙是把他氣的不輕。
說句公道話,沈雙配不上郁達夫。
但這話,她不能說。
免得又得讓人背後嚼舌根。
“那要不,我去問問他吧,如果他願意跟我們一起散散心,就一起吧。”
菜菜姐點頭,“行,你去問問他吧。”
許寧寧不知道郁達夫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懷着忐忑的心情,輕輕的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
“進。”
許寧寧推門走進去,遞到他的辦公桌上一盒喜糖,“鬱總,請你喫糖。”
看着包裝精美的喜糖,他的心口突然澀的厲害,但仍然遞出一抹禮貌客氣的微笑,“辦婚禮了?新婚快樂啊。”
“謝謝。”
“怎麼不多休息幾天,出去渡個蜜月。”
“不去了,等春暖花開的時候再說吧。”她抿了抿脣,試探的問道,“鬱總晚上有約嗎?”
郁達夫擡眸看她,“有事?”
“晚上想請大家一起喫個飯,如果你有時間話,也想請你一起。”她實話實說的。
原來是這樣。
男人的眸光沉了沉,“我一會兒看看晚上有沒有跟客戶的應酬,如果沒有的話,就跟大家一起。”
“好啊。”許寧寧歡快的走了。
郁達夫拆了糖盒,剝開一塊,遞進了嘴裏。
糖很甜。
晚上的聚會,大家很用心的給許寧寧準備了一份大禮。
說是大禮不是因爲這個東西價值連城,而是大家用心準備了一套自己設計自留的首飾。
有人準備了項鍊。
有人準備了耳環。
有人準備了手鐲。
有人準備了戒指。
都是自己拿手的設計,沒想到派上用場了。
“這個太珍貴了。”許寧寧很感動。
“你不嫌棄就好,這些都是我們每個人翻箱倒櫃湊出的,誰叫你不提前通知我們。”同事們喜笑顏開。
“我很喜歡,謝謝大家。”
氣氛很和諧和歡樂。
大家喫的也很盡興。
分別時,有幾位男同事喝的東倒西歪的,許寧寧貼心的幫叫了代駕。
“我看你今天沒開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郁達夫問。
許寧寧擡腕看了眼時間,“不了,鬱總,我先生說一會兒來接我,差不多快到了。”
郁達夫總是給人一種很儒雅的感覺。
有禮有距,從不會帶給別人負擔和不適。
更不會擺上司的大架子。
像這樣的男人,應該配一個性格溫柔,知書達禮的女人,而不是沈雙那種醋罈子。
“鬱總,這個設計完成後,我希望還繼續在一心工作到生寶寶,可以嗎?”她有些怯懦的問。
郁達夫回了她一個詫異的眼神,“你怎麼會覺得公司會以你生寶寶爲由,就辭退你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不瞞您說,我想生完寶寶就辭職,但我很喜歡一心,我想多呆一段時間。”
郁達夫明白許寧寧的意思,“其實,休完產假,你還可以繼續來公司上班。”
許寧寧也很希望是這樣,但是有了寶寶或許她就有了太多的放不下,還是希望能等寶寶大一點的時候,再出來工作。
“希望到時有機會吧。”
“寧寧。”他望向她,清澈且鄭重,“只要我在一心一天,一心的大門就爲你敞開,你想走隨時可以,你想來,隨時也可以。”
許寧寧沒太懂郁達夫話裏的意思。
她也不想懂,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謝謝鬱總的厚愛。”
等燕傑來接的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許寧寧和郁達夫沒有太多的話說。
燕傑的車子開過來後,沒等許寧寧走向他,就關死了油門,下了車。
看到燕傑下車,郁達夫走了過去,禮貌的伸出了手,“燕總,好久不見。”
“鬱總你好。”
“聽寧寧說你們剛剛辦完婚禮,遲到的恭喜,還望不要介意。”
燕傑客套的淡笑了一下,“當然不會,有機會一起喫飯。”
“好。”
寒暄過後,燕傑牽着許寧寧的手,上了車。
車子打火開走,在拐彎的時候,燕傑看了一眼後視鏡,郁達夫還站在那裏。
“你們老闆,對你……”他不知道這話說出來,許寧寧會不會生氣,索性就把後面的問號嚥了下去。
許寧寧就知道他會誤會,解釋道:“他對我沒有意思,充其量就是覺得我是個可塑之材而已。能帶給公司利益的員工,哪個老闆不喜歡。”
“喜歡分很多種,有一種喜歡,叫假公濟私的喜歡,你猜他會不會是這種。”男人輕挑起脣角,笑的恣意。
許寧寧白了他一眼,“他要假公濟私,也沒給我的獎金多發我一點。”
“你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他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
許寧寧當然得揣着明白裝糊塗,她轉移話題的問向燕傑,“你的那個叫甜甜甜的祕書,還在嗎?”
燕傑看了她一眼,笑道,“應該還活着吧。”
許寧寧嘶了一聲,“你跟我這兒裝傻呢吧。”
“早辭退了,她就一酒鬼,除了給我誤事就是給我誤事,我哪能還讓她給我做祕書,我正在務色一位男祕書。”
燕傑如實彙報。
許寧寧好看的小臉一皺,“你喜歡男人啊?”
“我取向正常。”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爲什麼要找男祕書呢?”她託着腮,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