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怎麼就不行了呢?”她打破沙鍋。
“我不喜歡除你以外的女人在我身邊。”這個解釋總能讓她閉嘴了吧。
許寧寧撇嘴,“鬼才信。”
信與不信,反正他都已經決定了。
而且人選差不多要確定了。
生物研究很快就要投入實驗當中了,他必需每天都要去盯着,萬一出現差池,燕氏幾乎就要全軍覆沒。
這幾天也沒見孟孝平的影子,他心裏有點不踏實。
不過,一週後,孟孝平也基本上每天都會出現在實驗室。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後面的工作,他也輕鬆了一些。
特意挑了一個週末,他帶許寧寧去產檢。
醫院還是自己的那家醫院。
所有的醫生,他都認識,包括孟嬈。
他沒想到會這麼巧,遇到孟嬈來替班,本來他是約了科主任的,但剛好她有急事走了。
許寧寧心裏更拒絕由孟嬈來爲她產檢,但她想着,來一趟也不容易,就趕緊檢查算了,省得擔心。
“師哥,這專業方面的知識我還是有的,你要是真擔心我業務不到家,就改天等黃主任來了,你再過來。”
孟嬈一副愛檢不檢的態度,惡劣極了。
這讓燕傑極爲不爽。
“孟嬈,你本身就不是婦產科的醫生,跑來替班已經違反了醫院的制度,怎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你當初上學的時候,老師就是這麼教的?”
這話孟嬈一點都不愛聽,“你針對我幹嘛?我剛剛不是說了,你要信不過我,可以等黃主任來了啊。”
“我等誰來,是我的問題,我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燕傑厲聲。
“那我就走好了。”孟嬈起身,踢了下凳子,氣沖沖的摔門而去。
許寧寧勸道,“別跟她生氣了,再換個醫生就是了。”
“亂串崗,做醫生怎麼能這樣呢。”他就是看不慣這個。
“好啦別生氣了。”
最後還是黃主任接到孟嬈的電話,急匆匆的趕回來,爲許寧寧做了產檢。
她知道燕傑是這家醫院的股東,有絕對的話語權,一直怯生生的,生怕他拿她開刀。
“燕醫生,寶寶發育的非常好,夫人的指標也不錯,按時產檢就可以。”
燕傑斜了她一眼,“按時產檢的孕婦,都有機會讓黃主任你服務嗎?”
“這……”黃主任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咧嘴道,“……我家裏突然有點急事,下次不會了。”
“黃主任,你是院裏的老人了,不能帶頭違反醫院的規定,下不爲例。”
“好的,燕醫生,我記住了。”
從醫院裏出來,許寧寧挽着燕傑的胳膊,噗嗤笑出聲來,“你看你把黃主任嚇的,人家都五十多歲了,你訓的人家跟個孫子似的。”
“醫院不是別的地方,醫生更不是普通的工作者,串崗,替崗,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是對患者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
許寧寧很認真的點頭,“是啊,你教訓的沒錯,我支持你的。”
“設身處地的爲患者着想,纔是一個醫生的本職工作。”既然選擇了做醫生,就要最起碼的責任心。
“我知道你是個好醫生,可惜啊,醫生當不了了,只能當老闆,遺憾嗎?”
但沒辦法是真。
“我的宿命就是這樣的。”
“其實啊,人生有很多的身不由已,我們改變不了,只能去接受,別不開心了,人生很長啊,慢慢來。”
她笑的彎了眼睛,男人把她擁進懷裏,“慢慢來。”
兩個月後。
生物研究到了收尾的階段。
在實驗室裏呆了十天的燕傑,撐不住回家睡了一覺。
睡了還沒有兩個小時,手機就瘋狂的震動了起來。
怕影響燕傑休息,剛開始的電話許寧寧都掛斷了。
但是電話一遍遍,不厭其煩的響個不停,她覺得可能是出事了。
她有些心疼的把燕傑叫醒,把手機遞給了他,“好像是公司裏的電話,打了好多遍了,你接一下吧。”
燕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實驗室的。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響起了哭腔,“不好了,燕總,出事了,你趕緊來實驗室吧。”
“出什麼事了?”他不過就離開了幾個小時。
“你走後,孟教授就走了,他拿走了所有的資料和我們的研究成果,電腦裏所有的數據都沒有了。”
“什麼?”
手機從燕傑的手中滑落,‘砰’的掉到了地上。
許寧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從來沒見過燕傑如此震驚和驚慌失措的樣子。
她剛要問一下事情的緣由。
男人已經下了牀,拎着外套跑了出去。
孟孝平捲走實驗成果和所有的數據,一定是有備而來。
他在等,等就是最後這關鍵的時候,打燕氏一個措手不及。
燕氏所有的資金都投入到了這個生物研究上,他就是想治燕氏於死地。
燕傑的心跳的很慌,慌的他握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
他的腦子很亂,亂到一片空白。
如果燕氏破產,他什麼都沒了。
他沒想到孟孝平會這麼狠。
怪不得他一直不籤合同,一直在推脫,原來是爲了這一刻。
實驗室已經亂成了一窩粥,沒有數據的支撐,這麼久以來他們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成爲了泡影。
“燕總,我剛剛給孟教授打過電話了,電話關機,已經聯繫不上了。”
燕傑木然的轉着腦袋,看向了實驗人員,“所有的數據都沒有備份嗎?”
“燕總,備份都給刪除了,孟教授他,他是蓄謀已久啊。”
蓄謀以久?
是啊,他曾經暗示過他,讓他好自爲之。
就因爲他不想娶孟嬈,他就要毀了自己和燕氏。
好狠的心哪。
燕傑拿起手機,給孟孝平打了個電話,依然是關機。
他又給孟嬈打了個電話,盲音。
看來,父女兩個已經串通好了。
不行,他得去找他,他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燕傑從公司裏開車火速趕到了孟家。
孟家的大門敞開着,走進院子,竟然看到了在悠然飲着茶水的孟孝平。
孟孝平似乎在等着燕傑的到來,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對面的位置上。
“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燕傑額角的青筋因爲憤怒而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