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他會在經過傅淮深的身邊,蹭一下他的衣服。
可能就是無意中的動作,她就會浮想聯翩。
用餐途中,林淺淺的筷子不慎掉落,傅淮深剛要替她去撿,她已經彎下了身去。
就是這個彎身,她才發現蘇枕書穿了一雙粉色的襪子。
她不是覺得穿粉襪子的男人變態,每個人對顏色的喜好不同,不能僅憑這個去誤會一個人。
但是他那一步一小挪的往傅淮深腿邊蹭的動作,簡直就實錘了,他是gay這件事情。
如果她的感覺是對的,那麼蘇枕書對男人確實是感興趣的。
揀起筷子時,傅淮深已經拿了一雙全新的筷子,替換下了她掉到地上的筷子。
看林淺淺臉色不對,他擔心道:“不舒服?”
“沒有。”
“我看你臉色不好。”
林淺淺摸了下臉,“有嗎?可能是剛剛起的太急了。”
“那就趕緊喫點東西。”傅淮深爲她夾了菜。
林淺淺給了許寧寧一個眼神,她便心領神會的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林淺淺立馬跟隨:“我也去。”
金淄沒跟,被路過的林淺淺扯了一下,“淄淄,一起吧。”
“一,一起啊?好,好啊。”
金淄也被拉了出去。
“怎麼上個洗手間還一拖二的。”金淄笑道。
林淺淺和許寧寧對視了一眼,兩人雙雙望向了金淄,“淄淄,我們發現了一個問題。”
金淄懵逼的看向二人:“什麼問題?”
“你到底對這個蘇枕書瞭解嗎?”
面對着二人憂心忡忡的詢問,金淄噗嗤笑出聲來,“當然啊,不瞭解我能爲他懷孩子嗎?”
“你都沒跟他結婚,你懷的哪門子孩子啊?”林淺淺生氣道。
金淄撇了下嘴,有些不愛聽的回道,“結婚早晚的事情啊,回江城我們就領證了。”
“你真的要跟他結婚啊?”許寧寧問。
金淄點頭,“當然啊。”
許寧寧滿面焦慮又不得不實話實說的,“淄淄,我和淺淺發現這個蘇枕書,可能是個gay。”
金淄愣住。
繼而笑了起來:“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是gay。”
“他怎麼就不可能是了?”林淺淺覺得金淄是被愛情迷了眼,“你到底有沒有了解過他的前生今世?”
“我沒覺得他表現的哪裏像gay啊?”金淄不解,爲什麼她們會有這種感覺。
“今天我們打扮的這麼漂亮,他都不看我和寧寧一眼的,他一直在跟傅淮深和燕傑交談,對我們絲毫不感興趣,你不覺得奇怪嗎?”
金淄收住笑,有些很難理解林淺淺的話,“他爲什麼要看你和寧寧?他喜歡的是我,愛的也是我,他爲什麼會在把目光聚焦到別的女人身上?難不成,他喜歡看你倆,對你們有慾望,這是正常的嗎?”
“不是的,淄淄。”許寧寧把誤會的金淄拉到一旁,“你別誤會啊,淺淺的意思是,正常的男人在遇到漂亮的女性時,肯定會不自覺的多看兩眼,而蘇先生的目光卻一直集中在男人的身上……”
許寧寧的話還沒講完,金淄就不耐的打斷,“他是個男人,當然要跟男人交談啊,不看你們不正常,跟男人交談也不正常,要怎樣才正常?”
“我怎麼就不識好歹了?你們說的這都是什麼?見不得我好是不是?”
金淄也生氣了,扭頭就走。
許寧寧悶在原地,林淺淺氣的心口不勻。
“你看看她那激動的樣子,我真懷疑,她本來就知道蘇枕書這個男人是個gay。”
許寧寧過來安撫她,“她懷孕了,情緒波動,這很正常,再說了,咱們也只是猜測,沒有完全的證據,她能信服嗎。”
“你說她這個人,做事太沖動,還沒有腦子,那孕是隨便懷的嗎?還沒結婚,先要生孩子了,那蘇枕書如果真的是爲了繁衍後代,婚事,他肯定會一拖再拖。”
林淺淺氣的要吐血。
“都這樣了,你就別說這些了,現在,就是證實我們的猜測,這個蘇枕書到底是不是這樣的男人。”
林淺淺無奈的看向許寧寧,“怎麼證實啊?”
“當然是跟蹤啊。”
林淺淺額角顫:“跟蹤?”
“對啊,他不是說來華城最主要的是工作嗎?我覺得不像,他含糊其辭的,言語閃爍,說不定是來……”
許寧寧經常上網,對這些人的特質有所瞭解,他們有各種各樣的組織,地上的地下的,各種聚會,各種的聯誼。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的。
“說不定什麼呀?”說話大喘氣,急死個人。
“說不定是來參加某種聯誼的,你想想淄淄現在懷着孕,大多數時間是不可能跟着他東顛西走的,他帶她過來,就是爲了掩人耳目。”
“這種死男人,真令人噁心。”
林淺淺氣的要罵娘。
許寧寧讓她稍安勿燥,“一切都是猜測,如果真的是這樣,淄淄可怎麼辦啊?”
是啊,她懷孕了。
寶寶不是別的東西,想捨棄就能捨棄的。
“到時再說吧。”林淺淺也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
回到餐桌上。
金淄的臉色一直不好看,但礙於大家的面子,她一直是強顏歡笑。
反倒是林淺淺,大方的跟她道歉,“對不起啦,我說話難聽啦,你是瞭解我的,脾氣又臭又衝的,有口無心的,別生我氣了。”
給了臺階,沒有不下的道理,“我沒生你的氣,你不用道歉。”
“那沒生我的氣,你笑一個?”
“笑什麼笑,有病。”金淄的面上緩和了許多。
用餐結束後。
大家揮手再見。
三對男女,分別坐進了三輛車裏,各自奔赴自己的家。
金淄看着一直在玩手機的蘇枕書,問他,“工作什麼時候結束?”
“快了,還有幾個會,估計三天吧。”
“我一個人挺無聊的,要不,明天我陪你去開會吧。”她淡淡的說。
沒想到蘇枕書反應異常的大,“你跟我去,能方便嗎?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
“你激動什麼?”金淄有些意外,這個男人竟然在跟她吼,“我又不打擾到你工作,你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