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心口一疼,她重重的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背,“我的傻兒子。”
“媽,你來就爲這事啊?”
“這是最重要的事情,不過,媽還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會讓你……現在的生活發生改變。”
傅以梵不解,“媽,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啊。”
“以梵,你和小檸離婚後,她懷孕了,生了一對龍鳳胎,而這一對寶貝的親生父親……”林淺淺望住自己的兒子,“……是你。”
傅以梵的瞳孔緊縮,他整個人因爲過於震驚,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半晌,他才動了動脖子,“那兩個孩子,是……我的?”
“是。”
“這個死丫頭,怎麼不跟我說啊。”傅以梵半是生氣,半是心疼。
“以梵,你們離婚這五年,小檸都不曾來找過你,跟你提孩子的事情,你都沒想過,你的這個婚姻,其實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嗎?”
傅以梵知道,但是,離婚後,他都沒有機會改變了。
“我知道,媽,我做的不夠好。”
“小檸是一個粘人的孩子,她需要的愛,是時刻的陪伴,而你卻把大把的時間用在了工作上,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是感情會因爲無法陪伴,而產生隔閡,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
傅以梵垂了垂眸子,“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的陪伴她。”
“小檸肯不肯給你這個機會,還是未知數,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的回去,爲小星星換血,這孩子病的很重,一刻也耽擱不了。”
“好,我們馬上回華城。”
追星逐月般趕回華城的母子二人,迎來了最讓人震驚的消息。
小星星不見了。
看着燕小檸哭的雙眼紅腫的模樣,傅以梵還是顧不得邁克在現場,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沒事的,我一定會找回兒子的。”
“你說,他會不會是覺得自己病的很重,偷偷跑掉的。”燕小檸很擔心,小星星本來就是一個早熟的孩子。
“不會的,他那麼小,還想不到那麼多的。”
如果有人偷走了小星星,想找到,無疑於大海撈針。
但是,就算做的再不留蛛絲馬跡,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讓一個孩子從這世界上消息。
醫院的監控,華城所有道路的監控,還是鎖定了一輛白色的豐田轎車。
寧嶼拿着車輛的相關信息交給了傅以梵。
“這輛車子是出租公司的,是事發的前幾天租賃的,去租憑的人,留了假的身份信息,但是,他的真實相貌留在了租賃公司的監控裏,通過人臉比對,鎖定了一個叫王猛的人。”
傅以梵摸着下巴,思忖了半刻後,“王猛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
“王猛是苗家的親戚。”
怪不得。
真相好像就在眼前,傅以梵看向寧嶼,“是苗姝言把小星星帶走了?”
“應該是吧,但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傅以梵也不清楚,他現在最怕就是苗姝言傷害到小星星,拿起手機,他給苗姝言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通的,很快被接起。
“以梵,你是在質問我嗎?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孩子,我爲什麼會把他弄走?”苗姝言否認。
“你現在在哪兒?”
“在家啊。”
掛斷電話,傅以梵決定要跟苗姝言當面對峙,好找出小星星的下落。
寧嶼拉住他,說,“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種啊?”
“不是我的,是你的?”廢話。
“做過親子鑑定嗎?”
“用得着嗎?”這種事情,可不是拿來開玩笑的。
“這事馬虎不得。”
“滾。”
星星是他孩子這事,毋庸置疑。
見到苗姝言時,她正在覆面膜,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看到傅以梵,她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與以往上趕着去討好的模樣,大相徑庭。
“說吧,把孩子弄哪兒去了。”傅以梵脫下外套,細長的手指鬆了一下領帶,面色沉厲。
苗姝言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道,“孩子丟了就去找,可不關我的事情。”
“王猛不是你們家親戚?”
“是啊。”她淡淡的模樣。
“那天擄走星星的車子就是王猛去租賃公司租的,你還敢說跟你無關。”
“哦,這樣啊,那你去找王猛啊,找我幹什麼。”
苗姝言起身,準備把面膜洗了去,傅以梵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強行拽扔到了椅子上。
他雙手扶着椅扶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告訴你苗姝言,孩子現在病重,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們苗家全陪葬。”
“你未免也太緊張了吧,那個孩子與你什麼關係?傅以梵,你現在的未婚妻是我,不是你那個前妻,那是她的孩子,孩子有親生父親,你着的哪門子急。”
苗姝言的這番話,半是埋怨,半是嘲弄。
傅以梵被激怒,伸手攥住了女人的脖子,“如果你不是知道我是孩子的父親,你會把他帶走嗎?苗姝言,此時此刻,我們的婚約作廢,只要你說出孩子的下落,我可以既往不咎。”
“傅總好大的氣量。”苗姝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失望至極,“既然你忘不了你的前妻,你幹嘛來招惹我?婚約你說作廢就作廢嗎?你們傅家不要太欺負人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爭論婚約的事情,星星到底在哪兒?”他沒有多少耐心的。
尤其是孩子還有病。
時間越久,他面對的危險越大。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大手加大的力度,是奔了弄死她去的,苗姝言的脖子被掐的變紫,連同她的臉,也慢慢的變成了豬肝色。
她無法呼吸,窒息感讓她頭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
她拼命的去抓傅以梵的手,可無力感,讓她根本只能靠着微弱的呼吸與他對抗。
死,近在眼前。
她不想死。
如果真的可以以命抵命,她倒也算不喫虧,可她太知道傅家的能力了,她死了,就是白死。
“我說,我……說。”
手,終於鬆開。
苗姝言拼命大口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