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檸擔心的檢查着他的傷口,“還疼嗎?”
“有點疼,住幾天院。”他說。
被扔出去的王恆,舉手自告奮勇的說,“傅總,我來照顧你吧。”
傅以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去準備一下辭呈吧。”
“傅總,不要這樣嘛。”看在他那麼心疼他的份上。
“王恆也沒有錯。”燕小檸替他說情。
王恆感激的衝燕小檸瘋狂點頭,“我也是過於悲痛了,傅總沒事就好,我也放心了。”
“到底發生什麼了?”燕小檸看着傅以梵胸前的紗布,滿眼都是擔心,“報警了嗎?”
“是苗姝言乾的。”
燕小檸錯愕的愣住,“她?拿刀捅了你?”
傅以梵點頭。
燕小檸震驚,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發那種不入流的照片,讓她上火也就罷了,還動手捅了她的男人。
她想幹什麼?
想把自己這一輩子都搭進去嗎?
“她爲什麼要做這麼瘋狂的事情?你完全有能力制止這樣的悲劇發生啊?”她想不明白。
“她覺得她是受害者,委屈,心裏總是想着報復,這不是一件好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自己結束這一切。”他覺得這樣的結果挺好的。
“你是個傻子嗎?”燕小檸聽的後怕,這萬一要是捅到了什麼要緊的地方,他這小命就交待了,“看來,有些女人是不能招惹的吧?”
“好啦,不說她了。”傅以梵捂着心口,咳嗽了兩聲,“你得在醫院裏陪我兩天。”
“那你可得聽話。”
“必需啊。”
寧嶼聽說傅以梵受傷住了院,隔天一大早,也出現在了醫院裏。
看着傅以梵能喫能喝還能睡的樣子,他覺得,他都多餘來這一趟。
“你這像是個病人嗎?”
“看不到傷口?”傅以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寧嶼撇嘴,又沒捅到心口中,“那刀子估計是被那胸肌給夾住了,看來健身還是有好處的。”
“這肌肉是天生的。”
“咱能不能別這麼自戀。”寧嶼嫌棄到翻白眼。
“行了,我沒事,你回去吧。”別來打擾,他好不容易換來的二人世界。
寧嶼明白他的意思,但他這幾天要出國一趟,“我得去趟國外,有事別給我打電話。”
國外兩個字,就等於是傅茉一。
這幾年,寧嶼與傅茉一的感情一直就是浮浮沉沉。
傅茉一談了很多的男朋友,但是總也沒輪到寧嶼。
寧嶼無論怎麼示愛,求愛,她都無動於衷。
從傅以梵的角度來看,這事不能強求,想找個比傅茉一漂亮的,有個性的可能不好找,但是找個溫婉恬靜,知書達禮的女人,寧嶼還是不難的。
可寧嶼就是鑽了牛角尖了。
這幾年就奔着傅茉一一個,兩人都夠倔的。
一個非她不可。
一個除了他誰都可。
傅以梵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你到底是能不能行了?”
“這次,我就是準備給自己一個了結的。”他已經心灰意冷了。
任誰,追求個十年,都會倦的。
“真的打算放棄了?”傅以梵認爲放棄不是一件壞事。
傅茉一那性子,嫁給誰都會讓人擔心,唯獨寧嶼,會無下限的把她寵壞。
傅以梵的私心,他還是希望寧嶼可以與傅茉一有個好的結果的。
畢竟,碰到這麼一個死心塌地愛自己的人男人,真的不多。
但這事強求不來。
他更不希望自已的好兄弟,一輩子苦哈哈的。
“我都三十多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死心,大概是我給自己最好的禮物。”
他說的有些悲慟。
讓人心生憐憫。
傅以梵輕嘆了一口,“或許你們兩個,是真的不合適,讓她去禍害別人吧。”
“就是有點可惜。”寧嶼哂笑。
“可惜什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寧嶼笑了,“可惜我成不了你的妹夫,你成不了我的大舅子。”
“成不了一家人,我得謝謝老天爺。”
兩人有來有往有說有笑的計較着,想把這悲傷掩進玩笑裏。
寧嶼走後,燕小檸第一次問起了,關於寧嶼和傅茉一的故事。
“這麼多年,寧嶼就一直在追求茉一嗎?”
“是啊。”
“那茉一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燕小檸覺得寧嶼長的挺好看的,是那種很有辨識度的好看,這種長相,放到娛樂圈,他出現一次就很容易被記住。
“應該沒有吧,如果有,就算不談感情,也能發生點什麼。”傅以梵搖頭,這麼多年,兩個人一直清清白白的,也是讓人醉。
大概所有的不喜歡,都引不來身體上的衝動。
“感情這事,不是當事人,還真不好說。”燕小檸淺淺搖頭。
“好了,別管他們了,我餓了,咱們溜出去喫點好的。”他討好的看着女人,想搞個特殊。
燕小檸想都沒想,擡手拒絕,“你就忍忍吧,等出了院再喫,現在專心養病,傷口有很多禁忌的,不能亂喫東西。”
“我們就去喫點牛肉,什麼的。”
“牛羊肉都不能喫。”
傅以梵:……
在寧嶼訂好了機票,準備要出國的時候。
傅茉一回來了。
自從去年她乾媽去世,她就準備回國了,處理完乾媽的後事,再加上工作上的事情,生生的又耽擱了一年。
回來後,她不打算再出去了。
這些年,該見識的,她也見識了。
該經歷的也經歷過了。
虧沒少喫。
錢也沒少賺。
她的人生閱歷,總以支撐她老時,用來回味人生。
是時候,好好的在家陪陪父母。
如果幸運的話,她希望遇到一份,讓她可以接受的愛情。
當然了,寧嶼除外。
在機場見到寧嶼,傅茉一一點也不意外。
他就這樣,隨時會出現,毫無徵兆。
“怎麼回來也不說聲,要不是我的一通電話,你是不是打算瞞着所有的人?”寧嶼的話裏有責備的味道。
傅茉一無所謂的挑了一下眉梢,“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需要把行程報備給任何人。”
他伸手去幫着她提行李,她微微一閃,便躲了過去,“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