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走出咖啡廳,寧嶼的車子就停在了門口。
看到宋芷言,他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你說,我以後是不是得喊寧總姐夫了?”宋芷言真的是有點喊不出來。
傅茉一看了一眼寧嶼,噗嗤笑出聲來:“姐夫?那你先喊聲姐來聽聽。”
“傅茉一你要死啊。”宋芷言氣的擰了一把傅茉一的胳膊,“你比我還小兩個月呢。”
“手勁還挺大。”傅茉一拉開車門,跟宋芷言揮手:“我們走了。”
“拜拜,路上慢點開。”
突然跟不熟悉的人,成了一家人。
宋芷言從內心深處還沒有轉換過來,對這幾個在華城呼風喚雨的男人的身份。
不放心傅以枘,宋芷言回家前,又去醫院看了一眼。
她沒有鬆口送傅以枘去國外治療,傅家人也尊重了她的意思。
忍不住,她又給宋宥打了個電話,問龍鱗的事情。
“哥,有消息了嗎?”
宋宥只能安撫宋芷言,“還在談,應該問題不大。”
“那需不需要,我給你你打點錢過去。”雖然她的錢不多,但她總想着幫宋宥減輕一下負擔。
如果人家真的肯把龍鱗賣給宋宥,價格上肯定是不會低的。
“不用了,你哥有錢。”
“那你小心一點,早點回來。”
“知道了,你也照顧好自己。”
掛斷電話,宋芷言唏噓了一口。
因爲她的事情,宋宥一個人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她可真是個累贅。
上班後的宋芷言,很快就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當中。
但她保持着每天上班前,去醫院看傅以枘一眼,下了班,再陪他呆一會兒的原則。
她沒想過,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工作中。
但還是被發現了。
就在傅以枘養病的醫院裏。
她叫三千。
從宋芷言進公司裏,就一直傳她和江文冉的緋聞,這個緋聞的興起不是空穴來風,就是這個三千故意散播。
宋芷言也是後來才知道。
她沒想過跟她計較,總是覺得反正都是些沒影的事情,大家就當個笑話聽聽,說過去就忘了。
但她也對三千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八卦,大嘴巴,唯恐天下不亂。
現在她一臉奇怪的打量着自己,讓宋芷言有些不舒服。
“芷言?你怎麼在神經科啊?有親人住院嗎?”三千八卦的往病房裏看去。
宋芷言有些反感,別人窺探隱私,直身擋住她的視線,“有事嗎?”
“就是關心你來的,這一層好像就一間豪華病房?聽說不便宜,只有受傷嚴重的纔可以……莫不是你們家裏的人,有人受了重傷?”
三千眼巴巴的,想打聽出些什麼。
宋芷言三緘其口:“不方便告訴你。”
“哎呀,我們都是同事,有什麼不方便的,或許,我還可以幫上什麼忙也不一定呢,我有個同學的男朋友,就在這家醫院裏,都是自己人,好說話的。”
“不用。”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要是會看眼色,估計早就找個藉口,離開了。
三千不一樣,她的最大興趣就挖掘別人的八卦。
“芷言,你可真辛苦,白天上班,下了班還要來照顧病人,你需不需要護工啊?我有可靠的人,可以介紹給你。”
“不用,謝謝。”
宋芷言的臉色不好看,一副想趕人的模樣。
三千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那既然你忙,我就不打擾了,我就先走了,有需要就跟我說,都是自己人。”
說着,還不放心的又往裏面的病房瞅了兩眼。
沒有問出什麼來的三千,哪能放過如此勁爆的新聞。
遂去找了她同學的男朋友,打到了關於病房裏的病人的一些情況。
儘管,那個同學的男朋友醫生,再三叮囑,這屬於病人的隱私,不得外傳,三千也沒往心裏拾。
於是。
第二天上班的宋芷言,一踏進公司,就迎來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目光。
淡淡把她拉到茶水間,關上門來問她:“三千說你老公是個植物人,是真的嗎?”
宋芷言扶額。
果然。
她就知道這個大嘴巴,一定會胡說八道的。
“芷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嗎?怎麼會這樣呢?你怎麼會嫁給一個植物人呢?是三千口中說的那樣,爲了錢嗎?”
這種事情,任誰也想不通。
就算是愛錢,也不可能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
況且大家都知道宋芷言的家境不錯。
宋芷言不想解釋,可不解釋,公司裏的人就會對她妄加揣測,指不定會編成什麼樣的故事。
宋芷言不說話,淡淡急的又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芷言,你跟我還不能說實話嗎?”
“淡淡,我老公確實是植物人,他是爲了救我,才受的傷,不是三千說的那樣,不是爲了錢,我們真心相愛。”
淡淡似乎懂了,她覺得宋芷言真的好可憐,“怎麼是這樣的呢,那醫生說他還能醒嗎?”
“不知道,或許能,或許不能吧。”她抿緊了脣。
“你都這麼可憐了,那個臭三八還在散播你的謠言,看我不撕了她。”
說着,淡淡就擼起袖子,要出去給宋芷言報仇。
宋芷言趕緊拉住了她,“讓她說去吧,這種人,指不定背後裏過的多不幸福,纔會這樣。”
“可不是怎麼的,她……”淡淡不愛講別人隱私,但這個三千真的太讓人生氣了,“……她跟一個有婦之夫,鬼混好多年了,想着借子上位,逼婚沒成,心理不平衡,希望人人都過得比她慘。”
宋芷言還是第一次聽說關於三千的事情。
原來,是小三啊。
“她懷孕了嗎?”
“你沒發現嗎?她的肚子都大了一圈了,估計都有四個月了,跟她關係不錯的麗麗說,她最近正聯繫醫院,想把孩子打掉呢。”
怪不得,昨天會在醫院裏遇到她。
宋芷言問她過來是看病,還是看病人,她吱吱唔唔的。
想必就是爲了這事。
“她這些糟心事,還有閒心關注別人的私生活呢。”宋芷言直言搞不懂。
“誰說不是呢。”
兩人喝了杯咖啡,就準備去工作。
門一拉開,是三千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和還未站穩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