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幾號啊?”
“三號。”
“你上次來完例假後,兩個人同房了沒有?”醫生從眼鏡的上方,看向兩個人。
這種隱私的話題,讓宋芷言很臉紅。
她紅着臉看了傅以枘一眼,意思讓他來說。
“同過。”他答。
醫生點了點頭,“你懷孕了。”
宋芷言懵懵怔怔的看向醫生,“醫生,你說我怎麼了?不孕了?”
醫生託了託眼鏡,這年紀輕輕的,啥耳朵呀。
“我說,你懷孕了。”
兩小隻,愣住。
醫生看向二人,她沒按暫停鍵啊,這怎麼還都不動了呢。
她給開了幾副保胎的藥,“回去喫幾天藥,保保胎,別的什麼事都沒有。”
現在這些年輕人,自己懷沒懷孕都不知道,就來查不孕來了。
虧她見多識廣,要不然,非要取笑他們一番不可。
傅以枘和宋芷言走出醫生門診,對視一眼。
幾乎是異口同聲:“懷孕了?”
“怎麼懷孕了,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陳虞吐的七葷八素的。”她這喫嘛嘛香的,不對啊。
“這每個人的反應,應該都不一樣吧。”
傅以枘猜的,他也不清楚。
反正不管怎麼樣,宋芷言懷孕是事實。
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現在不懷疑自己不孕了吧?”
“沒想到,可我明明……”還沒到例假的日子啊。
上次準時準點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想不通的事情,宋芷言也不想想了。
她實在是太困了。
就想着去車裏睡一會兒。
剛走出醫院的大堂。
就有人叫她的名字。
宋芷言眯着眼睛,望了過去。
眼前這個又胖又黑的女人……竟然是伍娟。
“宋芷言,你把我女兒弄哪兒去了?”她氣勢沖沖的過來,被傅以枘擋下,“離遠一點。”
男人高大威猛,伍娟被隔開一段距離。
她叫囂道:“你是不是把我女兒賣了?是不是?”
“誰賣你女兒了,你還好意思提你女兒。”宋芷言拉起傅以枘就走。
伍娟快走幾步攔下她,“你實話說,你是不是把我女兒賣了?你賣了多少錢?”
“伍娟,你女兒現在在華城的福利院裏,你要是覺得愧對於她,趕緊把她接回家,好好的愛她,還來得及。”
伍娟不依不饒的:“你把她賣給福利院了?我告訴你宋芷言,你這是拐賣人口,你這是在犯法。”
“福利院是正常收養,你隨時都可以把她接回家。”
以爲她不懂法是不是。
宋芷言看着她就來氣。
看來甩了張天揚,跟的那個男人更不怎麼樣啊。
把自己喂的跟頭野豬一樣。
“你把我女兒隨便就打發了,你現在讓我去接回家?我告訴,這事不能了。”
宋芷言剛要動脣,反駁她。
傅以枘冷冷的開口:“不能了,你想怎樣?趕緊滾。”
給臉不要臉。
“你別仗着你是個男人,我就怕了你了,給錢,給錢我就可以不追究你們責任。”
宋芷言愕然,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善舉,竟然成了別人敲詐勒索的藉口。
“你還是追究吧。”她真的是懶得跟這個女人計較。
有失身份。
“你,你,你有錢有錢了不起啊。”伍娟完全一副潑婦罵街。
傅以枘拉開車門,讓宋芷言先上了車。
而後,他又惡狠狠的瞪了伍娟一眼,這才坐進了駕駛室。
宋芷言也不知道伍娟這種女人腦子是怎麼想的,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不顧也就罷了,還當成了發財的工具。
“這種人,真是讓人噁心。”
傅以枘打火,輕踩油門,把車子開上了馬路,“你前夫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他要眼光好,還能跟我離婚?”宋芷言氣哼哼。
“哈哈……”
他笑的合不攏嘴。
宋芷言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嗤了一口:“笑什麼啊。”
“沒什麼,你要回家,還是去看看婚禮的場地,剛剛收到電話,說玫瑰花已經到了,都是你喜歡的品種。”
宋芷言哦了一聲,“那去看看場地吧。”
“那走吧。”
婚禮的場地,在華城新開的酒店,華城之眼的頂層。
其實,一開始傅以枘想弄個海邊婚禮。
但是這個季節,海邊太冷。
就選了這個新的酒店。
酒店的環境還不錯,一個月前就開始佈置和調試。
他們是第一對,在這家酒店舉辦婚禮的新人。
婚禮的場地很大。
空運來的玫瑰花,很新鮮,養在那裏,以免婚禮當天花朵蔫巴了。
有工作人員來來去去的,傅以枘說,婚禮前還要彩排一下流程。
宋芷言沒有意見,一切聽他的。
“最晚明天,婚紗就到了,期待嗎?”他抱着她問。
宋芷言點頭,“期待。”
“再過幾天,咱們就要舉行婚禮了,我還真有點緊張。”
就像傅以梵說的,宋家跟姜家不一樣。
對他來說,分量也不一樣。
“你都第二次了,還緊張嗎?”她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說。
“別挖苦我了。”
宋芷言笑了笑。
其實,她也有點緊張。
她這個人本來就是社恐,婚禮又是一個人非常多的一個大聚會。
她真怕到時自己表現不好。
不想了,到時再說吧,她現在只想睡覺。
“送我回去吧。”宋芷言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哈欠。
傅以枘索性在她面前半蹲了下去,“上來,老公揹你。”
“不用。”這麼多人,多不好意思。
“上來吧。”他已經準備好了。
宋芷言半推半就的就爬上了傅以枘的背。
這還是他第一次揹她。
他的背,有點硬硬的,就像他身上的肌肉,每次親熱的時候,都咯的她疼。
“你說,你們家怎麼就你喜歡體育呢?”
“可能是遺傳吧。”他很自豪,這點他像他爸年輕的時候。
宋芷言不解,要說遺傳,應該是傅以梵最像他們的爸爸。
那可是經商鬼才。
“你是不是隻遺傳了一身運動細胞,沒遺傳腦子啊?”宋芷言笑着打趣。
傅以枘也跟着笑了起來,“可能吧。”
“那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會不會更笨啊?”她現在好像有點擔心了。
傅以枘笑,“沒辦法,那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