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集團,是以做化妝品起家的。
最開始走的是中低端路線,因爲效果好,價格低,性價比高,加上購買的顧客口口相傳,形成了良好的口碑,所以迅速打開了市場,並佔據了一定的份額。
肖氏集團,也成爲了化妝品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而這期間,品控管理方面,一直是肖寧的母親負責,嚴格把關。
正當肖氏集團蒸蒸日上,發展的如火如荼時,肖寧的母親突然離開了,對外的原因是迴歸家庭。
可她離開肖氏集團後不久,就離奇去世了。
肖寧的母親走後,肖弘開始對肖氏集團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放棄了以往實惠便利性價比高的理念,一心想打入高端市場,爲此不斷的找關係,投入了打量的資金搞研究。
然而,肖氏集團的購買羣體,消費能力就擺在那裏,一旦產品的價格定的過高,除了幾個肯爲情懷買單的,剩下的多半人都望而怯步,轉而尋求其他的替代品了。
不論任何行業,都忌諱一蹴而就。
偏偏肖弘不懂得這個道理,他看中了高端品牌的利潤回報率,卻不知道,人家的高端品牌已經存續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肖氏集團一個才成立不到十年的公司,怎麼和人家比。
肖弘敗了,且一敗塗地。
賣不出去的產品積壓,資金回籠不來,肖氏集團陷入了巨大的資金危機。
就在肖弘走投無路,想把肖氏集團賤賣的時候,一家境外資本出現了,救肖氏集團於水火之中。
肖弘意識到高端市場擠不進去,就重新迴歸了中低端市場。
然而,消費者是健忘的。
短短一年的時間,消費者早就成了其他品牌的粉絲,原本屬於肖氏集團的市場份額,迅速被其他公司刮分,影響力遠不如從前。
買的人少了,賺的也就少了,這樣一來就形成了惡循環,這之後,肖氏集團一直半死不活的。
後來,肖弘覺得做化妝品不賺錢,就瞄準了房地產市場,化妝品也在生產,不過只有一條生產線,肖弘任由其自生自滅。
這兩年,肖弘趕上了政策的好風頭,讓肖氏集團賺了一筆,就更沒有花心思在化妝品上。
尤其最近,他還搭上了厲氏集團。
厲氏集團經營涉及的範圍很廣,金融、房地產等,幾乎是每個行業的翹楚。
所以,肖弘纔會如此巴結厲謙。
瞭解了這些,肖寧有些心痛。
雖然因爲失憶她對母親沒有任何的印象,但也知道,肖氏集團生產的化妝品能在當年風靡一時,她付出了無數心血。
可現在,她付出了無數心血的東西,被肖弘毀的一乾二淨,差一點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肖寧決定,要把母親遺留的東西撿起來,並發展壯大。
時隔多年,公司的人員經歷了很大的變動,簡紀平的人被肖弘或攆走或收編,但還有一些當年持中立態度的員工留了下來。
這其中,有幾個已經做到了高管。
肖寧找到他們,並且說服了他們和她站在同一戰線,一起讓被時代湮滅的肖氏集團化妝品,再度恢復往日的輝煌。
房地產行業的資源,都被頂尖那幾家公司把控,餘下的只能跟着喝喝湯,沒什麼大的發展前景,而且肖寧對這一塊也不感冒。
相反,許是繼承了母親的基因,她對化妝品,興趣要濃厚的多。
因爲化妝品這塊不受肖弘的重視,生產線上的員工也沒什麼鬥志,整天就是混日子,工作態度十分懈怠,產品質量更是不用說,偷工減料的事兒時常發生。
想要重新發展,就必須把這些弊端一一改掉。
肖寧知道,這一條路並不好走。
但她沒有絲毫畏懼。
肖寧這幾天忙的不行,厲鎮羽也一樣,兩人經常早出晚歸,早上一起喫過飯後,就匆匆分開,再見面的時候,就是晚上了。
肖寧專注於手頭上的事兒,也沒有過問厲鎮羽這段時間在忙什麼。
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肖寧終於讓生產線活了過來,接下來就是生產原材料的問題了。
之前那些劣質原料,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肖寧翻閱了專業的書籍,決定親自去原料產地考察。
肖寧定的是下午的飛機。
早飯後,肖寧匆匆去了趟肖氏集團,把手頭上的事兒交代了下,就抓緊時間趕回了別墅。
她得整理出差要用的東西,去機場。
一踏進門,就看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了個不速之客。
是好幾天沒有露面的厲謙。
肖寧自嘲的勾了勾脣角。她還以爲有了上次的教訓,厲謙會知難而退。
然而,是她想多了。
他就收斂了幾天而已,風頭一過,又開始不安分了。
換好鞋,肖寧只當沒看見厲謙,徹底的無視他,目不斜視的往樓上走。
見肖寧目中無人,厲謙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開口叫住了肖寧,說有幾乎話要和她說。
肖寧頭也不回的拒絕,“抱歉,我趕時間。”
“耽誤不了你幾分鐘時間,說完我就走。”厲謙堅持,語氣不容拒絕。
肖寧站在樓梯上,施施然的轉身,並沒有下來,而是就那麼靠在欄杆上,看了眼腕間的手錶,纔看向厲謙,“我只給你五分鐘時間。”
厲謙身處高位久了,一向都是他俯瞰別人的。
這會兒,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俯視,尤其她一臉的無所謂,沒有半分敬重之心,厲謙莫名覺得不爽。
不過看到寸步不離站在一旁,時刻關注這邊動靜的夏管家,厲謙沒有計較肖寧的無禮。
夏管家是厲鎮羽的人,他到來的第一時間,夏管家一定通知了厲鎮羽。
他必須趁厲鎮羽回來前,把該說的話說完。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馬上立刻給我離開厲鎮羽。”厲謙也不廢話,開口直奔主題。
肖寧笑了,彷彿聽到了特別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