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寧“哦”了一聲，乖乖的坐好，八卦道，“他的前女友是誰啊？”
“你不認識。”停頓了一瞬，“以後可能會認識。”
肖寧翻了個白眼。
這不說的廢話。
厲鎮羽不是一個伺候人的主兒，儘管他動作已經儘可能的溫柔，但有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弄疼了肖寧。
次數多了，肖寧忍不住擡眸，黑白分明，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控訴的瞪着厲鎮羽，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兩排陰影。
“怎麼了？”厲鎮羽挑眉，表情很是無辜。
肖寧深深的嘆了口氣，拿過厲鎮羽手裏的毛巾，“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再被厲鎮羽荼毒下去，她頭會禿的。
厲鎮羽抿了抿脣，沒吱聲。
他，似乎被肖寧嫌棄了。
趁肖寧擦頭髮時，厲鎮羽和她提了一嘴代言人的事兒。
這個問題，肖寧也有想過，也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但最後都被她否定了。
肖氏集團的化妝品幾乎在市場上消失了十多年，肖寧雖然能保證產品的效果不輸當年，但想要打出名堂，靠情懷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消費者不同於老員工，他們是健忘的。
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裏，早就喜歡上了其他的代替品。
想要產品一問世就取得一個好的銷量，大面積宣傳必不可少，而最好的宣傳，無外乎請一個擁有巨大粉絲羣體的明星代言。
這是條捷徑，但實施起來卻困難重重。
首先，這款產品寂寂無名，而擁有龐大粉絲羣體的明星，基本都是一線，各大商家爭破了頭的請他們代言，其中不乏知名品牌。
他們正當紅，沒必要自降身價，來代言這樣一個不知名的產品。
可如果不請當紅明星，請些十八線明星，又達不到理想的效果，這樣還不如不要代言人。這期間，肖寧也試圖聯繫了幾個適合的明星。
但他們的回覆，不是說檔期不合適，再不就是發出去的消息杳無音信。
肖寧不傻，清楚的知道，這不過是他們看不起她產品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一個都沒有談成功，肖寧便放棄了這個計劃，打算靠口碑慢慢的打開市場，畢竟她對自己產品的質量有十足的信心。
“行不通的，沒有人肯屈尊降貴接下這個代言。”肖寧也希望能請到明星，畢竟誰不希望自己的心血得到大家的認可。
然而，缺了天時，肖寧也不強求。
厲鎮羽沒接這個話題，而是懶懶掀了掀眼皮，語氣漫不經心的，“你覺得阮明染怎麼樣？”
肖寧像卡殼了一般，擦頭髮的動作戛然而止，瞳孔睜得很大，一動不動的盯着厲鎮羽，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瘋了吧？能請到她，我做夢都會笑死。”
明星根據當紅的程度分爲一線、二線……十八線不等。
阮明染是個例外。
她屬於超一線，顧名思義，知名度比一線當紅的明星還要高。
這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她入行之後，各大獎項拿到手軟，又潔身自好，演了多部電視劇和電影，愣是沒有和合作對手傳出過一次緋聞。
她的廣告出現在最繁華地段的LED屏上，據說三年前宣佈第一款代言時，代言產品瞬間脫銷。時隔一年，又接了一款代言，產品瞬間售罄。
要知道那可是高奢品，價格並不低。
人美，品行正，她已然成爲了娛樂圈的神話級別的存在。肖寧把娛樂圈當紅一線明星都摸了個遍，阮明染除外。
她覺得，阮明染喫的穿的用的，無一不是最頂級的，哪裏會看上她研發的平民產品。
況且，阮明染走的一直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路線，就算迫於厲鎮羽給的壓力，她勉爲其難的同意了，她背後的經紀公司也不會答應。
“不試試怎麼知道？”見肖寧表情誇張，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厲鎮羽勾脣反問道。
肖寧嚥了咽心動的口水，轉眼就妥協了，悻悻的擺了擺手，“你說的倒是輕巧。我看還是算了，連她的面都見不到，我怎麼試。”
厲鎮羽輕笑一聲，用了激將法，“你平時不是挺自信的，當初我差點掐斷你的脖子，你都沒有半分退縮。這會兒怎麼還沒試，就打退堂鼓了。”
肖寧嗔了厲鎮羽一眼，“你和她不一樣，我知道你一定下不去手。可說服她當代言人這事兒，她是有資本拒絕的。”
“我聽說圈內有個大佬的，花費巨資請她賞臉喫一頓飯，還揚言不陪就封殺她。結果她鳥都沒鳥那個大佬，事後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這樣的人物，別說我了，就是你想見她一面，也沒那麼容易吧。”
厲鎮羽清咳了一聲。
肖寧說的沒錯。
阮明染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所以他才讓陸黎程出面。
一看厲鎮羽的表情，肖寧就知道她猜對了，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語氣開口，“所以啊，這事不靠譜，我還是老老實實攢口碑吧。”
“從零到有，雖說這個過程，需要花費的時間比請代言人要久一些，但是金子總會發光，我相信，好的產品，最終會得到大家的青睞。”
厲鎮羽抿了抿脣，沒再說話。
心裏卻在想，這個陸黎程，辦個事怎麼這麼墨跡，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連條迴音都沒有。
知道請不到，肖寧也沒惦記，就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後，該幹嘛幹嘛。
因爲要給收到產品的人一個月的使用時間，沒拿到反饋前，因爲不確定性，就沒法大規模的生產產品，肖寧人盡其用，讓生產線上的人都去研發部幫忙了。
一來，能多學點知識；二來，人多力量大，新穎的點子也多。
這段時間，肖寧沒那麼忙了，回家的時間比之前都早了些，興致好的時候，還會親自下廚給厲鎮羽做一頓美美的晚餐。
這日，肖寧去了廠房。
一進門，就被人事部的人拉到了旁邊，附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肖寧眉峯當即擰起，擡腳就往生產車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