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有下次?我饒了你,那誰來饒了我?我放過你,厲鎮羽就會對成風建設收手嗎?”張桐咆哮道。
肖靜被張桐這一通吼,嚇得瑟瑟發抖,整個人滑到了地上,低着頭跪在張桐的腳邊。
張桐一腳踹了過去,肖靜的身體立即匍匐在地上,捂着被的張桐踹到的地方,痛苦的呻吟着。
拿肖靜出了氣,張桐冷靜了下來,從房間裏出來,吩咐傭人把肖靜看好,沒他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間一步。
傭人在別墅裏工作有些年頭了,從不曾見張桐發這麼大的脾氣,當即連連點頭答應。
關上房間的門時,傭人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肖靜,搖了搖頭。
當破壞別人家庭的三兒,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張桐下樓,連午飯都沒顧上喫,直奔成風建設。
醫院。
肖寧沒睡太久就醒了。
感受不到厲鎮羽的氣息,估摸着他在休息,肖寧便喊了聲夏管家。
夏管家接到厲鎮羽的命令,回別墅處理事情了,這會兒病房只有厲鎮羽一個人,他躺在門口供家屬休息的病牀上小憩,聽到肖寧的聲音,立即睜開眼,翻身落地。
看了眼腕錶,厲鎮羽眉峯微蹙,“怎麼不多睡會兒?午飯,夏叔還要待會兒才能送過來。”
睡了一覺,肖寧的小臉紅撲撲的。
她低下頭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我是被憋醒的。”
厲鎮羽瞭然。
一把將肖寧打橫抱了起來,抱着她大步往廁所走去。
連上廁所這種事,都要厲鎮羽幫忙,肖寧覺得難爲情極了,像一隻鴕鳥似的,貓在厲鎮羽的胸口,一動不敢動。
把肖寧在馬桶上固定好,見肖寧雙手侷促的絞在一起,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雙手抱肩站在一旁的厲鎮羽,輕笑了一聲,“怎麼,要我幫你脫褲子?”
肖寧猛地回神,臉上的溫度又升了一層,拒絕道,“不用,你先出去。”
過了會兒,肖寧開口,“你走了沒有?”
沒招,厲鎮羽只得轉身。
隱約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肖寧才放心大膽的解決。
失明,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解決完生理問題,肖寧沒喊厲鎮羽,而是站了起來,一點點摸索到門口。
察覺到衛生間門口有動靜,厲鎮羽忙走了過來,扶着肖寧回到了病牀邊。
沒一會兒,夏管家把午飯送來了,順便和厲鎮羽彙報了下計劃的進展。
午餐是流食陪清淡的小炒,外加鬆軟帶着一絲甜味的饅頭。肖寧邊啃饅頭,邊豎起耳朵聽夏管家和厲鎮羽的談話。
兩人交談完畢後,肖寧纔開口,“肖靜找到了?”
厲鎮羽嗯了一聲,適時的往肖寧嘴裏送了一筷子菜,“她近段時間,在厲冷月的安排下,淪爲了上層社會人士的玩物。我之前不關注這個圈子,所以一直沒找到她。”
肖寧聽的唏噓不已。
肖靜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能成爲上流社會人士的玩物,想也知道靠的是什麼。
“你打算把她怎麼辦?”肖寧問道。
厲鎮羽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逝的狠色,“留着慢慢折磨。折磨夠了,就把她丟到非洲去。”
肖寧默了默,沒有再說話。
“覺得我殘忍?”
肖寧搖頭否認,“沒有。這是她罪有應得,別說把她丟到非洲了,就算丟進海里喂鯊魚,我都不覺得過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若是肖靜早一些迷途知返,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肖靜也永遠意識到不到,她錯在哪裏。
午飯喫到一半,簡紀平和簡幸來了。他們爺孫倆從夏管家那裏聽到肖寧受傷,拿到地址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
一進門,病房內充斥着一股藥香,還夾雜着些許的飯香味兒。
看到肖寧頭上纏着的繃帶,簡紀平頓時紅了眼眶,心裏難受的緊,問坐在一旁的厲鎮羽,“怎麼回事?寧寧她要不要緊?”
來的匆忙,簡紀平還沒來得及向醫生打聽肖寧的病情。
肖寧嚥下嘴裏的饅頭,代替厲鎮羽回答道,“簡叔,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這話說的輕鬆,簡紀平和簡幸卻注意到了不對勁。
肖寧明明是在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說話,但是瞳孔空洞洞的,沒有聚焦,彷彿看不見人一樣。
“寧寧,你的眼睛……”簡紀平問道。
“沒事啦,只是暫時看不見,過一段時間就恢復了。”肖寧笑着解釋道。
看到肖寧臉上樂觀開朗的笑容,簡紀平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沒人知道,肖寧的笑容之下,吃了多少的苦。
簡紀平眨了眨眼,把眼裏的晶瑩逼回去。
老天對她們母女倆也太不公平了。
藍婉薇枉死,生前過的鬱鬱寡歡;而肖寧,又接二連三的發生意外。
簡紀平真不知道,肖寧身上將來還會發生什麼。
簡幸盯着肖寧瞅了幾眼,然後掙脫開簡紀平的手,朝肖寧跑過去。他抓住肖寧的手,給她手腕的淤青吹了吹,聲音奶聲奶氣的,卻飽含了關心,“姐姐,你疼不疼?我給你呼呼。”
聽到簡幸的聲音,肖寧咧開了嘴,把吃了一半的饅頭遞給厲鎮羽,緊接着手又在空氣中胡亂摸索,摸到簡幸的臉,輕輕的捏了捏,“姐姐現在不疼啦。”
除了腦部傷口換藥的時候有些難捱,其他的時候倒還好,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
“姐姐,我要快點長大。我長大以後,就能保護你了。”簡幸的語氣很認真。
肖寧含笑接話,“好。”
厲鎮羽卻不以爲然的嗤笑了一聲,“就你?瘦的跟豆芽菜似的,還想保護我老婆?”
簡幸不服氣的頂嘴,“我纔不瘦。”
說着擼起袖子,給厲鎮羽展示他胖胖的胳膊上那突起的一團肉,“看見我的肌肉沒?我很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