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慕直接看傻眼了。
回神後，狠狠的剜了厲鎮羽一眼，“你可真行，一點都不把我當外人。”
厲鎮羽勾脣，“聽聽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點的火，我幫你滅了，你不說謝謝就算了，還拿白眼看我。”
江司慕，“……”
話落，厲鎮羽越過江司慕，跟上了肖寧的背影。
房間內，肖寧的臉依舊很紅，脣上還沾染着些許厲鎮羽的味道。他似乎喝酒了，而且酒的味道很好聞，帶着淡淡的植物清香。
厲鎮羽推門進來，頎長挺拔的身體靠在門上，眼尾上挑，斜睨着肖寧，“你上樓前，是不是忘記帶走什麼了？”
肖寧狐疑的擡頭，“沒有啊，打包盒在這兒呢。”
厲鎮羽走進，薄脣貼着肖寧的耳朵說道，“我。”
肖寧，“……”
綿長的一吻結束後，厲鎮羽才放肖寧去喫飯。
肖寧吃了晚飯，這會兒不是很餓，但耐不住美食的誘惑，還是每樣都嚐了點兒。
把打包盒收拾好放在一旁，肖寧摟住了厲鎮羽的脖子，油汪汪的終嘴在厲鎮羽的薄脣上蹭了幾下，“你晚上喝酒了？”
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厲鎮羽眼瞼低垂，“嗯”了一聲。
“味道怪好聞的，怎麼不給我帶點？”肖寧抱怨。
厲鎮羽一把打橫抱起肖寧，把她放在牀上，然後屈膝逼近，燃燒着小火苗的墨眸絞着肖寧，聲音低啞，“下次給你帶。”
肖寧應了一聲，餘下的聲音，被厲鎮羽盡數吞沒。
厲鎮羽和江司慕從瀾山會所離開後，他們呆過的包廂立刻涌入了幾個人，先前爲他們服務的那名工作人員也在。
幾人圍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一臺電腦，在播放一段音頻。
音頻的內容，赫然是厲鎮羽和江司慕談話的內容。
聽完了整段談話，其中一個給向海明打了電話，把其中的幾句重點彙報了一遍。
向海明陰森森的聲音在聽筒裏響起，“呵，以爲和江司慕聯手就能對付過我？做夢。”
下了一整天的雨，次日清晨，天氣放晴。
太陽從東邊冉冉升起，花圃裏，喝飽了水分的花卉，花瓣和葉片上沾了不少的水珠，陽光一照，散發出斑斕的光澤。
厲鎮羽起得很早，如往常般下樓晨練。
走到門口，忽然頓住了腳步。蹙眉深思了片刻，折身返回三樓，進了書房。
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支筆，厲鎮羽開始根據腦海的印象，把浮雕上的圖案以文字的形式畫在紙上。
前後畫了兩張。
上面的確有一個浮雕的人物對不上。
停了筆，厲鎮羽出了書房徑直去了二樓，一腳踹開了江司慕房間的門。
江司慕被這一覺嚇醒了，翻身坐起。
看清是厲鎮羽後，又重新躺了回去，扯過被子矇住腦袋，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被子下面傳來，“你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吶？你不睡，我還要睡呢。”
厲鎮羽拽開被子，猶豫了下，又給江司慕蓋上了。
去公司的路上，厲鎮羽說起了這事兒。
方磊邊開車邊回答道，“上面的人物確實像會動。我昨天上午去，離開時就有這種感覺，但又不是很肯定，但又怕是我的錯覺。”
“況且，好端端的浮雕，就算雕刻的再逼真，也是死物，怎麼會動呢。”
厲鎮羽聽了，陷入了沉默。
這時，肖寧開口，“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一種浮雕，的確是會動的。”
厲鎮羽投過來詢問的目光。
肖寧詳細的解釋道，“這種浮雕畫和一般的浮雕畫不同。通常人們爲了追求畫面的流暢性，會選擇在一塊完整的石料上進行雕刻。”
“但當浮雕的面積過大，找不到足夠大的石料時，就會選擇拼接的方式。也就是說，一副完整的畫，是在好幾塊石頭上雕刻，然後把它們拼接組合起來。”
“後來，就演變出了很多花樣。比如，給每塊石料上安裝活動機關，雕刻的時候角度也很巧妙。不同的組合下，就能呈現出不同的畫面。”
厲鎮羽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只是，他腦海又新產生了一個疑惑。
如果像肖寧這麼說，那麼浮雕的畫面和之前相差很大才對，不該只挪動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人物。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種可活動的浮雕畫，石料通常被打磨的很薄，否則來回移動起來會很困難。你下次再去的時候，把我帶上，我去現場看看。”肖寧說道。
厲鎮羽“嗯”了一聲。
到了辦公室，厲鎮羽叫住了方磊，讓方磊給他弄一份瀾山會所附近的3D地圖。
方磊答應了。
沒幾分鐘，厲鎮羽就收到一份郵件，是方磊發送過來的。
厲鎮羽打開方磊發過來的地圖，驚人的發現，瀾山會所距離向海明現在所住的別墅很近。而瀾山會所在的樓，是一整排建築。
這邊是瀾山會所，另外一邊臨街的地方，沒有任何鋪面，是一堵高高的圍牆。翻過這堵牆，穿過一條街，就是向海明入住的別墅。
厲鎮羽猜測，瀾山會所和向海明有關，但近一年來，向海明從來沒有在瀾山會所出現過。沒有證據，就只能是懷疑。
而這一刻，厲鎮羽忽然明白了什麼。
瀾山會所絕對有後門。
向海明如果從後門進出，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至於樊忠，絕對就是那個背叛公司的內奸。
樊忠是去年春天來的白氏集團，過往的履歷很漂亮，能力也很出衆，加上性格還不錯，厲鎮羽便留下了他。
然而，讓厲鎮羽沒想到的是，向海明居然這麼早，就在白氏集團安插了內奸。
晚上下班，回別墅的路上，厲鎮羽和肖寧以及方磊說了，樊忠就是間諜一事。
肖寧和方磊縱使已然有了心理準備，還是驚訝不已。
說實話，樊忠在公司，就是很少的那種老好人，不論見了誰，臉上都掛着溫和的笑容。結果就是這樣一個深受員工喜歡的人，居然是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