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寧默了默,答應的艱難,“好。”
獵鷹和厲鎮羽以及江司慕去周邊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奇怪,師父他到底在搞什麼?該不會這場火,是他自己放的吧?”獵鷹手摩挲着下巴,無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厲鎮羽覺得,向雲自己放火的可能性很大。
那天,他和肖寧離開時,本想讓團團圓圓留下來陪向雲。可向雲卻說,他接下來幾天有事。
而後面幾天,向雲沒聯繫過他們。
他,會不會是去救向海明瞭?厲鎮羽腦子裏,突然閃出來這樣一個想法。
竹屋的背後靠山,正當幾人一籌莫展時,山上跑下來一隻毛髮雪白的兔子,一蹦一跳的到了厲鎮羽跟前,兩隻漆黑的眼睛,好似閃閃發光的寶石。
團團圓圓一眼就認了出來,上前一步,也不管兔子聽不聽的懂,“小兔子,爺爺呢?他去哪兒了?”
兔子和團團圓圓很熟,它用腦袋蹭了蹭兩人的手,然後往後跳了一步停下來,回頭看團團圓圓。
“爹地媽咪,兔子讓我們跟它走。”團團嚷嚷道。
厲鎮羽和肖寧看了彼此一眼,跟上。
圓滾滾的兔子,一蹦一跳的在前方帶路。它速度並不快,領着一衆人到了半山腰,然後在一棵足足有人懷抱粗的大樹前停下。
這棵樹,齊人腰高的位置有一個洞。
厲鎮羽本來以爲,兔子帶他們來是找向雲的。熟料,並不是。
它在告訴他們,樹洞裏藏着東西。
厲鎮羽手臂伸進樹洞,一通摸索後,找到了一封信。收件人寫的是厲鎮羽的名字。
拆開黃色的牛皮紙信封,厲鎮羽取出信,打開。
上面只有簡短的兩行字。
“人已走,勿念。替我和團團圓圓說一聲對不起,答應他們的,我沒有做到。”
初此之外,再無其他。
“師父他去哪兒了?”肖寧看了信,問道。
厲鎮羽搖頭,“我也不知道。”
收起信,把信揣回兜裏,厲鎮羽四下望了眼。他本想把那隻極具靈性的兔子帶回去養着,就當是師父陪着他們。
可這隻兔子卻不見了。
它趁他們看信時,溜了,不知去向。
看來,它不喜歡束縛。罷了,既然兔子不願意,厲鎮羽也沒有勉強,他抱起團團圓圓,和肖寧一道下山。
走了一小節路,山頂突然傳來撞鐘的聲音。
這山上,有一座寺廟。
厲鎮羽記得,上回聽到這鐘聲時,他什麼感覺都沒有。如今聽來,卻覺得鐘聲莊重肅穆,能讓人一顆浮躁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
回到別墅時,已經是中午了。
夏管家、簡紀平和收養簡幸的老人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屋前的臺階上曬太陽。
他們的臉上爬滿了皺紋,表情卻很祥和。
肖寧從他們的臉上,讀出了一種歲月靜好。
“爸,夏叔,收穫怎麼樣?”肖寧笑着問道。
夏管家臉上咧開笑容,指了指旁邊放着的桶,“不少,晚上讓曹師傅做了。”
桶裏果然有不少魚。
見肖寧和厲鎮羽身後,除了江司慕和獵鷹再沒有別人,簡紀平皺眉,“怎麼向雲沒和你們一塊兒回來?他來了,我們四個老骨頭,剛好夠湊一桌麻將。”
肖寧嘆了口氣,“師父他走了,我和厲總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簡紀平臉上涌現出失落,“這樣啊。看來麻將是沒份了,咋們三隻能鬥鬥地主了。”
夏管家接話,“他是不肯來嗎?”
肖寧搖頭,“我和厲總去了,根本就沒見到師父。他住的地方,被大火燒成了灰燼。”
“怎麼會這樣?那他會不會有危險?”夏管家有些擔心。
“這個夏叔你就放心吧。師父的自保能力很強,除非他自己想不開,不然一般人奈何不了他的。”厲鎮羽解釋道。
夏管家“哦”了一聲。
向海明一死,懸在很多人頭上的那把刀不復存在,肖寧和厲鎮羽的日子好過了,常衡也一改往日的低三下氣,變得揚眉吐氣起來。
向海明被抓進監獄,明海集團因爲涉及走私,資產暫時被警方凍結了。
他死後一週,常衡打着向海明父親的名義,從警方手裏拿回了明海集團。當然,能成功拿回,常衡也沒少割血。
明海集團家大業大,出點血也傷不到根本。常衡算盤打的很精,在明海集團的基礎上東山再起,比白手起家要容易的多。
之前爲了抓向海明,白氏集團的業務耽擱了不少,所以迴歸後,肖寧和厲鎮羽一直在忙着處理公司的事兒,就沒關注外界。
常衡上任明海集團新一任總裁,還是看了新聞才知道的。
這天,剛巧陸黎程和阮明染也在。
陸黎程嘖嘖聲不斷,“常衡可真會撿便宜。明海集團交過罰款之後,資產應該還剩不少,就這麼落入常衡的口袋了。”
明海集團違規經營,被罰了一筆鉅款。
只要常衡沒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厲鎮羽對此是無所謂的,“橫來之財,也得他接得住纔行,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常衡和他沒過節,厲鎮羽自然也沒有爲難常衡的必要。
“也是。常衡是常衡,向海明是向海明,兩者不能混爲一談。”陸黎程附和了一句。
這個話題,多少有些無趣,陸黎程換了主題,“對了,現在所有事兒都解決了,你和寧寧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肖寧一愣,看向厲鎮羽。
厲鎮羽與肖寧對視,眸光柔情似水,“我已經在着手準備了。”
“那我給你當伴郎。”陸黎程自告奮勇。
江司慕不甘示弱,“我也要。剛好讓我沾沾喜氣。”
肖寧笑,“那伴娘豈不是非染染和獵鷹不可了?”
阮明染沒意見,獵鷹不樂意,“他們倆是一對,我和江司慕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去湊什麼熱鬧呀?再說了,當伴娘多累呀。”
“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好好的喫一頓呢。”
見獵鷹三句話,兩句離不開喫的,肖寧汗顏。
江司慕聽了這話,不樂意了,他危險的眯起眼睛盯着獵鷹,“你再說一遍,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