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別鬧

    “晚上你們該幹嘛幹嘛,陪老婆的陪老婆,沒老婆的去找老婆,不準鬧洞房。”猛然間隙想到什麼,厲鎮羽補充道。

    陸黎程和蘇鈞切了一聲。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夕陽西下,緊跟着天色就暗了下來。

    早上給肖寧化妝的化妝師,傍晚時分拎着化妝箱過來了。

    肖寧投去疑惑的眼神。

    婚禮都結束了,化妝師怎麼又過來了?

    化妝師但笑不語。

    “先去喫飯,待會兒有有的忙。”厲鎮羽也神神祕祕的,把肖寧拉到餐桌平坐下。

    這頓晚飯,喫的異常熱鬧。

    飯後,肖寧被送回了房間,化妝師也跟着一併進來了。

    平日裏居住的臥室,恍然一新。被罩,牀單,枕頭都混成了大紅色,梳妝檯上,燃着立着兩根紅色的喜燭,靜靜的燃燒着。

    設計婚服時,厲鎮羽有準備了一套鳳冠霞帔。

    但白天舉行的婚禮是西式婚禮,鳳冠霞帔一直放着沒動,這會兒卻派上了用場。

    化妝師給肖寧把婚服穿好,化了妝,把分量不輕的鳳冠戴在肖寧的頭上,調整好流蘇的位置,把紅蓋頭罩上,最後收拾好東西退出了房間。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屋內沒開燈,只有兩隻紅燭燃燒着,明黃的火焰微微搖晃。

    牀上擺滿了紅棗,花生、蓮子和桂圓等,牀頭櫃上放了一束百合,寓意着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視線被紅蓋頭擋住了,什麼都看不到。

    如此一來,聽覺就變得格外敏銳。

    肖寧雙手擱在膝蓋上,耐心的等着。忽的,房間門被人推開,肖寧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從腳步聲,肖寧辨別出,進來的人是厲鎮羽。

    腳步聲漸近,肖寧的手微微捏緊。

    蓋頭被掀開,視野陡然間變得開闊。肖寧擡頭,隔着細碎的流蘇,看到厲鎮羽穿了對應的男款婚袍,胸前綴了一朵紅綢質地的花。

    認識厲鎮羽這麼久以來,肖寧從來沒見過他穿紅色。

    如今見到了,肖寧只覺得,厲鎮羽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謫仙,周身好似籠罩着一層薄光,晃的肖寧挪不開眼。

    古書中,分度翩翩,公子如玉,說的大概就是此刻的厲鎮羽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厲鎮羽這幅皮相,絕對擔得起這句詩。

    肖寧打量厲鎮羽的同時,厲鎮羽也在看她。

    他一直都知道,肖寧穿紅色很美,但沒有想到,會美到這個程度。

    貌白如玉,膚若凝脂,紅脣微抿,像極了池塘中,那一株盛開的蓮花。

    長長的睫毛微顫,忽閃忽閃的,眨進了厲鎮羽的心底。

    厲鎮羽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下,上前一步去摘肖寧的發冠。中式髮髻很複雜,厲鎮羽費了好一會兒功夫,纔將鳳冠取下。

    緊接着是霞帔。

    解到一半,厲鎮羽嘆了口氣。

    他一定是腦子抽抽了,纔會想出讓肖寧穿古代嫁衣洞房花燭。

    現在好了,煎熬的還是他自己。

    古代傳統嫁衣,裏三層外三層,脫起來超級麻煩。

    肖寧坐在牀上,害羞極了。

    終於,外面的嫁衣全部脫下,僅剩內裏薄薄的一層紅色肚兜,厲鎮羽長長的吐了口氣。燭光昏暗,他眉眼低垂,打量着肖寧。

    因爲白映雪的關係,厲鎮羽曾經厭惡極了紅色。

    可此時,周遭一片紅,襯得肖寧露在外面的皮膚格外的白,白的發光,厲鎮羽突然喜歡上了這個顏色。

    他擡手,溫熱的指腹撫上肖寧精緻的鎖骨,來回緩緩摩挲着。

    肖寧眼睛眨了眨。

    被厲鎮羽手指碰過的地方,好似着了火一般,酥麻酥麻的。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沿着鎖骨來到肩膀。指尖輕輕一勾,肚兜的帶子往一旁滑去,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以及隨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柔軟。

    肖寧有些緊張。

    雖然,她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厲總。”肖寧吞了吞口水,無意識的喚了一聲。

    厲鎮羽推了肖寧肩膀一下,她順勢倒下,烏黑的髮絲,散落了一枕頭,清澈的眸底,倒映着厲鎮羽的身影。

    厲鎮羽欺身而上,嗓音輕緩極具磁性,“叫夫君。”

    肖寧紅脣輕咬脣瓣,喃喃道,“夫君。”

    這兩字一落,厲鎮羽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如墨似玉的深眸燃起一簇簇火焰,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肖寧身上,烙下獨屬於他的印記。

    厲鎮羽俊臉湊近,滾燙的薄脣攫住了肖寧的紅脣,輕輕的啃咬着。

    肖寧睫毛輕顫。

    情到濃處,肖寧雙手親暱的摟着厲鎮羽的脖子,在他耳旁低低說了句什麼。

    聽清肖寧說了什麼,厲鎮羽神色一怔,隨時嗤道,“寧寧乖,這種時候開不得玩笑,別鬧。”

    肖寧眉眼含笑,脣上的口紅被厲鎮羽吃了一大半,沾着層薄薄的水光,“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快有小公主了。”

    厲鎮羽喉頭聳動了一下,翻身坐在一旁,視線沒有從肖寧身上挪開,他的表情很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呢?我問過蘇鈞,他說不會有意外。”

    肖寧笑容歡快,“他經手的手術,當然不會有意外了。是幾個月前,你中毒,他給你清理體內的毒素時,我讓他順便做了別的手術。”

    “所以,我懷孕,不是意外,是必然。”

    聞言,厲鎮有些生氣,更多的卻是心疼肖寧。

    腦海裏殘存的慾念,頓時消散殆盡。他盯着肖寧看了好一會兒,扯過被子給肖寧蓋上,省的她這幅模樣,總是誘惑他。

    “你怎麼這麼傻?我說過有團團圓圓就夠了。生孩子那麼痛,有一次就夠了。更何況,我沒法代替你去承受。”厲鎮羽聲音沉沉。

    肖寧笑,“爲了你,我願意。”

    說着她挑眉,“現在寶寶已經在我肚子裏紮根,由不得你不要了。”

    隔着被子,厲鎮羽眼神疼惜的撫上肖寧的肚子,問道,“幾個月了?”

    “兩個多月,快三個月。”

    厲鎮羽微惱,懲罰似的低頭咬住肖寧的脣瓣,“都這麼大了,你居然瞞我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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