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肖小姐是對我偏見太深了。”許凱歌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其實我這個人，並非外界傳言的那樣。”
肖寧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許少的意思是，大家都誤解了你？”
“差不多吧，沒有和我真正相處過，如何得知我是什麼樣的人？”
“真正相處就沒必要了，有一個劉超越的例子擺在那裏，她現在可連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肖寧的話意有所指。
許凱歌卻是岔開了話題，“肖小姐，都這個點了，我肚子有點餓了，咱們先喫東西吧，喫完再聊。”
“好。”
知道他不可能輕易說出劉超越的下落，肖寧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會兒也是耐心十足。
許凱歌叫來服務員，先看向肖寧，“這家餐廳我沒怎麼來過，你有什麼想喫的嗎？”
“我隨意，你點就好。”
“那就要一些特色菜吧。”
服務員點頭應下，拿着下單出了包間。
很快，又回來上了兩杯茶水。
氛圍一時有些尷尬。
肖寧除了劉超越的事，和許凱歌根本無話可說。
而許凱歌卻是在沒話找話，甚至問起了肖寧的私事，“聽聞肖小姐和厲總結婚好多年了，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不知道肖小姐認不認同這話？”
“抱歉啊，我的婚姻怎麼樣，應該沒有和你說的必要。”
許凱歌攤了攤手，看出肖寧不想搭理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
菜上來之後，許凱歌每一道都嚐了幾口，像是故意拖延時間一般，喫完還要再評價兩句。
肖寧飽受煎熬，差點就忍不住要起身離開。
“肖小姐真的不要喫兩口嗎？”
“不必了。”
許凱歌嘆了口氣，“肖小姐對我的意見實在太大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浪費時間，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劉超越在哪。”
終於談到了正題，肖寧瞬間打起精神，“她在哪裏？”
“這個嘛，我敢保證她是安全的，但其他的，我就不方便說了。”
“你在耍我？”肖寧氣得站起了身。
許凱歌玩味的口吻，“我哪敢啊，只是，劉超越和你應該沒什麼關係，你何必好端端要幫她？”
“因爲是我讓她去找你的。”
“那是她咎由自取，就算她遇害了，也追究不到你頭上。”
“許凱歌！”肖寧心下一緊不由拔高了音調，“所以劉超越出事了對嗎？”
“沒有。”許凱歌笑着否認，“你別把我想得那麼惡劣。”
“你比我想得更惡劣纔對。”
話說到這份上，肖寧更沒有留下的理由。
走之前，她對着許凱歌撂了狠話，“三天內，看不到劉超越的人，我一定會報警的，你可以祈禱查不到你的頭上，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你們許家樹大招風，想讓你們倒的人也多了，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話落，她重重地摔了門。
許凱歌對着空氣冷哼了一聲。
他確實沒有想錯，肖寧還真是個有性格有脾氣的女人。
很對他的胃口。
厲鎮羽一行人剛到餐廳，就看到了準備離開的肖寧。
“你怎麼也在這裏？”厲鎮羽稍有詫異，“事情辦完了嗎？”
肖寧點點頭，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遇上厲鎮羽，感覺還挺巧的。
“我這裏有個應酬，要不要和我一起？”
“不太好吧。”肖寧瞅了一眼，那一幫人裏，她也就認識個沈實逸。
沈實逸察覺到肖寧看他，笑盈盈走上前說道，“走吧，你可別告訴我你有社恐。”
“那倒是沒有。”
“好了，別糾結了，別的人也有帶女伴的，你怕什麼啊？”
拗不過沈實逸的邀請，肖寧只好答應。
可他們這個局，顯然不是隻喫飯這麼簡單。
只在餐廳待了兩個小時，就轉戰去了會所。
內容也從聊天漸漸變了味道。
肖寧已經有點困了，靠着厲鎮羽差點睡着。
突然，包間的門被推開。
幾個身材高挑長相漂亮的女孩接連走了進來。
正在唱歌的男人見狀放下了話筒，笑着對衆人說，“這都是我辛辛苦苦找來的妹妹，給大家助興的。”
那些女孩也很上道，各自找了合適的位置開始給身邊的男人倒酒點菸。
肖寧本以爲自己和厲鎮羽的關係這麼明顯，她們不會爲厲鎮羽提供服務，誰知還真有個女孩直接坐到了厲鎮羽邊上。
“厲總，您要抽菸嗎？”女孩眨巴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着清純無害。
就是唯獨眼神不是很好。
厲鎮羽向來討厭陌生的女人靠近她，這會兒周身都往外冒着寒氣，可女孩就像沒察覺到似的，又問道，“那要不我給您倒杯酒？”
“滾。”厲鎮羽直接呵斥。
“不好意思。”女孩這才注意到肖寧，她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您帶着女伴來。”
“她是我的妻子。”
女孩聞言，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剛一進包間就注意到了氣質不凡的厲鎮羽，比起包間裏的其他男人，厲鎮羽簡直太過優越，所以她毫不猶豫就決定要爲厲鎮羽服務。
可惜包間內燈光很暗，她沒看清楚肖寧的樣子，以爲肖寧也是她們這裏的姐妹。
“你這是在幹什麼？誰讓你來打擾厲總的？”一個男人過來，對着她就是一通教訓，“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我等下就找你老闆投訴。”
“不要啊！”女孩說着就抹起了眼淚，“我現在家裏很困難，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求求您不要投訴我好不好？”
“你自己做錯了事，就別怪我投訴。”男人說着就要她的老闆。
女孩嚇得去拽他的衣服，哽咽着懇求，“可不可以不要投訴我，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肖寧見此情形，內心隱隱有些不舒服。
她不喜歡把人分三六九等，各行各業什麼人都有，她擡頭對着男人說，“給我個面子，不要計較了。”
“這，厲夫人都發話了，那我肯定不能和您唱反調。”男人眉眼間的怒氣瞬間散去，轉頭對着女孩說，“聽到了吧，你該好好感謝厲夫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