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這才止住了眼淚，她一臉感激地看向肖寧。
“謝謝厲夫人，謝謝您大人有大量，我以後做事一定會更加認真，保證不再犯剛纔的錯誤。”
“沒關係。”
肖寧莫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畢竟她就只爲對方說了一句話而已。
不過她同時倒是意識到，不能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肖寧覺得在這種場合渾身不舒服。
尤其不想看那些男人和懷裏的女人各種親密互動，據她瞭解，他們大多都是有家室的。
厲鎮羽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他之所以答應來，是因爲沈實逸說都是熟人朋友，就喫飯喝酒，誰知道還有這種安排。
簡直離譜。
“走了。”
丟下這兩個字，厲鎮羽就拉着肖寧離開。
顯然是很不滿的意思。
沈實逸看出他生氣了，也不敢上去攔。
“這辦的叫什麼事兒啊？今晚我們主要請的就是厲總，把人得罪了，生意還怎麼談？”
“對啊，好端端的，叫女人幹什麼？”
“沒看到人家老婆在那嗎？”
方纔烘托氣氛的男人這會兒被懟得一言不發。
一羣人萬分無奈，只得找沈實逸幫忙。
“老沈，你和厲總關係好，你看能不能再幫忙引薦一下？”
“你們可別折騰我了，大好的機會都把握不住。”
沈實逸現在也有點後悔答應他們這事，本來是想着大家都做生意，多個朋友多條路，誰曾想搞成這樣。
喝完杯裏的酒，他人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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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肖寧是被電話吵醒的。
“寧寧，劉超越的事，有什麼進展嗎？”趙洋洋現在一想到劉超越的臉就很恐懼，昨晚更是做了個噩夢，夢裏劉超越不停地對她喊救命。
肖寧聽到她的聲音清醒了幾分，如實回道，“許凱歌承認了人在他手裏，說現在很安全，但我警告了他，三天之內見不到劉超越就報警。”
“他那種人根本不怕警察的，有沒有可能他在和你撒謊，其實劉超越已經遇害了呢？”
“這倒是不太可能，許凱歌沒有理由要她的命。”
劉超越怎麼說都和許凱歌在一起過，而且劉超越對他還一往情深，肖寧不認爲他會下狠手。
“好，那就再等兩天看看。”
趙洋洋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她越是擔憂，反倒會給肖寧更大的壓力。
肖寧現在心裏掛記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喫過早餐後，她就開車去了公司。
她想知道許家到底給厲鎮羽使了什麼絆子，可厲鎮羽怕她太過擔心只肯告訴她個大概，她只好自己查了。
助理見到肖寧來公司還有些詫異，最近他都沒怎麼在公司見到肖寧。
“是有什麼事情嗎？”助理不免發出疑問。
肖寧點點頭，“確實有事，而且需要你發動人脈幫我。”
她新找的這個助理，以前是做公關的，各行各業都有點門路。
肖寧來公司，主要也是爲了找他。
聽明白肖寧的要求後，助理當即放鬆下來，“我還以爲是多難搞的事呢，這個很容易，你放心交給我就是了。”
肖寧交代完，又去了趙洋洋的劇組一趟。
趙洋洋這兩天有點不在狀態，她老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到劉超越，加上做的那個噩夢，導致她拍戲時頻頻ng。
導演見到肖寧，也和她提了這事。
“趙洋洋最近是不是戀愛了？還是和男朋友鬧矛盾了？”導演忍不住猜測，“我看她心不在焉的。”
肖寧聞言果斷否認，隨口編了個理由，“她只是因爲家裏出了些事。”
“這樣啊，那就得儘快調整了，不然長期下去，我們的拍攝進度可能都會被影響。”
事實上，這兩天的拍戲進度已經因爲趙洋洋落後了許多，不然導演也不想和肖寧說這些。
肖寧進去休息室時，趙洋洋正對着鏡子發呆。
“等下不是還有你的戲嗎？這麼失魂落魄的怎麼能行？”肖寧看她這幅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沒有，我挺好的。”趙洋洋還在強顏歡笑。
肖寧沒好氣道，“都寫在臉上了，你要明白，劉超越的安危和你無關，更何況，她之前還把你當敵人，當然，那是一條人命，我們有能力幫就幫，但實在做不到，也不該因此爲難自己。”
“我，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過幾天我去找心理醫生看一下吧。”趙洋洋也意識到她的情緒很不對，只是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改變。
肖寧思來想去，決定先給趙洋洋招聘一個性格活潑的助理，讓她陪着趙洋洋在劇組，或許能有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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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鎮羽這天飛去了隔壁市談一個項目合作。
先前雙方已經通過視頻的方式聊了彼此的理念，合作方面也達成了一致。
現在不過是見個面，走一下籤約的流程。
厲鎮羽親自到場，也是爲了突顯他們對這個項目的重視。
“厲總，實在不好意思。”對方的負責人一臉歉意，“我們今天可能不能簽約了。”
厲鎮羽眉頭輕不可察地皺了下，等待對方的後文。
“就在昨晚，有另外一家公司聯繫我們，讓利更多，而且技術更加成熟，我們做生意的，都是以利益爲主，誠信固然重要，但在利益面前，絕對不值一提。”
負責人雖是失信在先，可他說的話並沒有多少內疚，反倒是有幾分談判的意思。
厲鎮羽瞬間就聽出了對方的話外音。
如果還想爭取和他們的合作，那就要讓利，並且許諾更成熟的技術，否則他們給的，並不能讓對方滿意，合作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但他要真的妥協了，那這樁合作就和之前商定的不同了。
厲鎮羽大概算了算陸潤點，很快就做出決定，“既然你們有了新的合作對象，那是我白跑一趟了。”
“實在對不住，厲總，您要不在這邊多待兩天，我安排人陪你到處逛逛。”
“不了，沒那個心情。”
厲鎮羽也懶得說那些虛情假意的場面話。
只是，他沒想到，一出去就碰到了個眼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