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自殺了

    消息很快傳到了網上。

    關於孟氏集團老闆孟天跑路的消息,成爲了網友們的熱議話題。

    “會不會是畏罪潛逃啊?”

    “之前爲什麼把他放出來啊?現在可好,人跑了,還去哪裏找?”

    “警方真的要爲此事負最大的責任。”

    公衆們再次質疑起了警方的公信力。

    對此案尤爲上心的大領導,在看到熱搜話題後,突然意識到他錯了。

    他的思路出現了問題,導致他對孟天判斷失誤。

    他叫來了沈實逸,和他再次商量這個案子。

    “我推測,孟天一開始就打得是跑路的主意,他剛被放出去後就和外國的資本有勾結了,那個律師就是被他推出來的擋箭牌,他知道自己遲早會暴露,所以模糊我們的思路,這樣就能給自己爭取時間。”

    大領導說完這話,又講了一個壞消息。

    “現在孟天已經不在境內了,我們的人本來是盯着他的,可一不留神,他人就不見了,我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還聯繫了當地警方,可是一無所獲。”

    空氣一陣寂靜。

    沈實逸氣得攥緊了拳頭,“他可真是下了一盤好棋。”

    “之前孟天爲人實在,在商業場上還被詬病腦子不好用,正是這樣深入人心的刻板印象,才讓大家忽略了他的陰謀。”

    “那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註定抓不到他了?”

    大領導沉聲道,“只能說很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但他們目前不確定孟天去了哪個國家,而且沒有引渡條約的話,根本無法審判孟天,這個案子,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

    隔天,替罪羊律師離開了看守所。

    他被證無罪,不需要再爲這件事承擔任何的法律責任。

    可是鬧了這麼一出,圍繞他的總有爭議在,他的存在,等於給律所抹黑,他思來想去,猶豫着要不要把律所交給陳州管理。

    回家換了衣服後,他直接去醫院看望陳州。

    陳州一看到他就坐起了身子,“師父,您怎麼來了?我正想說恭喜您呢,這個案子,總算和您沒關係了。”

    “你啊。”律師無奈地嘆了口氣,“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他讓陳州幫自己,陳州不至於遭到暗算。

    “師父,您和我怎麼這麼見外,我走上這條路多虧了您,再說,您本來就是被誣陷的,我是您徒弟,當然要爲您辯護。”

    “你現在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

    陳州這兩天傷口恢復得很快,外傷只剩一些淺淺的淤青,他說話也不怕扯到傷口,感覺自己沒什麼大礙了。

    “我聽說,你談了個女朋友,是肖寧公司的藝人?”

    說起這事,陳州有點害羞,低低應了一聲。

    “我不認識你的女朋友,也不知道你們相處的怎麼樣,但你既然喜歡,就好好把握人家,千萬不要讓女孩子傷心,知道嗎?”

    “師父,我會對她負起責任來的。”

    雖然他們認識沒幾天,但是他和趙洋洋一起的經歷,已經足夠刻骨銘心。

    去給陳州買午餐的趙洋洋剛好回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心裏暖暖的,覺得自己沒有選擇錯人,陳州絕對是個靠譜的男朋友。

    “人回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落,律師就從座椅上起身,到門口時和趙洋洋打了個招呼。

    他急着去律所處理後續的工作,也就沒有多說。

    趙洋洋的臉上泛着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她把買來的餐食放到小桌子上,對陳州說,“這都是你愛喫的。”

    “謝謝你,其實你不用顧忌我的胃口,我喫什麼都可以的,你買你想喫的就好。”

    趙洋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不要總是什麼都顧忌我,你也要顧忌你自己,知道嗎?”

    “我確實不挑,生活中很多事情,我也都沒那麼在意,我都可以聽你的,你對我有什麼要求也可以儘管提,我會努力做到你滿意爲止。”

    感受着陳州的真誠,趙洋洋心底瀰漫着甜意。

    就在她打算喂陳州喫東西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鬧聲。

    “有患者自殺了!”

    趙洋洋聞言心神一緊。

    她記得陳清也在這一層樓住,不知道會不會是她。

    “我先出去看看。”

    趙洋洋立即出了病房,她看到好多醫護人員都去了陳清在的病房,而且方倪正在走廊上大哭。

    “是,陳清她,”趙洋洋走過去,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方倪的臉上滿是淚水,“還是沒看住她,讓她尋了短見。”

    “這裏是醫院,應該能救過來的。”

    “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本就極度虛弱,很可能因爲失血,再也醒不過來。”

    方倪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可現實卻告訴她,不應該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這段時間對陳清來說足夠煎熬,她失去了名聲,還有健康的身體,而她追求的公道,卻遙遙無期......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打擊。

    “警方已經在通緝孟天了,只要抓住他,他就一定跑不了。”趙洋洋出聲安慰。

    方倪哪裏還能聽得進去。

    她抹了把眼淚,就跟着去了急救室。

    外面,陳清的母親和妹妹也在,她們無力地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

    方倪也坐了過去,但她不知道能說什麼。

    這種時候,再多的語言都是蒼白的。

    趙洋洋回到病房後,心情也變得低落。

    陳州問起她發生了什麼,趙洋洋組織了好大一會兒語言,才和他解釋明白。

    “這對她很不公平,但如果她就這麼走了,只會讓那些壞人更加開心。”

    如果陳清不能出庭指證的話,孟知很可能被輕判,陳州很瞭解法律條文,當即給趙洋洋進行了一番科普。

    趙洋洋只是嘆氣,“那又能怎樣呢,她失去了求生的信念,對她來說,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負擔,我這幾天也去看過她,她的狀態就是,只要身邊一沒有人,她就會尋短見。”

    “這樣的情況,就很難說了,希望能夠搶救過來吧。”

    “唉,方倪說可能性很渺茫,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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