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凳子是怎麼回事兒?誰幹的?”霍震堂震怒不已,看着寧桑那難受的樣子,他就非常生氣。
而霍祀勳也是眉頭緊皺,凳子突然散架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寧桑感覺肚子很疼,剛剛那一下確實把她嚇了一跳,摔的倒不是很嚴重,但是她的情緒突然波動,對肚子也是有影響的。
“寧桑,你沒事兒吧?看來這凳子是年久失修了纔會這樣的,我扶你去房間坐一下吧。”一旁的陸曼心也是驚呼了一聲,趕緊站起來,作勢就要扶着寧桑。
然而寧桑卻躲過了她的手,讓她扶着,說不定一會兒還會發生什麼呢。
她肚子疼的冷汗直流,臉色蒼白,瞪了陸曼心一眼,她知道這件事兒和她脫不開干係。
這凳子這麼結實,怎麼可能突然散架呢,而且家裏有這麼多的傭人,凳子如果有安全隱患的話,是不可能留着的。
所以一定是陸曼心吩咐人做的。
“你扶我?我可沒有這麼好的命,讓你扶着我的命都沒了。”寧桑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直接開口懟了起來。
她話音落下,陸曼心便眼淚汪汪的看着她,“寧桑,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也是好心啊,我看你好像摔得很嚴重的樣子。”
“收起你的眼淚吧,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我自己能走。”看着她那眼淚汪汪的樣子,寧桑就煩的不行,這女人太會演戲了。
她沒有繼續搭理陸曼心了,而是擡頭看着霍祀勳,“霍先生這麼有錢,就不能在家裏買點好椅子嗎?摔了我倒是沒什麼,摔了爺爺怎麼辦?話已至此,我回房間了。”
寧桑說完之後,便在霍震堂的攙扶下回到了房間。
其實她已經不太能走了,每一次邁步都會感覺到肚子一陣劇痛,但是她也要強行忍耐着,不能被在場的人發現。
“爺爺,我沒事兒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休息一下就行了。”寧桑回到房間,感激的看了一眼霍震堂,輕聲安慰了一句。
看到她確實沒事兒了,霍震堂才鬆了口氣,囑咐她一句便離開了。
關上房間的門,寧桑躺在牀上,肚子的疼痛讓她緊要銀牙,默默的忍耐着。
她不知道陸曼心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只是爲了看她出醜而已?
絕對不可能是這樣,以陸曼心的陰險,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她猜測,陸曼心其實一直沒有放下她懷孕的懷疑,而這次可能也是要試探一下,如果成功了,也能讓她肚子的孩子沒了,如果失敗了也沒關係,她如果能暴露也算是成功。
不過寧桑對自己剛剛的演技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絕對是沒有暴露的。
“孩子,對不起,媽媽不小心傷害到你了,你放心,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媽媽一定要好好的把你生下來。”寧桑摸着自己的肚子,輕聲說着。
一說到這裏,她就想起了霍祀勳,這是孩子的爸爸,但是可惜的是,孩子的爸爸現在是別的女人的男人。
她自嘲一笑,還是要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裏纔行。
“祀勳,我剛剛只是關心她而已,她這是什麼態度啊。”陸曼心流着眼淚,靠在霍祀勳的身上,很不滿意的說着。
“爺爺,怎麼會是我呢?這肯定不是我做的啊,就是凳子年久失修而已。”陸曼心很生氣,但是霍祀勳在旁邊,她也不能發火,只能據理力爭的解釋着。
“把老爺子送到房間去。”霍祀勳看着霍震堂依然要吵架,趕緊吩咐傭人動手。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本來就很頭疼,如果霍震堂和陸曼心吵起來了,他就更頭疼了。
傭人趕緊一擁而上好,攙扶着老爺子回到了房間。
“祀勳,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麼會做這麼陰險的事情呢?你要相信我啊。”陸曼心靠着霍祀勳,淚眼婆娑的說着,一臉的真誠。
霍祀勳沒說話,而是臉色越來越陰沉了。
剛剛寧桑那蒼白的臉色和陰陽的話,讓他心中一陣刺痛。
誰都知道這個新的椅子是不可能年久失修的,所以一定是有人這麼做的,而且寧桑那眼神卻充滿了失望。
“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做的。”霍祀勳和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帶着墨鏡的男子點頭轉身離開了。
陸曼心心中咯噔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這件事兒她做的天衣無縫,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祀勳,現在怎麼辦啊,寧桑一定是受傷了,我們要不要給她找一個醫生看看啊。”陸曼心一副關心寧桑的樣子,其實她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其實寧桑猜測的沒錯,陸曼心敏銳的觀察到寧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而且絕對不是胖了那麼簡單。
所以她一直在懷疑寧桑是不是真的懷孕了,而這一次也是她的計策。
如果霍祀勳同意找醫生,她就可以把自己準備好的醫生送進來,檢查寧桑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你決定吧。”霍祀勳想了想,找個醫生檢查一下也無妨,但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陸曼心的算計。
陸曼心嘴角微微上揚,看來計策馬上就要成功了,如果確定了寧桑真的是懷孕了,那麼這個孩子一定不能留下來。
霍祀勳上樓,路過了寧桑的房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寧桑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霍祀勳推門走了進去,發現寧桑躺在牀上,臉色有些蒼白,看來剛剛是摔得不輕。
“你……沒事兒吧?”霍祀勳看着她,皺着眉頭問道。
“霍先生,我不需要你來關心我,你還是早點找一個新的護工讓我離開吧,繼續留在這裏,我怕哪天我的命都沒了。”寧桑臉色一沉,輕聲說着。
這可不是她危言聳聽,以陸曼心的性格,搞不好哪天就要了她的命。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家裏有人要你的命?”霍祀勳非常不滿她的態度,冷聲質問道。
“到底有沒有你自己心裏知道,我也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無所謂,但是爲了我的命,我必須要離開這裏。”寧桑不屑的說了一句,臉上一片淡然,再次開口提出了要離開這裏。
霍祀勳心中無比的煩躁,直接湊近她,伸出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但是看着她那蒼白的臉色,他的手就頓住了,“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