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語臉色一凜,驚呼道:“他要自盡。”
翊王府侍衛飛檐聽到此話,急忙衝向懸河,伸手要去奪下那碎瓷片。
懸河見狀直接用力划向自己的手腕,奈何他被反綁住雙手,動作受阻,並沒有劃破手腕動脈,只是割斷了手腕上的繩索,在掌心到手腕之間,留下一條長長的傷痕,血流如注。
而此刻飛檐已經來到他身後,從背後踢飛了他手上的瓷片,也將他踹倒在地。
懸河若是死了,那蕭逸可就再也說不清了。
眼看懸河已經被飛檐制服了,高坐上的皇帝,和一旁的雲知許一行人都忍不住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松到底,便看到趴在地上的懸河,從袖口裏拿出什麼東西,朝自己嘴裏放。
聞風行見狀急忙驚呼:“他要服毒!”
服毒?
飛檐急忙上前去搶,一旁跟蕭瑟打鬥正酣的蕭逸,也收了招式,跑到懸河面前去阻攔他。
二人從懸河嘴裏搶東西,場面極爲混亂,飛檐甚至被懸河咬了一口。
一來二去,飛檐總算是從懸河嘴裏揪出一樣東西,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不過揪出來的東西,似乎並不是毒藥,飛檐捏着懸河的下巴,怒聲道:“吐出來,吐出來!”
蕭逸則直接一拳打在懸河肚子上,打的他一陣反胃,剛剛嚥進去的東西,險些就要吐出來了。
懸河冷笑道:“想要利用我陷害王爺,你們做夢!我就算死,也絕不會誣陷王爺半分。”
蕭瑟喘着粗氣看向懸河,最後咬牙切齒的說道:“來人!傳!太!醫!本王不讓你死,我看你怎麼死?!”
飛檐立刻領命去傳太醫,然而那懸河似乎一直沒有毒發的徵兆。
站在一旁的蕭瑟轉頭看了一眼晷景。
晷景滿臉愁容,微微搖頭。
奇怪了,難道毒藥失效了?
聞風行湊今聞天語,低聲道:“大哥,怎麼回事啊?那毒藥他吃了沒啊?”
聞天語微微搖頭道:“距離太遠,看不真切,不過蕭逸命人傳太醫,多半是已經喫進去了。”
聞風行疑惑道:“那怎麼還沒死?”
聞天語也搞不懂,倒是雲知許,忍不住嘴角抽搐的開口道:“他喫下的,根本不是毒藥。”
聞家兄弟二人看向雲知許,露出詢問的表情。
雲知許看向不遠處地面上的那個糖果的包裝紙,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那個“濃情蜜意小糖糖”會跑到懸河手上。
沒錯,剛剛懸河吞下的,根本不是毒藥,而是雲知許從小藥箱裏拿出來的糖果。
至於那個糖果的功效是什麼,雲知許也不清楚。
聞天語見雲知許發呆,開口問道:“他喫的不是毒藥,那是什麼?”
雲知許苦着臉開口道:“是一塊糖,一塊不知道會產生何種反應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