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聞風行看向聞天語,忍不住笑道:“不過大哥啊,我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袁老爺子竟然想讓你做皇帝啊!”
聞天語輕笑一聲,不怎麼在意的說道:“我不會做皇帝的。”
聞風行微微一愣,隨後疑惑道:“大哥既然不想做皇帝,又爲何要挑撥蕭謹言跟袁家的關係呢?”
聞天語側頭看向聞風行,無奈道:“我也沒有挑撥。”他只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說道這裏,聞天語嘆口氣道:“風行,出征一年了,你覺得打仗好玩麼?”
聞風行的笑臉瞬間垮下來,語氣無奈的嘆口氣:“唉!有何好玩的?剛一開始,帶着千軍萬馬,那確實威風。可看到滿目瘡痍,也實在高興不起來。尤其這場疫症……大哥你是沒看見,旁邊的泠水江,屍體多的都快把河道填滿了。死傷無數,死傷無數啊!”
聞天語點頭道:“是啊,權謀、征戰、掠奪、開疆拓土,哪一樣不是屍山血海堆積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哪裏比得上凌雲山莊的日子逍遙自在。”
說到這,聞天語勾脣淺笑:“我現在,只想帶着知許和你的小侄子,回凌雲山莊,過閒雲野鶴的日子。”
“哈?你怎麼知道是小侄子,不是小侄女?大哥重男輕女可不好!”聞風行開口調侃。
聞天語輕笑一聲道:“大概是……心有靈犀吧。”
……
夜非白拿着酒葫蘆喝了一口,眼神瞥到地上的字,便將酒葫蘆放下,開口問道:“又想你的小郎君了?”
雲知許大大方方的回道:“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哼!不知羞恥!”沐風何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用力朝着篝火裏扔了一根柴火,引得火花四濺。
雲知許看向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有何羞恥?我存的是愛人之心,如何表達都不羞恥。你存的是害人之心,如何掩飾都遮不住羞恥。”
“你……”
沐風何剛要反駁,夜非白就沒好氣的說道:“好了好了,星兒,你不是她的對手,多說無益!”
“夜叔叔!虧我叫你一聲叔叔,你爲何幫她不幫我?”沐風何有些不理解。
夜非白將酒葫蘆扣上,語氣平靜的說道:“她也叫我一聲師父。”
一句話噎的沐風何無力反駁。
就在他以爲夜非白執意幫雲知許的時候,夜非白話鋒一轉,繼續道:“而且……老夫也沒有幫她。”
雲知許和沐風何齊刷刷看向夜非白,二人臉上都是不解的神色。
可這一路走來,雲知許也已經試過許多次,打聽夜非白的目的,最後都毫無收穫。
所以眼下雖然有諸多疑惑,卻也沒有開口詢問。
雲知許想了想,提起另外一件事:“師父,當年你爲何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