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宋暖真的喜歡我?”
但一想到李冰雪當晚就是這麼勾引自己的,陳蕭就忍不住如同觸電了一般飛快推開宋暖,慌慌張張地垂頭:
“宋……宋二小姐請自重,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噗——”
宋暖注意到陳蕭緊張兮兮的模樣,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正因爲你不是隨隨便便的人,我才喜歡你呀!”
視線不自覺落在宋暖超短裙下白皙精緻的大美腿上,陳蕭更加喫不消,腦袋暈乎乎的:
“你……你真喜歡我?”
宋暖很是難得地露出認真臉:
“當然啦,不然人家怎麼會特意過來照顧你媽?”
陳蕭張口結舌,愣了一下才滿臉錯愕地說:
“可是……可是你姐姐已經答應給我找保姆了,而且……而且你爺爺也需要照顧。”
宋暖不假思索地說:
“我姐姐找的保姆就是我呀!哎呀,你別可是啦,趕緊去上班吧,我爺爺還等着你醫治呢!”
說話間,她已經自來熟地鑽進了裏屋陳情所在的病房。
陳蕭下意識追進去,剛想開口就看到宋暖正俯身爲陳情蓋被子,舉動既優美又溫柔。
聽到陳蕭的腳步聲,宋暖趕緊回頭嘟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陳蕭頓覺心頭一暖,下意識輕手輕腳地退身出門。
就在這時,周晚濃突然發來一條語音消息,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
“陳蕭,如果你今天再敢曠工,以後就別來了!”
想到陳情寄予的厚望,陳蕭頓時急得不行,火速爲猶自昏迷不醒的陳情推拿鍼灸過後就匆匆駕駛宋顏的蘭博基尼出門。
……
爲了巴結首富宋家,苟順權早早等在中心醫院地下車庫必經的保安亭門口。
保衛科的副主任雷青峯見有利可圖,同樣起了個大早。
此時,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着。
注意到雷青峯嘴角的淤青,苟順權故作關心地說:
“老雷,聽說你前天被陳蕭當衆打了,沒事吧?”
提及陳蕭,雷青峯頓時恨得牙癢癢,陰惻惻地說:
“可惜他已經被開除,否則老子整死他!”
“被開除了不是更方便你報復嗎?據我所知,他如今在老城區一個叫濟世堂的中醫館落腳。”
雷青峯頓時如打了雞血似的興奮:
“真的假的?下班之後我就帶人過去瞧瞧。”
就在這時,宋顏的蘭博基尼遠遠駛來,兩人相視一笑,趕緊掐滅菸頭點頭哈腰地迎上去。
車上,陳蕭看到苟順權和雷青峯如同兩條搖尾乞憐的狗,索性放緩車速,然後降下車窗似笑非笑地說:
“苟主任,雷副主任,你們是來歡迎我的嗎?”
“陳……陳蕭,怎麼是你?”
冷不防看到開車的竟然是陳蕭,苟順權和雷青峯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頓了頓,雷青峯臉上的驚悚突然被幸災樂禍取代:
“連首富宋家大小姐的車都敢偷,而且還開到老子面前耀武揚威,陳蕭,你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着,他就要叫保安動手抓人。
“等等!”
苟順權趕緊叫停,壓低了聲音滿臉凝重地說:
“老雷,你有所不知,陳蕭碰巧救過宋顏的爺爺,所以我覺得他能夠開宋顏的車未必是偷的。”
雷青峯頓時恍然大悟,滿臉鄙夷地嘲諷陳蕭:
“被中心醫院開除之後居然當了宋大小姐的司機嗎?陳蕭啊陳蕭,你大學五年算是白讀了,嘿嘿。”
陳蕭吐氣揚眉地糾正:
“你放屁!我是回來上班的!”
苟順權忍不住哈哈大笑:
“因爲你不知死活得罪了白家和葉家,前天下午就被開除了,而且經辦人還是我,你現在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是回來上班的?哈哈……”
雷青峯也捧腹大笑:
“你如果真是回來上班的,苟主任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麼離譜的牛都敢吹,簡直笑死人了!”
嘴角微微上揚,陳蕭的語氣更加得意:
“特聘我回來上班的是白院長,苟主任憑什麼知道?”
“噗——”
苟順權直接笑噴,眼淚都流出來了:
“陳蕭,難道你因爲受不了被開除的打擊而瘋了嗎?白院長近段時間都在明珠市和燕北市出差,怎麼可能有時間特聘一個已經被開除的實習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