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勸你還是乖乖給宋家當司機吧,別再做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了,有苟主任在,別說這輩子,你下輩子也休想再回中心醫院上班,哈哈哈……”
陳蕭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了白素給的特聘合同狠狠摔在雷青峯的臉上。
“你還敢對老子動手?”
雷青峯怒目瞪圓,猛地扭頭衝着身後的幾個保安咆哮:
“都他媽還傻站着幹什麼?姓陳的當衆對老子動粗,嚴重擾亂了中心醫院的秩序,立刻抓了報警……”
話音未落,他不經意間看到合同上的紅色印章和白素的親筆簽名,頓時嚇了一跳,不安地將合同遞給苟順權:
“老……老苟,這……這好像真是咱們醫院的特聘合同啊?”
苟順權趕緊接過合同仔細翻閱,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從頭到尾看過合同內容之後,他更是忍不住難以置信地驚呼:
“白院長竟然真的特聘了陳蕭!而且還是臨牀住院醫師!這……這怎麼可能?”
雷青峯目露兇光,惡狠狠地說:
“老苟,既然連你都覺得不可能,那這份合同多半是假的!當衆對我動粗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僞造聘任合同,姓陳的,你完蛋了!”
說着,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朝着車窗裏的陳蕭親自伸手,看那架勢是準備強行將陳蕭拽下車。
苟順權當機立斷,關鍵時刻突然一把拉住雷青峯的手。
客客氣氣地將合同遞還給陳蕭,他不情不願地擠出笑臉:
“陳醫生,歡迎你回來,你先去停車吧,我親自帶你辦理入職手續。”
注意到苟順權笑得比哭還要難看,而雷青峯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憋屈表情,陳蕭更加得意,一腳油門轟到底,座下蘭博基尼呼嘯着衝進地下車庫。
雷青峯氣得幾乎原地爆炸:
“老苟,那份聘任合同多半是僞造的,你怎麼不先確認一下就放過他呢?”
苟順權陰惻惻地說:
“無論合同是真是假,區區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實習醫生都不可能勝任住院醫師的工作,接下來只要給他安排幾個棘手的病人,他就會求着離開中心醫院了,嘿嘿。”
“可是大家都說他的生生造化針能夠起死回生,再棘手的病人也難不倒他吧?”
苟順權信心滿滿地搖頭:
“他的生生造化針固然神奇,但卻只能爲病危的患者續命,侷限性太大了!”
唯恐陳蕭臨陣逃跑似的,說話間,矮胖如陀螺的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去追陳蕭,然後親自領着陳蕭去醫務科辦理一應入職手續。
很快,再次穿上嶄新白大褂的陳蕭熟門熟路地去辦公室打卡上班。
趕上實習醫生臨牀技能大賽即將開幕,包括李冰雪在內,與陳蕭同期的三個急診科的實習醫生正在辦公室裏熱烈討論着。
“聽說這次的實習醫生臨牀技能大賽競爭非常殘酷,全院上下十幾個臨牀科室五十多名實習醫生同時在林老院長和八個副院長的帶領下巡迴查房,現場實操,但轉正的名額卻只有區區三個!”
“哎!我看到病人流血就害怕,更不用說臨牀實操了,肯定無緣提前轉正。”
“冰雪,咱們這批實習醫生裏學歷比你高的屈指可數,你有信心嗎?”
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陳蕭之前的辦公桌,李冰雪故作謙虛地搖頭: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哪有信心呀?但某些已經被開除的人渣肯定是不能轉正的!”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不但另外兩個實習醫生,就連牛鯤鵬、胡云等在場的醫生護士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衆人笑得前仰後合時,迎着早間一縷燦爛的晨光,一身白大褂的陳蕭瀟灑進門。
“陳……陳蕭!”
李冰雪頓時如見鬼了一般騰一下站起來。
回想起昨天在濟世堂被逼得給陳蕭下跪的恥辱,她就忍不住目露兇光,齜牙咧嘴地質問:
“你都已經被開除了,還回來幹什麼?”
牛鯤鵬則陰陽怪氣地說:
“區區一個已經被開除的實習醫生居然還有臉穿白大褂,陳蕭,你是要笑死人嗎?”
陳蕭呵呵一笑,直接拿出嶄新的工作證打卡,伴着“叮”的一聲提示音,考勤機隨即響起一道悅耳的電子女聲:
“早上好,住院醫師陳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