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濃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不顧一切地撲向搶救臺爲木霓虹全面檢查。
李冰雪看熱鬧不嫌事大,故作焦急地催促木深:
“木深叔叔,陳蕭是不是跑路了?你先別傷心,當務之急是報警處理。”
說着,她還裝出很同情的樣子單膝跪地攙扶木深。
木深雙目渙散,精神恍惚,顯然還處在極端的恐懼中。
直到被李冰雪扶起來,他才勉強恢復思維能力。
狠狠將李冰雪推開,他氣急敗壞地叫罵:
“陳醫生醫術通天,怎麼可能醫死我家大小姐?你到底和我有什麼仇有什麼怨?幾次三番挑撥我和陳醫生的關係,難道是想害死我嗎?”
說着,怒不可遏的他更是忍不住狠狠一耳光甩在李冰雪的臉上。
捂着火辣辣生疼的臉頰趔趄後退,李冰雪當場就被打懵了。
不顧得罪木深的後果,她惡狠狠地咆哮:
“那你跪在地上哭什麼?”
就在這時,周晚濃結束了一應檢查。
美眸驟寒,她用力瞪了李冰雪一眼,然後一邊重新將木霓虹之前自己拔掉的心電監護儀接上一邊冷冰冰地說:
“李醫生,病人的情況雖然不容樂觀,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請你立即停止造謠!”
親眼看到心電監護儀顯示木霓虹的各項生命體徵的確還沒有達到病危的程度,李冰雪頓時傻眼了,愣了一下才不甘心地爭辯:
“就算……就算木阿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陳蕭沒有搶救的本事是事實……”
“你他媽不想死就趕緊閉嘴吧!”
木深唯恐陳蕭去而復返,慌得趕緊打斷李冰雪的話,然後緊張兮兮地詢問周晚濃:
“周副主任,我能辦理轉院嗎?”
此時此刻,爲了小命着想,木深只想儘快跑路,哪裏還顧得上木霓虹的病以及依舊身陷聚仙山監獄的葉擎天?
周晚濃注意到木深提及陳蕭時滿臉都是恐懼,又發現木霓虹的雙臉有被打過的痕跡,既錯愕又不解,憋不住用弱弱的語氣說:
“陳醫生是不是打你們了?”
“……”
李冰雪張口結舌,實在想象不出陳蕭毆打木霓虹和木深的畫面。
“不不不!沒有的事!絕對沒有!陳醫生醫者仁心,怎麼可能對病人和病人家屬動粗呢?”
一番話說完,他已經背脊生寒,雙腿打顫,好險沒有當場嚇哭。
“好吧!”
周晚濃最擔心的就是陳蕭得罪木霓虹,如今既然相安無事,她索性也不繼續深究了,安排李冰雪負責辦理木霓虹的轉院手續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路上,她聽到陳蕭與非法持槍的境外恐怖團伙廝混被曝光到網上的種種傳聞,又聽說杜奉華、趙東成、姜秀珠三位副院長以及保衛科副主任雷青峯相繼出事都與陳蕭有關,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是瞬間提到嗓子眼。
不僅如此,她前腳剛回到辦公室,緊接着就接到了好幾個行政副院長打來的電話:
“周副主任,你帶的那個實習醫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逼着杜副院長辭職了呢?身爲帶教老師,你必須給個說法!”
“小周啊,陳蕭的非法勾當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嚴重影響了我院的形象,我們幾個副院長一致決定由你親自出面開除他。”
“周晚濃,姜副院長失蹤你知道嗎?肯定是陳蕭乾的!因爲大家都知道姜副院長在實習醫生臨牀技能大賽現場與陳蕭發生過爭執!你轉告陳蕭一聲,姜副院長如果有個好歹,我們就報警!”
“……”
周晚濃莫名其妙被興師問罪,一個頭兩個大,趕緊氣勢洶洶地給陳蕭打電話:
“立刻來我的辦公室!”
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熱炕頭。
陳蕭再次來到周晚濃的辦公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拘謹,而是大方地坐在沙發上侃侃而談:
“晚濃姐,我幸不辱命,已經救活了你介紹的病人,接下來我會每天給他輸液治療,直到完全康復爲止。”
周晚濃剛下手術檯就被李冰雪帶到了木霓虹的搶救室,壓根就不知道陳蕭已經救活了龍傲天,頓時傻眼了,滿肚子問責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怔了好半天才幽幽地開口:
“所以這就是你和非法持槍的境外恐怖團伙廝混被曝光到網上的底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