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也不會忘記葉擎天去自首之前軍刀給她打電話的驚悚經歷,也絕對相信陳蕭不是在嚇唬她。
但只稍稍遲疑了幾秒鐘,平時做人做事就非常瘋狂的她突然咬牙義無反顧地說:
“陳醫生,如果你不能滿足我一個條件,我就算是死也會拉金詠瓶和夏淺淺母女二人陪葬!”
啞爺握槍的手微微顫抖,明顯是被葉金環的話嚇到了。
“哼!”
葉金環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奪過了啞爺的手槍親手控制瑟瑟發抖的金詠瓶,神色間難掩的都是瘋狂。
“呃……”
陳蕭顯然也沒有想到葉金環如此不計後果,既錯愕又無奈:
“什麼條件?”
葉金環注意到陳蕭鬆口,暗暗鬆了一口氣:
“什麼條件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陳蕭已經憋了滿肚子的火,但爲了救下金詠瓶和夏淺淺母女,他只能點頭:
“我答應你了。”
葉金環也不怕陳蕭事後反悔,很是痛快地將手槍丟給冷汗涔涔的啞爺,然後不假思索地掏出了手機打電話:
“任務結束了,立刻將人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任誰也不會想到,夏淺淺被劫持後就藏在隔壁庫房,葉金環掛掉電話後只兩分鐘不到,三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女人就把她扶回了辦公室,昏迷不醒,額頭處明顯可見一道淤青,顯然是被暴力敲暈的。
“啊!淺淺……”
金詠瓶心疼得趕緊撲上去將她攙扶到沙發上躺下,然後哭喊着哀求陳蕭:
“陳醫生,淺淺不會有生命危險吧?求求你趕緊救救她,嗚……”
葉金環則彷彿沒事人一般冷着臉直接率衆離開,頭也不回地說:
“陳醫生,希望你不要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
“等等!”
陳蕭看着沙發上紋絲不動的夏淺淺,滿腔的怒火徹底爆發,猛然轉身將葉金環叫住:
“淺淺是被誰打暈的?”
啞爺本能一般將葉金環護在了身後,神色間難掩的都是爲難。
和冷山一樣,雖說他也是一名練出了暗勁的武道宗師,而且忠於葉金環,但卻不想、也不敢與北境邊軍爲敵。
“小朋友,看在北境邊軍的面子上,葉董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又何必得理不饒人呢?我承認你小小年紀就能輕易撂倒兩名寸勁武者非常了得,假以時日一定能過在武術界闖出一番名堂,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你繼續胡攪蠻纏衝撞葉董,當心我教你做人。”
爲了震懾陳蕭,啞爺說話間猛地將一身霸道至極的暗勁灌注至雙足,頓時,伴着“咔嚓”一聲脆響,他腳下的堅硬地板突然寸寸皸裂,顯出兩道蜘蛛網一般的恐怖裂痕。
金詠瓶看在眼裏,哭聲戛然而止,表情驚悚,滿面恐懼。
但陳蕭直接無視了啞爺,繼續冷冰冰地盯着葉金環質問:
“我再問你一遍,誰把淺淺打暈的?”
“你……”
葉金環當場就氣炸了,在三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女保鏢的簇擁下,她用力跺了跺腳上的紅色高跟鞋,扭頭就走:
“啞爺,好好教教這個小傢伙怎麼做人,出了問題我一力承擔!”
“哎!”
擋在門口的啞爺很是爲難地輕嘆一聲,滿臉不情願地說:
“小朋友,我數三二一你就出招吧,十招之內如果你能逼退我半步,我就親自把打暈你女朋友的倒黴蛋抓到你的面前……”
話音未落,啞爺突然傻眼了,因爲他分明看到陳蕭突然飛腳朝着他的胯下踹來,速度之快堪比閃電。
“嘭——”
說時遲,那時快!
啞爺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伴着一聲悶響,他已經如泄氣的氣球那般倒飛而起,重重摔在地上時面部痙攣,渾身抽搐,尤其褲襠處更是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不禁老淚縱橫,滿臉委屈:
“你……你不講武德啊……”
與此同時,正準備進電梯的葉金環等四個女人看到啞爺被踹飛出門的一幕,全都傻眼了。
任誰也不會想到,身懷暗勁的啞爺會敗得這麼快這麼徹底。
尤其其中一名短髮女人更是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戰戰兢兢地哀求步步緊逼的陳蕭:
“大……大佬饒命,小妹……小妹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