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不斷的往裏面縮着,試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邊瘋狂用眼神示意顧希同。
怎麼回事?
快來個人解釋一下!
奈何顧希同就是不看她,臉色拽的像一個沒有感情的酷哥。
他現在還沉浸在努力成爲小霸總的學習氛圍裏。
顧昭在門口站着,看見她掩耳盜鈴的樣子似笑非笑:“梔梔,過來。”
溫梔捂着耳朵就當沒聽見。
不過來不過來。
誰過去誰是大傻子。
蘇一舟在看見顧昭的時候就已經呆住了,特別是當他看見顧昭的長相。
和顧希同幾乎一樣。
而且同樣姓顧。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的身份已經很好猜了。
“你”
黃嘉趕緊過來捂住他的嘴巴,尬笑了兩聲:“哈哈哈我們快點出去吧,你奶奶在等你呢。”
怎麼這麼沒眼色。
再不走就要被她哥噶了。
還敢和小嫂子表白,不要命了。
拖着蘇一舟她就迅速出去了。
走出去還不忘回來把顧希同拎走。
溫梔假裝聽不見的縮在原地,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唸經的樣子。
顧昭見她沒有過來的意思,輕輕嘆了一口氣。
很快她就感覺到沙發的一邊陷下去了一些。
悄悄擡起頭瞅了一眼,發現顧昭坐過來了。
嚇得她又趕緊低下頭。
要死。
不知道她在心虛個什麼勁,但她就是很心虛。
顧昭一坐過來,這個普普通通的沙發似乎都變得尊貴起來,他隨意的將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看起來很是放鬆。
他的到來導致沙發的空間被壓縮,溫梔往沙發的角落縮的更用力了。
連腳趾都在努力。
然後她的腳就被一隻手握住了。
正在認真尷尬的溫梔:??
她的腳很小,腳背肉肉的,腳趾甲都泛着柔柔的粉色,前段時間還被她在指甲蓋上瞎塗了幾隻皮卡丘,歪七扭八,醜的各有特色。
呃。
在顧昭的手上顯得更小了。
他捏了捏她亂七八糟的小腳趾:“瘦了。”
溫梔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哈哈哈是嗎。”
試圖把腳抽出來。
努力了,沒成功。
他的手看起來纖長有力,白玉一樣的顏色,骨節分明,像一件上好的玉雕,泛着皚皚白雪一般的清冷之色。
她感覺她的腳放在他的手上是對他眼睛的不尊重。
“可以先放開我的腳”
顧昭不僅沒放,還捏的更緊了。
現在的人逆反心理都這麼嚴重的嗎?
“在外面好玩嗎?”
“還、還可以。”
“爲什麼跑出來?”
“因爲???我不是留了信嗎?”
顧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上面狗爬一樣的字體,比她腳趾上的皮卡丘還醜。
“你說的是這個信?”
溫梔接過這封信,自己的看了兩眼,發現她好像也看不明白了。
時隔一個月,她都快忘了自己寫的是什麼了。
給陳姨的信是她早就寫好了的,給顧昭的信是臨時起意。
又有點擔心他提前回來,所以比較粗糙。
“其實這封信我想說的是,就是離婚的事”
顧昭將她的腳放下來,波光粼粼的眸子鎖住她,他的眼睛認真看人的時候像是有一個漩渦,不知不覺就會將人引進去。
“好好的爲什麼要離婚?”
說到這個原因,溫梔就有些不知道怎麼表述。
她斟酌了一下用語,隱晦的說道:“就是嗯這是一個束縛,要是的話,你就可以大膽的去追求你喜歡的了。”
比如女主。
她默默的想,婚後出軌你要被浸豬籠的。
懂嗎。
顧昭的眼神涼涼的:“追求喜歡的?梔梔喜歡上誰了?剛剛那個人?”
“不是不是,我沒有喜歡他,我只是說一個可能,就是離婚了以後,你可以去追求你喜歡的人啊。”
“你看我和你本來就是那什麼暫時的結婚,而且我還對不起你,我給你下藥了,我是個壞女人,我罪不可恕,你當然要和我離婚啊。”
一鼓作氣她全部說出來了,然後期待的看着顧昭。
明白了吧。
我是反派你是男主,當然要離婚啊。
不然劇情怎麼發展。
“你給我下藥了?”
溫梔點點頭。
“爲什麼要給我下藥?”
她的臉紅撲撲的:“爲了和你生米煮成熟飯,和你那個那個。”
顧昭突然笑了,他將身子傾向她,將她圈在沙發的那個小角落裏:“那爲什麼要下藥呢?我又不是不願意。”
他說這話的時候靠她很近,高挺的鼻子幾乎要貼在她臉上,她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蘭草香味。
半斂着的眼睛掃過她柔軟的嘴脣,長而濃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很是好看。
溫梔嚥了咽口水,伸出一隻手指戳着他的腦袋把他戳遠一些。
心裏默唸了幾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這男主怎麼回事啊,你是男主啊!
你清醒一點!
雖然清楚自己的馬甲已經破破爛爛遮不住任何東西了,但她還是想努力掙扎一下。
她的腦子飛速的轉動着,分析這不符合劇情走向的原因。
嗯………現在的劇情是女主離開男主,他悲痛欲絕。
所以他想在她身上找點安慰?
或者是真的想用她來氣氣女主?
可是她想用她來氣女主她也不行啊,因爲劇情裏沒有這種戲,她不能隨便給自己加戲的。
最主要的還是他發現了她的直播這事兒,她的溫柔人設,崩!塌!了!
她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說了一句:“那個,你是怎麼發現我直播的?”
顧昭挑了挑眉:“就是這樣發現的。”
就是這樣是哪樣,她都沒有露臉。
她決定給自己的破馬甲再加一層棉絮:“其實是這樣,我爲了討生活,所以唉……不得不僞裝成那個樣子,這樣直播有話題嘛,其實我的性格你也知道……你知道的對吧?”
她眨巴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維持那個溫柔可人的形象,她可是維持了好幾年啊!
正常人誰這麼幹。
反觀她直播這個跳脫的樣子,才一個月左右呢。
顧昭眼裏的笑意加深:“我知道,你其實不是那樣的。”
溫梔頭點的像啄木鳥:“對啊,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所以孩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