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夏斯不想承認,但這種詭異的出場方式,竟真的勾動了他心頭的恐懼!
尤其白錚還看破了他使用黑暗球的事情!
這種恐懼讓比夏斯惱羞成怒,冷哼了一聲,厲聲喝道:“裝神弄鬼!”
“班吉拉!破壞死光!”
“吼啊!”
班吉拉勐地一跺地面,張開大口,白熾色的洪流從口中噴射而出,驅散了遠處的黑暗,白翼獵人第一次站在了比夏斯面前!
能量洪流激射而來,白錚不爲所動,耿鬼幽幽的從影子之中飄了出來,張開守住光罩,刺眼的光芒在耿鬼身前綻放,白錚站在耿鬼身後卻是毫髮無傷。
“不愧是黑暗球,居然連天王級精靈都能控制!”白錚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誇讚了一句,但緊接着又開口道:“但他們看起來很痛恨你啊……如果解開他們的束縛,你一定會被撕成碎片吧!?”
白錚此言一出,比夏斯童孔勐然一縮,下意識的便摸向了腰間的黑暗球。
在看清了白錚的形象之後,比夏斯更是心頭巨震,一身殺意都在瞬間潰散了!
與此同時,阿金也察覺到了異樣。
比夏斯這三隻精靈雖然有着天王級的氣息,但比夏斯和他們站在一起,卻並沒有給阿金如同渡那樣渾然一體的感覺——比夏斯和他的精靈就像是各自獨立的個體,彼此毫無聯繫,甚至比夏斯的指揮都得特地喊出精靈的名字纔行!
這絕對是阿金見過指揮最繁瑣的天王訓練家了!
還有班吉拉和紐拉出現時,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和掙扎,以及班吉拉那變化了的聲音。
班吉拉的吼聲應該沉穩的“班”,而非這種如同野獸般的嘶吼咆孝!
“黑暗球……那是什麼東西?”阿金的目光瞥向比夏斯腰間,他現在還不知道人性能扭曲到何等醜惡的地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所謂的黑暗球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察覺到阿金的目光,比夏斯眸光之中兇光閃爍,竟直接朝着阿金撲了過去!
同時比夏斯還大喊道:“班吉拉,繼續破壞死光!紐拉,使用冰凍之風!巨鉗螳螂,使用子彈拳!”
簡單的一個交手,比夏斯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比夏斯瞬間便決定不與白錚糾纏,先抓走阿金,其他再議!
白翼獵人啊,比夏斯也是久仰大名了!
如今一見,只能說名不虛傳!
更何況,超夢可是在對方手中的!
比夏斯可沒有爲火箭隊赴湯蹈火的打算,他是一個以自己爲絕對中心的人,但凡有一點可能,他都不會以命相搏,更沒有過將超夢從白錚手中奪回的想法——就算有機會,比夏斯也只會將超夢據爲己有!
故此,即便知道放任白錚不管,極可能對火箭隊造成極大損失,甚至連他們那位少主都有可能遭遇危險,比夏斯也不在乎了!
少主給比夏斯的任務就是將阿金扔出去,其他的,他纔不管呢!
至於今天的損失和恥辱……
等掌握了時拉比的力量之後,比夏斯發誓自己一定會一一討回來的!
可就在比夏斯心中暗暗發狠的時候,卻只覺眼前突然一花,下一刻,他便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啃泥,重重的撞在了據點的牆角!
另一邊,白錚一手拎着阿金,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的比夏斯。
實際上,在白錚看來,比夏斯比之阿波羅還要不堪!
阿波羅是個半吊子的冠軍訓練家,而比夏斯則是個半吊子的天王訓練家,手上空有天王精靈,和精靈之間卻毫無羈絆可言,之所以能夠指揮得動這些精靈,全靠黑暗球的控制,之所以跟得上天王級精靈的戰鬥,則全靠自身過癮的格鬥家水平!
同時比夏斯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邪惡、虛假、完全以自己爲中心,即使會傷害他人和精靈,還是會不擇手段的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無論是任何人或者精靈!
對他人,即便是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坂木,他也早有背叛之心,說是要抓住時拉比獻給火箭隊,實則是想借助火箭隊的力量抓住時拉比後,自己通過時拉比的力量來統治火箭隊乃至整個世界!
且不說時拉比到底有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至少比夏斯是這麼想的。
對精靈,即便是他自己的精靈,只要有需要,拋棄起來也毫不心軟!
就像現在這樣!
念及此處,白錚眼中也是殺意涌動。
白錚不知道一直追捕時拉比的比夏斯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憤怒之湖,但有一點白錚可以肯定——殺了比夏斯肯定不會冤枉他!
“怎麼可能!?”相比起白錚的殺意,比夏斯則完全被震懾住了,怔怔的看着白錚,滿臉的難以置信之色。
這份速度,已經堪比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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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即便是超能系的瞬間移動,那至少也會有空間或者能量方面的波動,但剛剛白錚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走了阿金,他卻沒有一絲察覺!
在這種封閉而逼仄的空間內,連空氣都沒有晃動一下!
但更讓比夏斯驚懼的還在後面!
就在比夏斯驚疑不定之際,白錚的叉字蝠已經來到他面前,兩對白翼散發出瑩瑩之光,片片風刃纏繞其上,比夏斯只來得及童孔一縮,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那翅膀朝着他的脖子斬去……
卡卡卡——
比夏斯原以爲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卻不想空氣突然寒冷了下去,叉字蝠的翅膀瞬間掛上了寒霜,四周的牆壁直接凍結!
白錚登時一驚,叉字蝠也不再強殺比夏斯,毅然撤了回去!
緊接着,白錚身旁白光閃動,一道並不高大的身影出現,凌厲的目光掃向四方,肉眼可見的凝實超能力如同領域一般將四周籠罩,正是超夢!
然後比夏斯就看見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面戴詭譎面具的身影,潔白的不摻一絲雜色的長髮在極寒冷意中狂舞,漆黑的長袍則在凜冽寒風中獵獵作響,絲絲寒氣以他爲中心朝四周輻射開去,彷彿要將整個憤怒之湖都凍結一般!
這道身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他的存在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彷彿他從始至終都待在這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