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鳳凰就算是身在草堆裏,她依舊覺得自己還是曾經受人敬仰的鳳凰。
見撞到自己的人是林小笙,本就因爲之前的事情憋着火的林夏,瞬間爆發了脾氣,也不顧這是在什麼地方,或是程逸還在旁邊,她揪起林小笙的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還好程逸眼疾手快,直接攔了下來。
“林夏小姐,他是葉總請來的貴客,請你放尊重點。”程逸的語氣變得冷淡了許多。
林夏覺得不可思議,瞪大了雙眼,指着程逸懷中的林小笙,“他是貴賓?怎麼可能!他憑什麼……”
“林夏小姐請你不要無理取鬧,我讓人送你下去。”
是下去,而不是送她回去。
林夏自然不會理會程逸的清退,她揮手想要將他推開,並冷冷地說道:“我不跟你廢話,我要去見景州,我是重要的事情找他。”
“葉總現在正在和貴賓談話,你不能進去。”程逸抱着林小笙,直接攔在了她面前。
相較於林小笙冷着一張臉,程逸的表情已經算是對林夏很客氣了。
林夏既然已經有膽子闖進來,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輕易回去。
見程逸堅持要攔下自己,她簡直心態都要爆炸了。
“讓我進去!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景州,你讓開!”
說話間,她用力一推程逸,反倒是自己倒在了地上。
林夏‘哎呦’了一句,就聽到葉景州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她以爲是葉景州終於聽到她聲音要出來見她,正要裝作被程逸打過了一般柔弱的樣子,可下一秒,卻看到林夕從辦公室內走出來。
“你躺在地上睡覺?”林夕皺了皺眉,不可思議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夏。
就算她早就跟林家斷絕關係了,可林夕還是覺得很丟人。
她冷冷地看着穿着‘樸實’的林夏,嘴裏發出了一聲不屑。
林夏更是震驚,她眼睜睜地看着林夕就這麼站在葉景州的辦公室門前,這才反應過來,程逸口中所說的貴賓,竟然是林夕這個賤女人!
“你在這裏做什麼?”林夏下意識地問道。
林夕當然沒有回答她的必要,並且一想到剛剛葉景州給她調查到的那些資料,林夕突然覺得一陣噁心,連看向林夏的眼神都變得狠了許多。
“程逸,這是怎麼回事?”葉景州也緩緩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隨後便看到到現在依然還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林夏,瞬間腦袋青筋暴起。
程逸抱着林小笙,皺着眉,語氣放平緩了些,“對不起葉總,她剛剛撞到了笙笙小少爺,現在正在碰瓷呢。”
“程逸你給我說清楚,誰碰瓷了!”林夏這纔想起自己還在地上,趕緊爬起身。
只不過,見葉景州盯着自己,她又裝作十分柔弱,活像是她纔是受害者一樣。
可葉景州早就不喫她這一套,他雙眸中閃過一抹不耐煩,轉過身,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別讓我第二次看到有無關人員出現在我辦公室前。”
等林夏回過神來的時候,程逸已經掛上電話了。
林夏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既然敢偷溜上來,自然不會害怕程逸的警告。
她撇開程逸衝了過去,緊緊地抓着葉景州的手臂,着急的神色令她臉上的妝容顯得更加誇張。
“景州,景州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林家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爸爸現在要跳樓尋死。我已經什麼都沒了,就剩下爸爸了,求求你,救救他。”
“你放開。”
夜景中厭惡地看着林夏,他的眼裏充滿着不屑。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別讓我再看到你。”
說着,他又轉身看向了林夕,林夕一愣也沒想着他會對着自己,“怎麼了?”
“我們是不是還有事情沒有說完。”說着他竟然牽着林夕的手,就這麼走了進去。
林夏看得眼睛都直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葉景州,竟然牽了林夕的手!
“景州!景州你不能走!景州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我沒有你不行啊!”
林下瘋狂的想要抓住葉景州的手,可是卻被程逸狠狠的攔在了面前。
“壞女人,葉叔叔說了他不想見到你,你好煩呀!”林小笙那稚嫩的聲音,慢慢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氣得林夏狠狠的咬着牙看他。
可是林夏卻不敢對她說什麼,看得出來葉景州對他十分的在意。
程逸依舊抱着林小笙,雙眸下閃過一抹淡淡的不耐煩。
其實他已經很多次在公司門口被林夏撞見,但即便被他煩得不行,想要依舊不敢將她放進來,只是沒有想到今天她竟然成功地偷偷溜了上來。
“葉總剛纔說了,他不想再見到你,請你回去吧。我已經讓保安上來帶你下去了,林夏小姐,請你自重。”
說話間,幾名保安正好從電梯口走了出來,“程助理。”
程逸點點頭,看了看眼前的林夏,對他們說道:“葉總說了,他不想第二次見到這個人出現在公司。”
“你不能這麼做!”林夏被幾名保安抓着手拖到了電梯口,但是她卻死死地抓着電梯門,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程逸也不不是喫素的,對着那幾名保安點了點頭,便抱着林小笙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聽到聲後林夏的嘶吼聲,程逸心裏深深地嘆了口氣。
……
林夕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葉景州正坐在辦公室的桌上看着那一份份鐵證如山的文件,他準備將這些文件移交到公安機關,等待着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就在這時,蘇文淵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還沒走?”葉景州倒有些意外,還以爲蘇文淵早就已經離開。
可話剛說完,蘇文淵卻直接給他腦袋上來了一巴掌。
“你做什麼,你瘋了?”葉景州從未想過,蘇文淵竟然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