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淵氣急敗壞地瞪着他,手指着他的臉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你竟然……竟然……”

    一時間蘇文淵竟然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的婁底生出了一絲憤怒的神色。

    葉景州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放下手中的資料,擡頭一看,才發現蘇文淵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了。

    他很少發脾氣,對於這一點葉景州很清楚。

    並且,竟然葉景州經常不聽他的遺囑,或是其他的事情,他也並未從未向葉景州發過脾氣,但像今天這樣的大發雷霆,倒是第一次。

    “你自己說你對沫沫做了什麼。”

    “她這麼小一個孩子,我能對她做什麼?”葉景州被他的這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看着蘇文淵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天沫沫被綁架的時候,你到底說了什麼?!”蘇文淵氣得揪起了他的衣領。

    而被他這麼一說,葉景州才反應過來。

    “她,有對你說什麼嗎?”一時之間,葉景州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不敢面對蘇文淵。

    蘇文淵憤怒地拽着他的衣領,瞪着他怒道:“她只是一直在說,你根本不喜歡她,不在意她,你究竟說了些什麼讓她對你這麼戒備?”

    “我……”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些話很容易讓那麼小的孩子造成心靈上的壓力。你別看她現在正常活潑的樣子,可是她一看到你,就會想起當時你說過的那些話,景州!”

    “我當時也是害怕,當安鳳寧將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我很久沒有感到這麼害怕了,但是理智上,我還是冷靜了下來。”

    葉景州頓了頓,他不是很想再回憶,但還是繼續說道:“我那些話只是對安鳳寧說的,我也是爲了讓她放鬆警惕,才說讓她快動手。”

    “你這個混蛋!!難怪沫沫那麼怕你。”蘇文淵終於放開了他的衣領,他深吸了一口氣,冷哼了一聲,“這件事情你自己去解決,我可不會幫你。”

    “那她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蘇文淵搖了搖頭,拍拍手,“暫時沒有其他的心理問題,她是個堅強的孩子……不過……”

    蘇文淵仔細地看着葉景州,輕哼的一聲:“我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小嫂子的孩子,我真的會懷疑她是你在別的地方的私生女。畢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關心一個小孩。”

    “……”葉景州沒有再回答他的話。

    他看着窗外的夕陽,緊了緊眉頭,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總之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幫你,只有你自己去搞定。再說了,別人家的孩子你這麼上心做什麼。”蘇文淵覺得很奇怪。

    葉景州懶得理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繼續看着手中的文件,“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是沒有關係。”蘇文淵此時又恢復了他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想跟小嫂子搶孩子呢。景州,你怕不是真的想孩子,想瘋了吧?”

    “滾滾滾。”

    這一下葉景州不想再跟他說任何一個字。

    “算了。”看着葉景州油鹽不進的樣子,蘇文淵也懶得跟他說下去,“葉老爺子現在可盯着你緊了,你要是這兩年再不結婚,非得把他老爺子給氣死不成。”

    “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你爸把你捎回去。”說啊,葉景州放下了手中的筆,還真的拿起了手機。

    看這陣勢,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蘇文淵立馬認輸,趕緊擺擺手:“別別別,我錯了還不成嗎?我現在就滾!”

    ……

    深夜。

    水岸花園。

    “葉景州這些資料靠譜嗎?”溫杜若看着手中的資料,眉頭皺得跟個川字似的。

    林夕這倒是能敢保證,“他的資料不可能會有出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將這些交給警察,是不是就能抓捕兇手了?”溫杜若顯得有些興奮。

    不過林夕卻拉着他的手臂,讓他先別激動,“這些只是資料的影印部分,真正的證據葉景州已經幫我們交給了警方,相信明天就會有結果了。”

    “那就好。”溫度若突然皺着眉,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夕繼續說道:“我只是沒想到林夏真的敢做出這種事情,看她平時一臉純真的樣子,可背後卻是蛇蠍心腸。哦,對了,我今天還在夜景住的辦公室見到了她。”

    “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見到溫度若緊張的樣子,林夕輕聲一笑,趕緊讓他放鬆下來,“你放心好了,我怎麼可能會讓她欺負。只不過今天她來找笙笙碰瓷,被保安直接拖走了。”

    “怎麼回事?你還帶他們一起去了?”溫杜若心裏更加不安。

    林夕知道溫杜若在想些什麼,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笑道:“只是讓蘇醫生檢查一下他們的身體狀況,不過還好,沒有什麼大礙,只是……”

    “只是?”

    林夕突然皺起了眉,心裏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安,但又說不上來什麼,“我只是覺得沫沫對葉景州的態度有些變化,我不知道他們究竟之間發生了什麼,當時蘇醫生將沫沫帶到隔壁的房間聊天,具體內容蘇醫生並沒有告訴我,只是讓我好好的觀察她。”

    “怎樣的變化?我記得沫沫之前很喜歡他,還想要……”

    還想要讓葉景州當他的父親。

    這句話隱隱地刺痛着溫杜若的心,可是他不敢說。

    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守護着這三個人,一直到永遠。

    林夕也有些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態度變得冷淡了許多,並且在提到葉景州的時候,沫沫明顯很不情願見到他。”

    “會不會是當時救援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說他說了些什麼讓沫沫記憶深刻的話。”

    溫布若好歹也是個心理醫生,他在國外的造詣絕對比林夕還要高。

    只是他爲人比較低調,但是中外有許多名人拜訪他都要預約很久。

    林夕也覺得十分有道理,同時也認爲葉景州做得出來這種事。

    但具體的,她也不敢直接問林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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