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隨口一提,柳煙記住了。

    井南清十分內疚,還好人找到了。

    井南清扶着柳煙在後面慢慢走,走到公園的另一個出口,蘇云溪去開車。

    蘇云溪把車開到,井南清先把柳煙送上蘇云溪的車坐好,“云溪姐,你先走,我在你後面。”

    然後再去開她的。

    沒有半分耽擱,兩輛車徑直開回馨園。

    宋媽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井南清還沒信,她又不敢隨便出去,急得已經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個圈。

    “哦,對,大少爺,告訴大少爺!”

    宋媽猛的想到了傅銘深,翻出號碼就打了過去,響了好幾聲,電話自動掛斷,宋媽接着又打,傅銘深還是沒有接。

    宋媽又想到了鄭茹榕,剛準備撥過去,公寓門開了。

    宋媽急忙跑到門邊看。

    井南清,柳煙,蘇云溪,三人齊刷刷地站在門外。

    宋媽激動得跺腳,“可算找到了,夫人,您嚇死我了。”

    宋媽趕忙上前幫忙接東西,但柳煙抱着懷裏的餃子皮,無論怎麼就是不放手。

    “宋媽,沒事,走先進去。”

    進屋後,柳煙自己走到沙發上坐好,手裏還死死抱着那袋餃子皮。

    井南清找了根皮筋,把頭髮紮起,對蘇云溪和宋媽說道,“云溪姐,宋媽,你們都坐着,我下廚,都辛苦了。”

    “南清,不用了,朋友約了我,我也該走了。”蘇云溪找了個理由拒絕。

    “太太,您不用麻煩了,我來的時候已經喫過了,您歇着,陪夫人,我來就行。”

    宋媽說着就往廚房走,被井南清攔住,“不用,您也累一早上了,歇歇,我媽讓您受驚了。”

    “太太,您可別這麼說,”宋媽惶恐,“應該是我和你道歉纔是。”

    “好了,宋媽,您坐着吧,陪我媽說說話。”

    井南清把宋媽扶到沙發上坐到柳煙旁邊,轉身對蘇云溪說,“云溪,那我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好,我走了,不用送,記得看劇本。”

    “知道啦。”

    蘇云溪笑着揮揮手,走了。

    井南清在廚房做飯,宋媽陪着柳煙,神經一刻也不敢鬆懈。

    忽然手裏的電話響起來,傅銘深回了電話。

    “大少爺!”宋媽走到玄關接起。

    “怎麼了宋媽?我剛剛在應酬。”

    “大少爺,我剛剛是想說太太母親跑出去,沒回來,想請你幫忙,現在找到了。”

    宋媽小聲回着傅銘深,不讓井南清聽到。

    柳煙走丟?

    電話那頭,傅銘深眉頭緊蹙,良久纔出聲,“我知道了,既然沒事,您就先回去,程峯會來接您。”

    “好的,大少爺。”

    宋媽原本就想離開,一是因爲愧疚感,二是因爲她不習慣,剛好傅銘深開了口。

    宋媽來到廚房,“太太,大少爺讓我回去,我就先走了。”

    井南清把傅銘深忘了,這個點是該下班喫飯了,宋媽不在家,傅銘深回景苑,是得有人照顧,其他傭人,都有自己工作,沒人做飯。

    井南清也不會把傅銘深叫到馨園,上次麪條他就喫得很急。

    宋媽回去也好。

    井南清擦乾手上的水,從廚房出來,取下圍裙,“行,我送您下樓。”

    “不用,我自己下去就行,我坐電梯,程峯來接我。”

    柳煙還在屋裏,剛找回來,宋媽不能讓井南清再離開屋。

    “好,那您到景苑了,給我回個電話。”

    井南清也明白宋媽的顧慮,只把人送到了門口,繼續回廚房做飯。

    沒過幾分鐘,門鈴再次響起。

    井南清以爲宋媽落了東西,回來拿,開門卻是傅銘深,井南清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媽。”

    傅銘深說得極其自然,就是普通的女婿來看丈母孃。

    井南清詫異地看着傅銘深,手攔着,不讓他進門,“媽很好,你回去吧。”

    “好不好,看了才知道。”

    傅銘深推開井南清,關門,換鞋,一氣呵成,順順當當走進客廳。

    “那你自便。”

    傅銘深肯定不會走,又得多做一個的菜,井南清嘆息着重新回到廚房。

    傅銘深坐到柳煙對面,喊了聲媽,柳煙沒反應,還在抱着她的餃子皮,因爲傅銘深,柳煙護得更緊,生怕傅銘深搶一樣。

    大體情況,傅銘深從宋媽那瞭解了,柳煙能知道出去買東西,聽得懂井南清說得話,只是事後反應。

    傅銘深覺得柳煙並不是完全神經紊亂,很可能只是不願意想起,或者接受某些信息。

    【中午過來一趟,地址發你,帶上你的東西。】

    傅銘深給墨玉宸發消息。

    墨玉宸回:【中午沒時間,有手術,得下午。】

    傅銘深:【幾點?】

    【四點左右。】

    【嗯。】

    傅銘深又給程峯打電話,“推掉下午三點的應酬,改到晚上八點。”

    “好的,總裁。”

    三點,沈氏集團董事長,沈耀光設了飯局,要和傅氏談合作,傅銘深本就無意,但出於商業來往,沈耀光幾次上門,傅銘深纔不得已答應。

    沈耀光很想要這個項目,推了不會有影響。

    “阿九。”柳煙突然看着傅銘深喊,“你是不是來找我阿清玩?”

    又是阿九,真的有這麼巧合,井南清的玩伴也叫阿九。

    傅銘深順着柳煙的話往下接,“嗯,您還記得我嗎?”

    “記得。”柳煙點頭,“你喫過我做的桂花糕,還有你教阿清讀書,你還給阿清畫畫。”

    “什麼畫?”

    桂花糕,教讀書,傅銘深不奇怪,但畫,傅銘深必須得問清楚。

    傅銘深期待着柳煙的回答。

    “就,就是,小貓,黃色的。”

    貓?

    傅銘深畫過很多畫,他都記得,但唯獨沒有畫過貓,因爲傅銘深貓毛過敏,小時候還被流浪貓抓過,從那以後,他就害怕貓。

    看來真的是他想多了,阿九,也許真的只是井南清兒時,村裏和他筆名相同的玩伴。

    傅銘深沒再問,柳煙也沒再說。

    傅銘深在馨園已經待了一個多小時,喫完飯,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井南清開始趕人,“你下午不用回公司嗎?”

    “不用。”

    “那你也不用回去午休嗎?”井南清又換了個問題。

    “你家裏沒牀嗎?”傅銘深反問。

    “被套沒洗。”

    有,而且很乾淨,她剛洗,但井南清不想給傅銘深睡。

    “我不介意,或者睡你的牀也可以。”傅銘深看出來了,井安南清想趕他走,故意逗她,“放心,媽在,我不會亂來。”

    “誰和你說這個!”

    井南清惱傅銘深。

    不行,她必須想個辦法,把傅銘深弄走,因爲她要給柳煙洗澡,她也要洗,傅銘深在這,沒法洗。

    井南清正轉着腦筋,突然想到,剛要開口,傅銘深的手機響起來,陸默的電話。

    “三哥,周翔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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