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南清,你到底有什麼不得已?”

    傅銘深看着井南清小時候的照片,沉聲。

    看了一會,傅銘深退出照片,查看柳煙的信息。

    調查資料顯示,柳煙並非柳家親生女兒,而是柳氏夫婦從福利院收養的棄嬰。

    柳煙非柳家所生,這麼多年,她自己不知,井南清不知,看來是柳家及其鳳凰村村民做了隱瞞,之後井南清也再沒回過鳳凰村,這事自然沒有人提起,否則井南清不可能不會懷疑。

    柳煙到底是誰的女兒?

    既然查不到井南清,那就從柳煙下手。

    傅銘深重新打了電話給陸默。

    “查查柳煙的信息,越詳細越好”

    “三哥,哥!”陸默就差喊傅銘深爹了,“那是你丈母孃,你查完媳婦又查丈母孃,小心遭天譴,你爲什麼就不能直接問嫂子呢?非要背地裏查,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我要問得到,還用查?讓你查就查,哪那麼多廢話!”

    得虧陸默不在身邊,要不免不了一頓揍。

    “查完,批你假期。”

    傅銘深又補充道。

    “得勒,現在就查,包你滿意。”

    有假,他就能去找蘇云溪,這個死女人,一個人跑去玩,海邊那麼多男的,穿那麼性感幹什麼,還不接他電話和視頻,看他休息,去了怎麼收拾她。

    陸默幹勁十足,說查就查,他還得多謝他的公安局局長老子,即使他不喜歡這個工作,但這會兒,勉爲其難心底感謝一下,查人確實方便不少。

    傅銘深扶着額頭,程峯迴來複命,王武,王二隨後架着嚇得半死不活,蓬頭垢面的男人。

    “總裁。”

    程峯輕聲喊傅銘深。

    傅銘深擡頭,“出結果了?”

    程峯頷首,“他說他要親自跟您說。”

    “嗯。”傅銘深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男人,“說吧,誰指使你的?”

    男人還沒回過神,還陷於十分鐘前的恐懼中。

    他被帶去了犬舍,十多條大型犬,蜂擁而至,將他圍住。

    程峯對爲首的犬,耳邊嘀咕了幾句,那犬對着其他犬叫了兩聲,像在傳什麼指令,隨後程峯拍了拍頭犬的後背,說了句,“去吧,別玩壞。”

    那犬就朝他衝了過來,一個飛撲將他撲倒在地,扯着他的袖子瘋狂撕咬,不一會袖子就變得七零八塊,手臂上也全是抓痕。

    他奮力反抗,推開犬,爬起身,往外跑,又被圍着的犬堵了回來。

    犬首又是一個背後飛撲,從後把他按到在地,撕扯他後背的衣服,爪子每下一次,就是一股抓痕,他喫痛的叫着,沒等他反抗,犬已經跑開,歪着頭看着他,似乎在高興,他是個玩具,比它的球好玩。

    手臂和後背的抓痕,火辣辣的疼。

    他踉蹌着站起,試圖和犬談判,“乖狗狗,你讓你的同伴放我出去好嗎?我給你買火腿喫。”

    哈比吐着舌頭,歪着頭打量眼前的男人,隨後一聲高吠,其他犬也跟着叫起來。

    男人嚇得左右查看,生怕所有犬一擁而上,將他咬個稀碎。

    但是其實哈比那聲犬吠,是在嫌棄男人。

    它可是軍犬,它一生只聽命於訓導員和後來收養它,給它治腿的爸爸,想用火腿腸收買它,愚蠢的男人,要不是爸爸不讓玩壞,它一定要在他屁股上咬兩個大洞!

    “哈比!”

    程峯隔着圍欄喊,哈比豎起耳朵轉頭看向程峯。

    “帶它們玩一會,記住不能玩壞了,不然你爸爸會生氣。”

    “汪汪汪!”

    喊比朝程峯叫了三聲,表示知道了,接着朝犬羣叫了兩聲,犬羣出聲迴應,此起披伏的犬吠響徹犬舍。

    所有犬向着男人奔去,異常興奮。

    沒一會男人就在地上護着頭和臉拼命翻滾,身上的衣服也被咬的只剩細碎的幾片,臉上也全是犬的口水和抓痕,屁股也鑽心的疼,趕緊求饒。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哈比,別玩了,過來。”

    聽見男人求饒,程峯叫停了狗羣。

    哈比興奮地叫着,帶着夥伴跑到程峯邊上求誇。

    程峯摸了摸哈比的頭,獎勵了它們肉,“去吧,喫完自己去玩。”

    王武,王二過來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去見傅銘深。

    “誰指使你的?”

    被羣狗扒拉的陰影還在腦中,直到傅銘深第二次開口,男人才反應過來,還活着,驚魂未定。

    “我說,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匿名給我發的信息,我打電話回去,號碼已經空號,我需要錢,沒多想,就跟上了你們的車。”

    “傅總,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

    定位追蹤?

    車上被人安了追蹤器,他竟然沒發覺。

    傅銘深輕皺眉頭,吩咐程峯,“程峯,去檢查我的車,把定位器拿回來。”

    “王武,把人帶下去,打完疫苗把人放了。”

    男人有些意外,傅銘深就這麼把他放了,連他名字都沒有問,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小心地問道,“傅總,您真的不計較了嗎?”

    “怎麼,你還想再去陪哈比?”

    傅銘深低眼看向男人,男人趕忙堆笑着改口,“沒有,不用,針我自己去打就行,也沒事,抓破點皮,就不勞傅總費心了。”

    “王武,帶他去醫院,回來報賬。”

    傅銘深沒理男人,直接讓王武把人帶走。

    男人也識趣,彎腰,笑兮兮跟着王武走了。

    傅銘深是真的不計較嗎?並非如此,相反他是故意放走男人。

    傅銘深看了他的微博賬號,很明顯的新號,也並不是真正的私生狗仔。

    真正的地下狗仔,每次曝光一些重要人物形象緋聞後,不會呆在發博的地方,要麼是網吧,要麼借別人電腦,發完就走。

    而這個人是在自己家中被保鏢找到,毫無安全意識。

    有第一次,必定有第二次,傅銘深要放長線釣大魚。

    三番五次鬧事,傅銘深有懷疑的對象,但沒有實質性證據,他沒辦法輕易下定論。

    “嘟嘟嘟!”

    傅銘深桌上的手機響鈴震動,井南清的電話。

    “怎麼了?”傅銘深接起問道。

    “熱搜你怎麼沒讓人撤?還有你幹嘛發那個微博?”

    井南清看到微博傅銘深的發文和傅氏公關的轉發,差點沒把手機丟出去。

    這麼害怕曝光,影響她的事業嗎?

    傅銘深面色陰沉。

    “我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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