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南清抓着安全帶,緊了緊,往窗邊靠了靠,暫時離傅銘深遠點。
“坐好,別亂動,小心一會兒撞到頭。”
傅銘深側光中看到井南清的動作,柔聲讓她坐好。
井南清“哦”了一聲,乖乖放下手,不敢再亂動。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張姝,柳州林被保鏢從車子里拉出,進入醫院大廳,由於傅銘深和墨玉宸提前安排好了,不用排隊掛號,保鏢直接帶着人去三樓骨傷科診室。
“二位是哪不舒服?”
雖然墨玉宸提前給他看診的醫生說了一會診斷證明怎麼說,治療方案怎麼寫,但爲了不穿幫,醫生還是禮貌性,一般性先詢問。
“沒事!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沒啥大毛病,孩子不放心,非要讓過來看看,您給開點活血止痛的藥就行。”
看着診室裏連同墨玉宸在場的四位醫生,每一個的胸前的職位都不低,張姝自己給自己做了診斷治療。
她手腕根本沒事,傅銘深力氣再大,也沒用全力,只是當時疼了一下。她不過是看井南清一直走,還死咬着玉佩不放,想以此嚇嚇井南清和傅銘深,好讓他們趕緊離開。
要是一檢查,她沒什麼事,傅銘深真找她算賬,那就完了,她必須阻止。
“年紀大了,骨頭脆,磕碰不是小事,孩子有孝心,既然來了,就檢查一下吧,保障您二老健康的同時,也讓孩子放心。”
問診醫生盡力打好配合,說着就要開檢查單,張姝再次制止,“不用,真的不用,醫生,拿開,沒事,我還能動,還能拿東西,一點都不疼。”
張姝說着轉動手腕,又拿醫生放在桌上的杯子,證明她手真的沒事。
“有沒有事,拍了片子才知道。”
問診的醫生點擊鼠標,調出開單界面,找到張姝的信息,開始寫病症。
至於張姝的信息怎麼知道的,柳東和井南清,傅銘深同坐一輛車,井南清問柳東要的,柳東也真說了。
“不用,醫生真的不用!”
“東子,你快告訴醫生,我沒事啊,不用檢查。”
張姝見醫生不聽,在敲鍵盤,把柳東拉上前,讓他和醫生說情況,表明她真的不需要檢查。
“媽,還是檢查一下吧,也是南清的一片心意。”
沒想到柳東這次沒聽自己的話,張姝意外之餘,又罵柳東,順便連井南清一起罵了,“你媽沒病,檢查什麼?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有病?早點死!”
“還有誰需要那個死丫頭的心意!誰知道她有沒有好安心!是不是也想害我!”
井南清不在,傅銘深也不在,張姝纔敢罵。
“我害您幹什麼?您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
“醫生,麻煩您開檢查單。”
井南清又朝坐診的醫生說道。
”好的,傅太太。”
坐診醫生快速打出單子,簽字遞給張姝,“一樓,dr室拍片子,拍完再回來,我給您看。”
“這位老先生呢?哪裏不舒服?”
坐診醫生開完張姝的,又問旁邊坐着的柳州林。
“醫生,我爸不用檢查,他沒事,就是陪我媽過來的。”
柳東替柳州林回到。
醫生:“哦,行,那你帶你母親先去。”
“好的,謝謝醫生。”柳東扶起張姝,“媽,走吧,我陪您去。“
許是傅銘深在場,張姝不敢造次,由柳東攙扶着出診室。
“王武,你也跟着去。務必保護好,張老太太的安全,別讓她亂走。”
柳東和張姝走到診室外,傅銘深出聲讓外面的王武也一起去,特別強調了最後一句。
井南清看着張姝聽到傅銘深說最後一句話時,身子明顯顫了一下,顯而易見,張姝的半路出逃計劃,被傅銘深識破了。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也不全對。
傅銘深這塊新姜,可比張姝辣多了,不僅辣,還腹黑。
井南清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
“嫂子,你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墨玉宸也聽出了傅銘深的暗含深意,還故意問井南清。
井南清擡起頭,盡力控制上揚的嘴角,“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三哥,挺帥的。”
墨玉宸:“……”
又是狗糧,他就不該嘴賤去問。
“嗯?”傅銘深眉梢輕揚,問井南清,“就只有帥嗎?”
井南清:“還有好。你最好。”
傅銘深:“嗯。”
診室內的所有醫生:好大一口狗糧!
他們應該出現在車底,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不知羞恥!”
柳州林突然開腔。
井南清剛要回懟回去,傅銘深先開了口,“給柳老先生各開一個眼科和腦科的查驗單,我看他老人家在這裏等,似乎有些不願意。”
“好的,傅總,我這就開。”
坐診醫生又開始移動鼠標,柳州林急了,“我眼睛和腦子好得很,做什麼檢查?我不需要!”
“哦,是嗎?”傅銘深哼笑,“可是我覺得,您連最基本的夫妻相處都看不清楚,眼睛和大腦怎麼會沒有毛病?”
“你!你……!”
傅銘深的第二遍,柳州林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