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深浴室折騰了半個小時,井南清雙腿已經發軟。

    傅銘深抱着人出門,回到臥室,井南清求饒,“傅銘深,你歇一歇,你不累,我累。”

    傅銘深俯下身體,親吻井南清的嘴角,“繼續。”

    井南清無力反抗,正當傅銘深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時,井南清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銘深,電,唔,電話。”

    井南清用力推着傅銘深,騰出間隙換氣,讓傅銘深放她先接電話。

    但此時傅銘深不可能停下,再次封住井南清的脣,半個人的重量落在井南清身上,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電話鈴聲還在響,響完了一遍沒人接,掛斷了,過了幾秒鐘,又打了過來。

    連打兩遍,肯定是誰有急事,井南清掙出手,打傅銘深後背,告訴傅銘深她要接電話。

    傅銘深還是不放開井南清,摸索着手機,按下電源鍵掛斷。

    “最肯忘古人詩……”

    傅銘深剛掛,那人不死心,又打了過來,第三遍。

    井南清趁傅銘深只有單手的空隙,猛一下推開他,傅銘深重心不穩,倒向一邊。

    井南清撐起身,去拿手機,是個陌生號碼,但歸屬地是c市,井南清按下了接聽,“喂,請問是哪位?”

    “南清,是我,舅舅。”

    “舅舅?”

    電話那頭是柳東,井南清坐直身子,問道,“舅舅,你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麼?”

    “你可算接電話了,再不接,你姥……我媽都快急死了。”

    柳東語氣很急。

    張姝急?她又要作什麼妖?

    井南清:“怎麼了?舅舅,您慢點說,彆着急。”

    “房子已經過戶到孩子名下,也已經公證好了。回來也按墨醫生的要求吃了藥了,但現在我媽突然說她手疼,讓我問問傅總,設備明天什麼時候能到,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治療。”

    前面井南清聽懂,但設備是什麼?怎麼回事,井南清聽得有點懵,捂着聽筒看向旁邊的傅銘深,小聲問,“什麼設備?還有治療,墨醫生你們開了什麼方案給她。”

    傅銘深朝井南清伸手,“把手機給我,我來說。”

    井南清把手機遞過去。

    “南清,你還在聽嗎?”

    井南清許久未出聲,柳東以爲她沒在聽。

    傅銘深拿過手機,“是我,傅銘深。”

    “傅,傅總。”

    柳東突然結巴。

    “嗯。”傅銘深繼續說,“明天早上八點,去找墨玉宸,他會安排。”

    “下次再半夜打電話,就算你是南清舅舅,我也不客氣。”

    “好,好的,傅總。那我不打擾你和南清休息了,再見。”

    傅銘深語氣裏帶着不滿,柳東聽出來了,他覺得應該是吵到兩人休息,傅銘深不高興了,得到答覆,不敢再多言,趕忙掛掉電話。

    “媽,明天早上八點就能去醫院了,您彆着急。”

    柳東將傅銘深的話轉達給張姝。

    張姝擡着左手手腕,腰一彎一起哀嚎,“哎呦,還得等到明天早上,我都要痛死了,今天晚上都過不了。”

    “媽,墨醫生說了,這沒事,一會就好了,我再給您找顆止痛藥,吃了就好了。”

    張姝喝完中藥後,就一直喊手疼,但不是兩隻都疼,只有左手疼。

    墨玉宸開的只是普通的預防感冒的中藥,只是張姝的心理作用,這藥不治病,除了苦些,沒有副作用。

    柳東找來止疼片給張姝服下,張姝喊着喊着,覺得不疼了,沒一會就進屋睡覺了。

    折騰一晚上,柳東也終於可以休息了。

    還得多謝井南清最後接了電話,柳東想着給井南清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

    「南清啊,舅舅替孩子謝謝你。不好意思啊,這麼晚打擾你和傅總休息。現在沒事了,你也快點睡吧。」

    手機在傅銘深手中,井南清看着那一條短信,以及傅銘深慾求不滿的臉。

    井南清縮了縮脖子,堆笑,“那個,快十一點了,睡覺吧,明天你還要早起去公司”

    “你覺得我現在睡得着麼?傅太太。”

    傅銘深語氣裏的幽怨和控訴,都快要溢出房間。

    “能!”

    井南清斬釘截鐵。

    “是嗎?”傅銘深往牀頭蹭了一下身子,眼神示意井南清看自己,“夫人覺得,我這樣睡得早嗎?”

    傅銘深沒穿衣服,沒有消散的慾望,明晃晃的,毫不掩飾。

    井南清從臉紅到耳根,嗖地躺下,扯過被子矇住臉,悶悶出聲,“我困了!我睡了!晚安!”

    傅銘深從另一頭掀開被子躺進去,臉埋向井南清的頸窩,聲音沙啞,“老婆,夜,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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