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你爲什麼處處護着她?”

    “我就是要井南清消失!”

    江芷晴從地上爬起,還要去抱傅銘深,剛好陸默帶着人進來。

    “喲,三哥,這要是嫂子知道了,你今天晚上還能進屋嗎?”

    傅銘深閃開了,江芷晴雖沒抱到他,但還是拉住了他的袖子,陸默進來時,兩人正在拉扯,陸默便調侃傅銘深。

    “如果讓你嫂子聽到半點風聲,你就住公司,不用回陸家老宅了。”

    傅銘深甩開江芷晴,擦着被江芷晴碰過的袖口。

    “保證不說!”

    陸默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江小姐,我們接到報案,你與一起綁架案有關,請你回去配合我們調查。”

    陸默帶來的兩個警員,一男一女,站到江芷晴面前。

    “我沒有!我不去!”

    警察面前,江芷晴還是不認錯。

    “既然江小姐不願自己走,就別怪我們動手。”

    男警察朝女警察眼神示意,兩人一起上前,拿出手銬,給江芷晴上。

    “我沒犯罪,你們憑什麼抓我!這裏是江家!放開我!”

    江芷晴胡亂拍打掙扎,警察無法上手銬,而一旁的江正勳也在這時開口。

    “江芷晴!”

    江正勳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呵止住撒潑的江芷晴。

    “爸!我不去!您快救我!我跟他們去我就完了!”

    江芷晴掙脫警察,跑到江正勳身邊,抱住江正勳手臂,求自己父親救自己。

    江芷晴怎會不知去警局的後果,江正勳一直不說話,她也清楚,江正勳這是已經在心裏放棄了她。

    江家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家,江家之所以看重她,不過是江家無男丁,她的母親生了她之後,傷了子宮,無法再生育,江正勳愛妻,沒有再娶,便只有她一個女兒。但兩人也只是表面恩愛,實則也十幾年未同牀。

    江正勳看中她管理公司的能力和能和傅銘深說上話的關係纔對她格外器重。

    但不管江正勳棄她還是保她,江芷晴都要試一試,但江正勳顯然不可能再保她。

    “我江家不出敢做不敢當之人,你既然犯了錯,就隨警察去調查,少給江家丟些臉面!”

    江芷晴的手緩緩從江正勳臂上滑落,“我知道了,爸!”

    江芷晴擦乾臉上的淚痕,理順散亂的頭髮,“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跟你們走,我只請求出江家時,不要鳴笛,給江家蒙羞。”

    “這,江小姐,這恐怕有點爲難。”

    出警鳴笛這是規定,犯人不可私自要求不鳴笛。

    警察有些爲難。

    “給江伯父個面子,我做主了,警笛不鳴。”

    傅銘深也不說話,陸默開的口,沒有其他,給江正勳一個面子,畢竟江家也是c市大戶,親生女兒被抓,傳出去,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那就聽小陸總的。”

    陸默是陸戰聲的兒子,陸戰聲是他們局長,陸默開口,兩個小警員不敢違背。

    “江小姐,走吧。”

    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站在江芷晴身旁。

    江芷晴從傅銘深身邊走過,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傅銘深一句,“銘深哥,你當真不念及舊情和兩家情誼嗎?”

    “不念。”

    傅銘深幾乎沒有猶豫,也絲毫沒有顧及情面。

    “呵呵呵。”江芷晴又笑起來,“都說傅總公正嚴明,從不偏袒,果然名不虛傳。”

    傅銘深:“江小姐過獎。”

    江芷晴沒回,跟着警察出了江家。

    “江伯父保重身體,銘深先告辭。”

    傅銘深還是承着禮數和江正勳辭別。

    “銘深,伯父還有幾句話想說。”

    江正勳喊住傅銘深。

    “江伯父,有話直說。”

    江正勳走到傅銘深對面,“銘深,我不敢替芷晴求情,她觸犯法律,怎麼樣自有警察查明定奪,我只是希望,不要因爲芷晴的事,影響我們兩家以後的往來和商業合作。”

    “這個江伯父放心,公是公,私是私,銘深分得清。”

    傅銘深以爲江正勳要替江芷晴說什麼,但卻是爲了江家,傅銘深自然應承。

    “有你這句話,伯父就放心了。”

    傅銘深嗯了一聲,出了江家老宅。

    陸默隨後。

    “三哥,你走這麼快乾什麼?等等我!”

    傅銘深越走越快,不知道着急去幹什麼,陸默眼看就要追不上,只能讓傅銘深慢點。

    傅銘深沒有停下,徑直上了車,等陸默追上,傅銘深才搖下車窗,“警局的事交給你,你知道我要什麼結果。”

    “交給我?那你幹什麼?”陸默不解,“這事和你老婆有關,不是我老婆,我老婆還在家等我。”

    傅銘深每次都把善後的事情交給他,而傅銘深溜之大吉,只要結果滿意。

    這次陸默有意見了。

    “嗯?”傅銘深給了陸默一個冷眼,“怎麼有意見?還是想天天加班?”

    “沒有!沒意見!我現在就去,我全程跟,實時彙報。”

    陸默說完,腳底抹油,開着自己的車,火速跟上警車,前往警局。

    傅銘深關上車窗,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八點還有半個小時不到,他答應了井南清八點到家。

    傅銘深擰動車鑰匙,一腳油門開離江家。

    江家老宅只剩下江正勳一人。

    江正勳煩悶的扶着額頭,過了幾分鐘將門外的老管家喊了進來,“福伯。”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福伯彎着腰,問江正勳。

    江正勳:“備車,去馨園,”

    “老爺,這……”

    福伯有些遲疑,江芷晴前腳剛被抓走,後腳江正勳就要去馨園找人,要是讓夫人知道了,肯定要鬧,福伯覺得不合適。

    “怎麼,我說不管用是嗎?”

    “不敢,老爺我這就去準備。”

    江正勳擺了家威,福伯也不敢再多言,趕緊退下去讓家中司機去開車。

    ……

    傅銘深一路加速,火速趕回景苑。

    井南清在客廳看了手機一眼又一眼,想打電話發消息給傅銘深又怕打擾到他應酬,便沒有發。

    眼看快要到時間,傅銘深還沒有回來,井南清朝門口望了一眼又一眼,再一次看時間時,門外車引擎聲響起。

    井南清從沙發上站起,往院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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