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

    傅銘深剛停好車,出了車庫門口,懷裏就衝進來一團柔軟。

    傅銘深穩穩接住,“嗯,喫飯了嗎?”

    “吃了。”井南清摟着傅銘深的脖子撒嬌,“我的蜜餞呢?”

    井南清伸出手向傅銘深討要。

    “回屋再喫。”

    傅銘深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井南清:“好。”

    兩人牽手進入屋內,傅銘深將蜜餞放到桌上,井南清迫不及待伸手去拿,往嘴裏放。

    剛送到嘴邊,被傅銘深截胡,“吃了藥再喫。”

    “我先嚐一個,試試好不好喫。”

    井南清換了另一隻手去拿,傅銘深任由她去了。

    井南清將蜜餞放進嘴裏,滿足地喫起來。

    傅銘深擼起袖子去廚房,給井南清熬藥。

    宋媽已經將藥放進藥罐,浸泡,傅銘深只需開火,等藥熬沸即可。

    電熱壺,比火快得多,頭回中藥,水沸就行,十五分鐘,已經可以。

    傅銘深倒了藥端出來,井南清還在喫蜜餞,桌上已經堆了好幾個果核。

    “暫時沒收。”傅銘深放了藥,收了裝蜜餞的袋子,“再喫一會喝藥串味,你會難受。”

    “那我再喫最後一顆,就一顆。”

    井南清伸出手指,眼巴巴看着傅銘深手上的袋子。

    傅銘深不知道去哪家店買的蜜餞,比林琳平常買的好喫多了,她越喫越想喫。

    “就一顆。”

    傅銘深拿井南清沒辦法,又給她拿了一顆。

    “嗯嗯嗯!”

    井南清點頭如搗蒜,接過蜜餞,開心的吃了起來。

    “傅銘深,你在哪家店買的,這麼好喫,改天我讓林琳買點,帶去劇組。”

    井南清喫完還意猶未盡,問傅銘深。

    傅銘深:“路邊隨便買的,記不得店名。”

    “路邊攤?”井南清覺得傅銘深騙她,“傅銘深,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你一個大總裁去買路邊攤,誰信!你趕快說實話。”

    “榮記買的。”

    傅銘深也不和井南清逗鬧了,回來路上,他特地繞行去榮記所以才耽誤了幾分鐘回家。

    “榮記?這不是林琳經常去買那家麼?怎麼和你買的味道不一樣呢?”

    井南清歪着頭,在口中回味着傅銘深買的蜜餞的味道,和林琳買的做對比,明明是一家的蜜餞,但她就是覺得不一樣。

    傅銘深買的更甜些。

    “傅銘深,你沒騙我?真是榮記買的?”

    井南清還是不信,又問了傅銘深一遍。

    “南清,你今天爲什麼總懷疑我買的蜜餞有問題?”

    傅銘深甚是不解,以爲井南清對自己買的蜜餞不滿意。

    “沒有啊。”井南清一臉無辜,“只是你買的蜜餞更好喫,更甜,味道不一樣,我才問。”

    “是嗎?”傅銘深臉色緩和些,彎腰靠近井南清,“我嚐嚐,有什麼不一樣。”

    “蜜餞在那邊,不信,你拿一個嚐嚐。”

    井南清指着桌那邊的袋子,讓傅銘深自己拿了嘗。

    “我從別的地方嘗。”

    “嗯?”

    井南清還沒來得及問出來傅銘深從別的什麼地方嘗,脣間已經被一片溫涼封住。

    傅銘深只是淺嘗輒止,輕吻之後,便放開了井南清,“嗯,還是夫人比較甜。”

    “傅銘深,你又趁機佔便宜。”

    井南清嗔怪。

    傅銘深眉眼帶笑,“嗯。但是南清也沒拒絕。”

    井南清:“……”

    前面還說好好說話,現在又耍嘴皮子。

    “藥涼了,可以喝了。”

    井南清說不過傅銘深,用藥轉移話題。

    “好。”

    傅銘深挪過藥碗,遞到井南清手中,“慢點喝,別喝太急。”

    “知道了。”

    井南清淺喝了一口,嫌棄的將碗放回桌上,“怎麼這麼苦,好難喝,還有一股怪味,不甜不苦。”

    “蜜餞味道和藥味融一起了,先喝點溫水漱口,再喝。”

    傅銘深拿過提前準備好的溫水,讓井南清先去去嘴裏的味。

    井南清吐了一口,喝了兩口,嘴裏的味淡了些許,她才重新端起藥碗。

    不就是碗藥嘛!再多的苦都吃了,藥還怕什麼!看不見就行。

    井南清閉上深吸了一口氣,碗送到嘴邊,閉上眼睛,碗擡起,準備一次性喝光。

    但喝到最後兩口,她實在喝不下了,放下碗,還打了個嗝,“傅銘深,剩下的真的喝不了,再喝會吐。”

    井南清還嘔了一下,但藥沒吐出。

    “喝不下就不喝了。”

    傅銘深把碗拿走,剩下的碗底,他喝了,“喝不完,我喝,剛好我也降降火。”

    “你又沒有脾虛肝旺,降什麼火,苦不苦?”

    井南清懷疑,傅銘深就是找藉口想嚐嚐藥什麼味道,看看她是不是說謊。

    傅銘深:“不是肝火,是其他火。”

    井南清:“什麼火?”

    傅銘深低眸,“南清覺得是什麼火?”

    “管你什麼火,不早了,我要回房睡覺了。”

    傅銘深又給她下套,她纔不上當。

    井南清說完就起身上樓。

    傅銘深默默收了碗放回廚房,去了書房。

    陸默從警局傳來消息,傅銘深只是寥寥幾字回覆,他已經知曉,沒有細回,這會要去處理。

    「盯着江家,不要讓人將江芷晴保釋。」

    「另外,將江芷晴的認罪書和口供,拍一份,發給我。」

    「江正勳必定有所動作,接回在外的私生子,從中幫忙,讓江正勳順利把江子安接回。」

    「最後,處理完以上這些,你可以回家了,明天不用去公司。」

    傅銘深一連發了四條,陸默在警局休息室,已經打起了哈欠,等傅銘深發完,他才總共回:「知道了,三哥。多謝三哥。」

    明天休息,這樣他就能多陪陪老婆,讓他善後的事情,他就不計較了。

    傅銘深:「嗯。」

    第一和第三好辦,第二有點難辦,犯人口供,非警察內部和與此案相關人員,不能隨便透露。

    傅銘深私要,有點難度。

    陸默想了想,忽然想到江芷晴要害的是井南清,傅銘深是井南清老公,那不就是一家人,都是與本案有關人員,看口供,合情合理。

    陸默去了審訊室。

    傅銘深還在書房,等陸默的消息。

    江芷晴再也無法作亂,但傅銘深還忍着火氣,沒有排解。

    良辰美景,喜事成雙,更應該做些應景的樂事。

    傅銘深關了書房的燈,起身回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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